手上用力,一把抱起虚静,将他放到榻上!
拿出针剂,对着伤口边缘注射麻药,不过片刻,虚静感受不到疼痛了,可他的身子却软弱无力!
想睡,可眼睛又干涩睡不着!
低眸,默默看着楚璃月为他拔箭,清理伤口,再上药!
“尊主,我可不可以不做司朝王上?”做王上好辛苦,还要被人刺杀!
“本尊不喜胆小懦弱之人!即便你是司朝未来的君主,可你依旧不是王!”
这话虚静有些不懂了,君主不就是王?
“本尊才是王,司朝江山....只要本尊想要,赤手可得!你继位后....一切听从本尊安排即可,其他的无需你操心!”
虚静惊的不行,师傅果然说对了。
这天下,只要尊主想要,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得到!
“你现在什么也别想,什么也不要说,养精蓄锐,本尊会帮你的!”这安其达摩还真是狠,连小孩儿都不放过!
这人的良心被狗吃了?
“好,我听尊主的!”原来这天下,一早就在尊主计划内,就连司朝也不例外!
不过,这样也好,他省心很多!
虚静缓缓闭眼,此刻安心了许多!
处理完伤口,楚璃月唤出十一!
“主子!”
“这把消音枪你拿着,去搅一搅安其达摩老巢,必要时....让他大出血!”敢动她的人,就得付出代价!
“是!”十一接到命令后,消失在原地!
十一的功夫她是信得过的,上好的功夫,加上厉害的手枪,完美!
次日!
虚静受伤的消息很快在宫里传开!
安其陵夫妇第一时间赶到北厢房!
看到榻上面色苍白,虚弱无力的虚静,两人心里一痛!
“这孩子,这一受伤.....真招人心痛!”乌苏得拉眼泪说掉就掉,拉起虚静小手握在手中!
见虚静躺着也戴帷帽,正好又流汗,便自作主张取下他脑门儿的帷帽。
帷帽落下的瞬间,一个小光头赫然出现在两人眼前!
两人眸底一惊,相互对视了一眼!
“虚静是小和尚?”
“难怪一直戴帷帽,没见他摘过!”
此刻,楚璃月正好从屋外进来!放下手中汤药,正色道:“如你们所见,虚静打小在寺庙长大!”
“那他可还俗了?”安其陵问道!
“自是还俗了,不然怎会来司朝!”今日安其夫妇对虚静极为上心,要不要告知他们....虚静就是他们的孩子?
可现在没拿得出手的证据,安其夫妇恐怕也不信!
罢了,还是先收拾安其达摩再说之后事!
“楚大夫,虚静是在东林哪家寺庙长大?”乌苏得拉问道,心底有个声音告诉她,让她去查查.....
“王后的意思,本尊懂,可带他的大师已经仙逝了,你们去查也无结果!”她这话不假,虚静的身世只有竹空大师一人知道!
现如今竹空大师逝世,去了锦光寺也无用!
对此,安其夫妇这才没多问!
“楚大夫,你说虚静来司朝是找亲生父母,闻言矜儿又不是本后的孩子,本后可不可以理解为......虚静其实是我们二人的孩子?”乌苏得拉大胆说道!
“何出此言?”这话本该是安其夫妇问的,却被楚璃月调换角色!
这个问题将安其夫妇问住了,两人皆是一愣!
主要是他们太喜欢虚静了,见到的第一眼,就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
“这孩子与我们有缘,而且眉宇和王上有几分相像,本后便有了这个大胆的猜测!”
楚璃月轻笑,没想到安其王后还是细微之人,早就发现了这点!
还寻思着怎么告知他们真相,没想到他们比她更加迫不及待!
“实不相瞒,虚静的确是你们的孩子,更是司朝货真价实的太子!”楚璃月笑道!
“如此说来,甚好!”乌苏得拉拾着泪花,心底的大石头总算落下!
可安其陵还是有些怀疑,仅凭眉宇相似就断定是他孩子,这未免太草率了!
“王后,本王深知你寻子心切,可咱们也得讲究证据啊!不能因为相似就乱认子嗣!”
安其陵这话说的在理,楚璃月也十分赞同!
但虚静的确是他们二人子嗣.....
“若说证据,本尊没有!”她能做亲子鉴定,可古人会认同吗?
答案是不认同,因为他们看不懂!
若滴血认亲,准确性不高.......
“本尊没有直接的证据,可昨夜为虚静疗伤时,在他身上发现这个....,虽不知这是何物,但看得出来对他很重要!”楚璃月从衣袖中拿出一个荷包,荷包是用红色蚕丝布做的,上面绣着如鱼得水的鱼儿!
红包的颜色已经暗淡,边角还有破损的痕迹,可见有些岁月了!
见到荷包的瞬间,乌苏得拉面色一愣,一把夺过她手中的破旧荷包!
拉开红色系绳,里面放着一撮头发,发质细滑柔软,一看便是刚出生胎儿的毛发!
看着那撮红丝带绑着的毛发,乌苏得拉无声哭了起来!眼泪更是止不住的流!
一旁的安其陵见不得心爱女人哭,怒火一秒上来!
“楚大夫,这是何意?王后身子刚好,不能伤心过度,你刚刚给的荷包几个意思?”
被安其陵这么一问,楚璃月也有些懵!
她只是拿出虚静的贴身之物,哪知安其王后会哭成泪人!
耸耸肩,摊摊手,表示她也不懂!
难道这荷包和那撮头发有什么含义?
“王后,这荷包怎么了?还是这撮头发有问题?”安其陵搂着乌苏得拉肩膀,将她揽入怀中!
乌苏得拉拼命摇头,撤离安其陵怀抱,转头看着熟睡的虚静,趴在榻上哭得更凶!
“孩子,我的孩子,娘亲可算找到你了,呜呜.....”
闻言,楚璃月和安其陵一惊!
所以,这个荷包和那撮头发是当年乌苏得拉放的?
兜兜转转经过十年,又回到身边......
“王后,这到底怎么回事?”安其陵看着那个荷包,以及那撮头发,心底激动颤抖!
“这荷包是本后怀麟儿时缝的,生麟儿那会儿刚好除夕,便选了喜庆的颜色,至于荷包上的鱼儿便是年年有余的 意思!”
“而这撮头发正是麟儿生下时剪下来的!”说到此处,乌苏得拉哭得不行,已经上气不接下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