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完万紫千红的事后,程浅就将修复膏的配方交给苏鹤,并特别叮嘱道:
“哥哥,这配方中,最有用的是这小瓶水,切记不可多放,你收好了,没了再来找我。”
苏鹤接过瓶子,与掌柜的交代几句后,就跟着程浅回了善当有期。
一进门,早早候着的袁付杰就激动的迎出来,“主公,有消息了。”
“快说。”
苏鹤迫不及待的上前,来到袁付杰跟前。
几人匆忙来到房中,袁付杰才坐下就急忙将情况汇报,“主公,若是不说,你们肯定想不到,开封菜馆的老板娘家居然住在城东永安巷。”
这永安巷,是京都最为贫困的地方,也可以说是难民营。虽在天子脚下,这里的民生却是十分凄惨,大多数都是从别地逃难过来的,或者家中遭遇重大灾祸而一贫如洗的。
总之,住在这里的人,都是京都最下层的贫民。
“她怎么会住那儿?开封菜馆生意兴隆,按理说应该也是有闲钱的。”
苏鹤追问。
袁付杰解释,“苏鹤兄说的并无差池,只是,这老板娘原来还养着个瘫痪的男人,男人与她好像不是夫妻,因为男人先前有一个勤劳善良的妻子,正是码头渡口的船娘。不久前,这船娘也病重,无人照料,老板娘才关了门,回去照应。”
闻言,程浅心中闪过一丝猜疑,莫非真如自己所想,母亲失忆了,被人救了之后就一直在此生活。
于是,次日一早,苏鹤和程浅就在袁付杰的带领下,来到永安巷。
袁付杰“咚咚咚”的敲着一处残破的竹门,“有人在家吗?”
应声,老板娘走了出来,“来了。”
看到熟客袁付杰后,老板娘热情道,“袁公子怎么来呢?几位快进来坐。”
推开竹门,空荡荡的院子里摆放着几张磨得发亮的凳子。
由于天冷,竹亭周围也挂上了洗的发白的布帘子,许是窄窄的房中不适宜接待客人,老板娘就拎着一炉火放在竹亭中,招呼道,“家中有病人,不便进屋招待各位,还请见谅。”
“没关系!”
程浅和苏鹤应声回道。
这一次,老板娘看到苏鹤后,先是一愣,而后皱着眉疑惑道,“这位公子,也是店里的熟客?看着怪眼熟的。”
苏鹤闻言,“是的!这几日怪想念开封菜馆的美食。”
老板娘一听,盖上炉盖,将茶壶放在炉子上面,顺势坐下来,“哦!不好意思,这几日家中有事,没去开门。”
“何事?需不需要帮忙?”
苏鹤问道。
“没什么,是我大哥大嫂都生病了,请人照顾我不放心,所以……”
老板娘似有哀愁道。
看着她脸上露出的无奈与疲惫,程浅出声,“老板娘,在下略懂医术,可否让我瞧瞧。说不定,我能治好。”
话落,苏鹤帮腔,“是的,我这兄弟有家传独门灵药,好几次救回快死的人。”
闻言,老板娘眼中闪过希冀,“真的吗?真的能救命吗?”
“嗯!请老板娘让我试试看。”
程浅询问道。
老板娘此时揭开冒着腾腾热气的茶壶盖子,将茶叶放进去后,拎起茶壶一一在茶碗中倒茶水,“各位贵客有心前来探望,丽娘感激不尽,若是再平白无故受起恩惠,这总归不好意思。我以茶代酒,谢过各位!”
一一端起热乎的茶,一饮而尽,一股子温暖流到胃里,程浅起身,“丽娘,事不宜迟,看看吧!”
丽娘也不扭捏,直接将人引进房中。
打开门,就看到炕上躺着两个人。
男人一看便是常年瘫痪后肌肉萎缩的干瘦样,而女人则不同,她脸颊绯红,嘴巴乌青,脖子上脸上,布满了不起眼的红疹子。
看到这里,程浅心中生出一个不好的想法,她立即走向男子,拨开其衣领,惊讶的发现,男子也长了同样的红疹子。甚至有的还发亮流胧。
不会真的是什么瘟疫吧?
随后,她担忧的让老板娘露出手和脖子,仔细检查过后她才长舒一口气,还好老板娘没有。
“她们长这些红疹子多久呢?”
“大概有七天左右了。”
七天?按理来说传染病的感染速度快则立即发病,短则有不同时长的潜伏期。若是立即发病,说明这附近还有同样的患者。若是潜伏期长的话,估计感染的区域还要更大。
为了保险起见,程浅让老板娘尽量不要接触那些疹子,以及注意消毒,与二人尽量隔离开来。
而后,她掏出随身携带的灵泉水瓶。打开瓶塞,将灵泉水喂给二人。
做完一切,她吩咐老板娘尽量不要外出,待人好了之后来找自己。
老板娘闻言,连连点头。
程浅则拉着苏鹤和袁付杰焦急的回到百晓堂。
众人看着面色沉重的程浅,纷纷疑惑不已。
“主公……”
袁付杰刚要开口,程浅就叫来靳元风,“元风,你让百晓堂的人迅速去永安巷打探一下,那儿是否有一批病人浑身长满红疹子,并且呼吸困难。”
又觉得不够,再次吩咐道,“让我们的人尽量远离人群。还有,其余的地方也挨个探查。事不宜迟,马上动身,明日我就要知道结果。”
话落,靳元风领命去下达命令。
苏鹤则疑惑道,“浅浅是怀疑有瘟疫?”
程浅点头,在现世中叫做传染病,在古代叫做瘟疫。其性质都是一样,这些病极具传染力和杀伤力。若是不及时控制,恐会危及更多人的生命。
当天,百晓堂的探子,全城出动。
白留轩里的人看着来来回回的百晓堂的探子,疑惑道,“这百晓堂又在整什么幺蛾子???”
无心从外面进来,看着众人议论纷纷,上前问道,“何事?”
“百晓堂的人几乎都出动了。不知是不是又要对付咱们?”
无心瞟了一眼,“应该不是吧!看他们焦急的模样,应该是他们内部出问题了吧!”
随后,他将冷钰吩咐的任务交给判官,“钟爷,劳烦了!爷吩咐三日之内完成。”
判官接过信件,打开看了一眼,疑惑道,“这秋猎的围场近几日也是频频出事,这儿都接了好几单任务,恐有祸事要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