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靳元风按照程浅的吩咐,偷偷潜入白留轩。
四下寻找一番后,才发现无心正在与判官交谈什么。他隐身入黑暗,认真的听着两人的对话。
待听到人离开的脚步声后,他立即追了上去,跟上无心后,他朝其扔出去一个飞镖。
“欻”的一声,飞镖从无心的耳旁划过,撕出一声破响。
无心迅速回头,看到黑衣打扮的靳元风后,他立即转身追过来。
靳元风见无心上钩了,便引着他飞踏屋瓦,很快在寒风中,来到永安巷,他一个闪身,钻进一户院子。
正巧这户人家灯火通明,里面躺着三四个正在发病的人。
他们痛苦的哀嚎声,淹没在狂风中。
无心小心翼翼的朝屋内查看,没看到黑衣人后,他转身上房。
此时,靳元风又出现在他百米处,朝他挥手。
无心立即朝他追上去。
靳元风又挑了一户灯火通明的人家,落进院子,闪身消失。
无心再次落脚,这一次,他同样看到遍地哀嚎的人,他们有的痛得在地上打滚,有的痛得直拿头撞墙。
这次,似乎引起了他的好奇。
但很快他又看到黑衣人闪身跃上房顶。
他继续跟上去,不一会儿,又来到一户人家院里,这时,院里摆着的是两具尸体,烛火摇曳下,他恍惚看见尸体上流胧的红疹,他心中疑虑更甚。
于是,他加快脚步,追上黑衣人,开口道,“兄弟,引我出来,所为何事,不妨直说。”
靳元风指着前面的铁匠街,“看看就知道了!”
话音未落,他闪身下屋檐。
铁匠街,顾名思义,这儿是专门打铁的,许多农户都在此处购买农具,世家也会经常在此处定制东西。
所以,这儿人口流动相对复杂。
没一会儿,一家敞开的门前,靳元风落脚于此,他朝无心使了个手势,很快无心就进去,在看到几个光着膀子正在打铁的汉子时,他开口问道,“几位小哥,有事想请教一下。”
他们热情的回道,“这位公子,何事?”
“这儿,是不是很多人都生病了?”
“你指的是这个?”
其中一个汉子撩开胸膛的汗衫,“最近,不知怎么,好多人都长了这些红疹子,看了医生,擦药也不管用。”
闻言,无心回礼,“多谢小哥。”
他转身出门,看向靳元风,“兄台,您是否想告诉我,京中有瘟疫?”
靳元风点头,“还有别处,你自己去看吧!对了,告诉你家王爷,让朝廷赶快出手。”
无心隔空朝靳元风行拱手礼,随后两人一前一后消失在铁匠街。
待无心回到王府,马不停蹄的走进冷钰房中。
此时,冷钰还在看书,见无心回来,便问道,“去哪呢?秋猎围场的事如何呢?”
无心没有回答,而是直言,“爷,无心有更重要的事禀告。”
“说吧!”
冷钰捻指翻身。
“京都可能有瘟疫了。”
“什么?”
冷钰瞬间惊住,将书放下,“你说清楚。”
“回爷,方才我回白留轩跟判官交谈秋猎围场的事,一个黑衣人突然现身将我引到永安巷,在那我发现好多人浑身长了红疹子,甚至有一户还死了两个。再到铁匠街时,询问得知,他们那很多人都长了类似的红疹子。据黑衣人所言,他希望我将此事告知您,让朝廷尽快出手处理。并且,似乎不止这两个地方染病。”
“明日,你去查查。”
吩咐完后,冷钰又想起无心口中的黑衣人,“可摸清对方的来历?”
“他身法极快,我差点都追不上。但是,看身形,似乎又有些熟悉,但就是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无心努力回想着,片刻后依旧一无所获。
秋猎围场的事还无头绪,又来一个瘟疫,冷钰只觉古怪。
京都平安顺遂多年,瘟疫也是很多年未现,如今,突然来袭,并且还是在贫民聚居的地方,不由得让他心头一颤。
这边,靳元风回到善当有期复命。
一进门,程浅就递给他两个瓶子,“喝了吧。留一瓶给红娇,今儿让她替我去了一趟丽娘那。”
接过瓶子,靳元风一饮而尽,随后浑身迸发一股子力量,直冲头顶的百会穴,这感觉很像之前程浅给他的救命药。
次日,一早,无心就出门了。
他径直来到白留轩,突然在拐角的地方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他顿时停下脚步,朝那个身影看过去,原来,引他去永安巷的人居然是百晓堂的人。发现这个消息后,无心兴奋的走进白留轩。
一看见判官,就提起昨夜之事,正巧判官也有新发现。
“那事,有眉头了,秋猎围场的后山,有一座极为隐蔽的金矿,那里频繁走动的人正是为了金矿而来。那日,柳公子巡逻的地方正好是金矿的爆破口。”
“查到是什么人吗?”
“对方很警觉,自从柳公子出事后他们就凭空消失了。”
无心察觉此事事关重要,便朝判官叮嘱道,“钟爷,劳烦您命人将矿口守好,我这就去禀告爷。还有,您多派些人手散落京都各处,查查最近是否有什么统一的病状。”
交代完,他火速回王府,他将此事说给冷钰后,冷钰忽然想到一件事,“查查齐家最近有何动向。”
提起齐家,无心回想起齐家的遭遇,便心下了然。这勘矿的本领要属齐家天下第一,这秋猎围场存在已经多年,为何之前无人发现,太子出事后,才被发现???
若不是有齐家的勘矿技术,恐也难找到矿脉,所以,查齐家是必须。
说到齐家,不得不说齐家神奇的勘矿本领。
当年齐老太爷的祖上是挖矿工人,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下,发现了消水探测法,至此,齐家一战成名,靠着这个技术,齐家在短时间内财富高升。
就连当年齐老太爷出征打仗,都是齐家自己提供的资金物资。
所以,先皇,对于齐家可谓是放在头顶的财神爷。
即使先皇去世前,再三叮嘱不得碰齐家,但是皇上依旧不听劝告,设计逼迫齐家,如今,落了这么个局面,确实是让齐家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