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皇后目光冷冽看向丽妃,开口:“对于本宫所言,丽妃可有所看法?”
丽妃被点名后,毕恭毕敬回答道:“皇后娘娘所言,臣妾定当遵循。”
皇后冷哼:“那本宫倒要问问,为何阻止本宫查下此事。”
丽妃有些莫名其妙看向皇后,问道:“娘娘可否细说,臣妾惶恐。”
皇后笑着说,“既如此,来人带前来。”
丽妃惊奇的看着带上来的小太监,是她钟粹宫的人。
实录。
实录是被抬上来的,伤势太重,血腥味都弥漫在殿内。
不少妃嫔拿起帕子掩住口鼻。
姜栀也有些不适,主要太过惨烈了,她扭过头不再看下去。
皇后淡然开口:“实录已招供,他欺压宫人,散布谣言,掩盖真相,而这一切都是借着丽妃你的宠爱。”
丽妃丝毫不慌看着纪怀澈,不紧不慢开口:“实录是臣妾宫中的太监,但一届奴才所做之事,按在臣妾身上,那么臣妾惶恐。”
她看向陛下,有些委屈开口:“而且臣妾不懂这事对臣妾有何好处。”
兰贵人开口:“丽妃娘娘说的也是,她和昭妃娘娘本就是好友,如此做对丽妃娘娘似乎没有一丝一毫的好处。”
陆答应冷眼嘲讽:“怎都没好处,丽妃和昭妃平分宠爱,昭妃还有皇嗣,丽妃嫉妒也是理所应当。”
林贵人有些无语说道:“丽妃娘娘若是嫉妒,昭妃娘娘早就被陷害了。有多少次都是丽妃娘娘帮助昭妃娘娘的。”
陆答应瞥了她一眼,一副愤恨的表情。
姜栀此刻也是开口:“皇后娘娘可还有其余证据,实录一人所言或许只为保命胡乱攀扯。”
皇后冷笑:“昭妃该说不说,你真是笨到无药可救。”
姜栀抿嘴有些不太服气的样子。
纪怀澈噗呲笑了出声,姜栀有些恼怒看着他。
他调笑开口:“昭妃上前伺候。”
姜栀笑的腼腆,但还是在众人的视线下走了上去。
周德生也上道,直接搬了把椅子放在纪怀澈下方一点。
随后纪怀澈捏了捏姜栀的小脸,淡淡开口:“皇后继续说。”
皇后点点头。
“正如大家所言,一届太监所言不一定属实,但本宫带着周公公秘密搜宫查出来的东西,丽妃如何辩解呢?”
皇后朝着秋瑾看过去,秋瑾点点头。
不过多久,她端着一个盘子上来,后面还跟着几位太医。
盘子里的东西让所有人都坐起来,想看看什么东西。
皇后:“各位妹妹怕是也好奇吧。”
她让秋瑾端给姜栀,姜栀有些莫名其妙,皇后说:“此物昭妃该是最熟悉。”
然后秋瑾撤下去,姜栀看向皇后。
皇后一个字一个字开口:“麝香,鹤顶红。”
姜栀瞬间眼睛都瞪大了,问道:“皇后到底何意?”
皇后:“搜查之事本就是秘密,陛下也严明不准大肆宣扬,故本宫得陛下旨意,秘密搜宫。”
“就在丽妃你的生辰那日,众人皆在宴席时,臣妾带着周公公将后宫都翻了一遍。”
“钟粹宫倒是给本宫一个大大得惊喜啊。”
丽妃皱着眉头,缓步起身,笔直跪在殿前丝毫不慌。
“臣妾不认。”
淑妃冷言:“这话说的,谁会认呢?”
贤妃:“皇后娘娘,此中是否有误会?”
她不太信丽妃会做这种事情,她和姜栀关系很好的啊。
淑妃:“贤妃倒是好笑,周公公和皇后一道探查,难不成还有假。”
贤妃翻了个白眼对淑妃说:“就你话多。”
淑妃冷笑:“如果没记错,当初丽妃流产就是麝香所害,徐灵的宫女是中鹤顶红。“
“只不过当日之时高欢颜皆已认罪,甚至当时都说她们是珏嫔的人。”
皇后点点头,“淑妃好记性,的确如此,但淑妃可还记得,可从珏嫔和兰嫔手中搜到鹤顶红和大量麝香。”
淑妃沉思片刻摇摇头。
丽妃打断两人的一唱一和:“本宫要做不会蠢到姜东西放在自己房里。”
贤妃:“当日麝香福禄私宅里查出,这已是铁证。”
皇后点点头,“那如果贤妃也是被利用了呢,这些就是丽妃所转移的。”
“而现在她又故技重施,只可惜没来得及运出去。”
丽妃:“所以皇后娘娘的意思,昭妃和陆答应小产是麝香,那和太医所言是都有所出入。”
“还是皇后要说太医院皆被臣妾掌控。”
皇后笑了笑,先是看了一眼在发懵的姜栀。
“丽妃高就高在利用了昭妃的信任。”
李太医前来回话:“昭妃娘娘小产后,丽妃娘娘告知微臣昭妃娘娘心绪不宁,需要安神汤,微臣等思考觉得此举有效,便让昭妃娘娘用药了。”
“但那日皇后娘娘询问,何种情形下查不出微量麝香。”
“安神汤加上枣糕乌梅汤,会使麝香中和,难以查询,且流产后娘娘确实精神不振,更难查询。”
皇后接过太医的话语,“丽妃从昭妃怀孕之初就对李太医等人屡屡引导,居心叵测。”
丽妃突然笑了,看着姜栀说:“昭妃本就胎相不稳,臣妾尽心竭力竟被有心之人利用。”
姜栀突然愣住。
纪怀澈拍了拍他的手,姜栀安稳下来。
李太医:“丽妃娘娘好生奇怪,昭妃胎相一直稳固,何来不稳?”
丽妃突然看向李太医,笑着说:“李太医诓骗本宫?”
李太医跪在地上:“微臣不敢。”
皇后:“太医院隶属于陛下,何来诓骗一说,昭妃胎相有眼人都可看到,丽妃却暗戳戳和陛下说昭妃欺瞒圣上,本宫看,欺瞒的是丽妃你吧。”
丽妃笑着看向皇后,直视她,淡定问道:“皇后如此强势想定臣妾的罪证,是因为有人和你说珏嫔无辜,臣妾才是罪魁祸首吗?”
皇后面不改色:“于珏嫔何干,做错事就要受罚,丽妃还是就事论事。”
丽妃:“当然有关系啊,皇后不公正严明,臣妾当然不服,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淑妃:“那丽妃想让谁来查明呢?还是说周公公也不公正。”
丽妃:“淑妃别急,本宫知晓你与昭妃皇后亲厚,三皇子亦是你的徒弟。”
随即她说道:“周公公当然公正,但后宫中总归是皇后做主,公公被蒙蔽也未可知。”
丽妃铿锵有力的开口:“臣妾恳请陛下做主,亲自探查,因为臣妾不信后宫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