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安宫里乱作一团,同时淑妃来报陆贵人也不大好。
姜栀脸色惨白,眉头青筋暴起。
李太医:“昭妃娘娘,此胎保不住了啊。”
姜栀紧握着宝福的手,咬着牙疼的有些精神恍惚的开口:“给本宫保住。”
丽妃嘭的推门进来,严肃的喊道:“保住昭妃,昭妃但凡有一点损失本宫唯你们试问。”
然后她走到姜栀床前,对她说:“姜栀,孩子没了还能再有,孩子都没你重要。”
门口周德生战战兢兢开口:“陆贵人那边也不太好,淑妃请陛下示意。”
纪怀澈:“保不住都给朕滚,一群废物。”
他的手捏着椅子,眼睛一动不动盯着殿内。
一个时辰过去。
李太医满头是汗,脚步虚浮前来回禀:“陛下请节哀。”
纪怀澈闭上眼睛,整个人都有些僵直。
就在此时淑妃殿内画屏来禀:“陆贵人流产。”
纪怀澈哑着嗓子:“昭妃的孩子?”
李太医:“成型男胎。”
他挥挥手:“照顾好昭妃。”
姜栀醒来后觉得浑身疼的想发疯,乐乐紧紧握着她的手。
宝福见状连忙拿着帕子给她的脸上擦拭。
乐乐哑着嗓子:“母亲不疼哦,不疼哦,母亲疼的话就咬乐乐。”
姜栀想笑但实在没什么力气。
纪怀澈推门进来,脚步沉重,面色阴沉。
宝财和乐乐看了一眼,便带着他离开了。
姜栀勉强撑着手臂,软的不停在抖动:“给陛下请安。”
纪怀澈嗯了一声,将她扣在怀里。
姜栀笑着但声音都在颤抖:“对不起陛下,让您失望了。”
纪怀澈没理会,就这么抱着她。
姜栀窝在他怀里彻底的哭了出来,随后她慌忙起身:“陛下恕罪。”
纪怀澈也没什么反应,看了一眼被她哭湿的衣服,喊来了周德生。
随后他说道:“昭妃好好休养,孩子还会有的。”
姜栀:“嗯,陛下辛劳。”
纪怀澈离开后,姜栀闭着眼睛,不停的大口呼吸。
过了许久才缓和了心绪。
宝财:“陆贵人流产,皇帝生气降为答应,淑妃看管不利,禁足一月。”
姜栀冷笑:“那我还算是得宠咯。”
宝财:“三皇子看起来被吓到了,娘娘还是多去看望一下。”
姜栀:“带乐乐进来吧。”
乐乐表情严肃,活脱脱一副小大人得模样,他很认真的看着姜栀说道:“母亲要好好休养,太医说不能劳累,所有事情乐乐可以帮母亲的。”
姜栀笑眯眯点点头,然后揉了揉乐乐的脑袋开口:“好,母亲都听乐乐的。”
随后乐乐的脸上才有一点点的笑容,他给姜栀盖好被褥,就那么直勾勾看着她。
哄着姜栀睡觉。
姜栀也累了,没一会儿便睡着了,乐乐就那么守着。
宝福想让他休息都不成。
姜栀醒来后,乐乐还在那边看着她,只不过人已经趴在了床边。
她掀开被子盖他身上,悄悄起身,小银子把他抱上了床榻,换姜栀守着。
乐乐醒来后发现是母亲守着,还有些害羞。
明明是他想守着母亲,到后面竟然还变成自己被母亲守着。
姜栀看出他的窘迫,摸了摸他的小脸:“乐乐守着母亲很厉害的。”
——
丽妃:“姜栀你该出去走走了,整日里郁郁寡欢,你会病的。”
姜栀勉强撑着笑容,“无碍,姐姐也别一天天守着我了。”
丽妃叹了口气,“你在休息休息。”
她没法劝解姜栀,她也无法用姜栀劝她得办法劝她。
——
纪怀澈盯着姜栀,她有些疑惑的眨眨眼。
“丽妃说你心情不好?”
姜栀低头笑了笑,然后躺在纪怀澈的腿上:“有点。”
纪怀澈摸着她的脸。
姜栀:“我在想我真的好笨,又让陛下忧心了。”
“那段时候我们和乐乐一起讨论孩子,我真的觉得幸福得宛如做梦。”
“现在梦碎了,伤心在所难免,但更多的是心疼陛下。”
她的话语带着对纪怀澈的怜惜。
纪怀澈低头亲了她一下,随后说道:“或许朕子嗣缘薄吧。”
姜栀突然变得严肃,不高兴说道:“陛下快点呸呸呸。”
“陛下一定子嗣昌隆!”
纪怀澈嗯了一声。
姜栀不依不饶的一定要他呸掉不好的话语,纪怀澈被绕得无奈答应了她。
纪怀澈有些疲乏,就在姜栀这里歇了会儿。
姜栀在旁边看着她,知道伺候他离去。
随后她有些疲惫的闭目养神,宝财走进来说:“兰贵人想见见娘娘。”
“嗯,让她进来。”
兰竹带着一篮子食物,手上还牵着乐乐。
她说:“我想着做了点吃的,带来和姐姐还有我们的乐乐一起吃。”
姜栀笑着走了过去:“好,我正好也饿了。”
兰竹自己做的枣糕和乌梅汤。
姜栀吃了点感觉很是开胃,一时之间倒是吃的多了点。
乐乐也是吃的开心。
兰竹说:“想吃的话我可以天天给我姐姐做。”
姜栀:“好,谢谢兰竹,不过这段时日兰竹先不要来了。”
兰竹:“要发生事情了?”
姜栀点点头。
随后她开口:”不要担心,两耳不闻窗外事就好。”
兰竹叹了口气:“好。”
她想说可以和她说,她可以帮忙,但她也知道姐姐其实谁都不敢信。
她对任何人都抱有好心,但所有人都无法进入她的内心。
是她的人她会拼命保护,可是她不会毫无保留,这很好,可是这很累。
但她也能理解,毕竟后宫的之中得风波诡谲,无人可知上一秒的好姐妹,下一秒是否会互捅一刀。
兰竹陪着她俩说了会儿话便离开了。
姜栀问道:“皇帝呢?”
“钟粹宫。”
她点点头:“那好戏开场了。”
陆贵人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倒在纪怀澈的手腿边求着皇帝。
“陛下,是有人要害嫔妾,有人害嫔妾肚子里的孩子。”
丽妃把她扶起来,柔声细语开口:“陆妹妹有事起来讲,陛下一定会为陆妹妹做主的。”
陆贵人拿着帕子擦干了眼泪,随后哭哭啼啼开口:“太医都说嫔妾胎相稳定,不可能一觉睡醒就出事的。”
丽妃:“但李太医也说女子孕期起伏,一切都有可能。”
陆贵人不服的开口:“但嫔妾肯定是那个被人陷害的,求陛下明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