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班人见风使舵不?就知道跟着方向走,谁得意就捧谁,谁不得意就不搭理。”桃夭站在那有几分抱怨,毕竟前些天她到膳房要点汤粥的时候,被膳房的几个人灰溜溜得赶了回来。
“就是,这班势利眼,我们这个时候就应该不用搭理才对。”一旁的桃婷也走了过来,气愤不已道。
安舒一听,便立马放下手里的筷子,朝桌子上的膳食扫了一眼,便开口道:“那这一桌子的菜是谁做的?”
“回格格,除了这松鼠贵鱼是刘师傅以外,其它的都是些什么王师傅和什么钱师傅做的。”曹旺福眉目挑了挑,神色之间却没有像桃夭和桃婷这般激动,接着开口道:“奴才记得他们一个专门给福晋做膳食,一个专门给李氏做膳食。”
话音刚刚一落,安舒便抬起头望向曹旺福,看着曹旺福平静的眼神,似乎是在提醒她什么。
安舒心神一会,嘴角微微勾起,一道耐人寻味的弧度闪过。
“既然如此,那就替我都谢谢他们了。”安舒坐在那,一字一句得开口道:“曹旺福,一会你到膳房将我的那枚钱袋子里的钱都拿过去,都赏给他们,然后告诉膳房的人,以后我这的膳食都由刘师傅掌厨,若是钱师傅和王师傅愿意,平时里可以一起帮忙打下手,做下助厨。”
“好类,是格格。”曹旺福嘴角微微勾起,一道深意闪现,按照安舒之前的吩咐拿了钱袋子后,二话不说得闪出了屋子,往膳房的方向走去。
见曹旺福离开,再听着安舒和曹旺福刚刚的对话,桃夭有些摸不着头脑得开口道:“格格,你为何要将银两也赏给钱师傅和王师傅,这两个人之前就根本没搭理过我们,怎么您这回,还要将银钱赏给他们呢?奴婢甚是有些不明白。”
“就是,凭什么要将银两赏给他们呢?这两个人之前就是膳房最势利眼的人,往日里可是最打压我们满庭斋的人了,格格这一回就应该完全不用搭理他们的。”桃婷也走了过来,整个人气呼呼得说道。
安舒听着两个人的话,心中泛起了一丝的暖意,但还是含笑得回答:“我自然是知道他们是什么样的人,这后院的人众多,形形色色的人都有,可若是我们都将他们得罪了,日后我们满庭斋的人如何在后院立足,如何在后院生存呢。”
安舒的这一番话,桃夭和桃婷都立马看了过来,定定得望着自己家的格格。
“意气用事很简单,今日完全可以不用搭理钱师傅和王师傅。但今日若是将钱师傅和王师傅得罪了,那明日再得罪其它院子里的人,那日后我们满庭斋的人若是求人办事,谁还会用心替你做呢。他们只是见风使舵罢了,并没有做出什么谋害我们满庭斋人的事,姑且可以包容一下。小人固然自有小人的好处,物尽其用,才能让我们真正得走下去。”安舒端正着身姿,静静得坐在那望着桃夭和桃婷开口。
而此时,桃夭和桃婷听着安舒这一番话,原本脸上有些不服气的神色已经慢慢得缓了下去,慢慢得变得有些平静起来。
“我这个人十分注重情谊,刘师傅一番心意,我比任何人都明白,所以我明确要求刘师傅日后做我的掌厨,如此更是能抬高了他的身份,而其它的钱师傅和王师傅又不得罪,这样两全其美的事,何乐而不为呢?”
“是,格格教训的是,奴婢受教了。”桃夭和桃婷站在那齐声得开口说道。
“嗯,用膳吧。”
“是,格格!”
···
这一边,膳房处。
屋子里正冒着热气腾腾的白烟,一个个烧膳的师傅正各自忙碌着,一旁的助手也端着盘子跑来跑去,承接着各个格格的膳食。
毕竟后院那么大,格格又这么多,中午的时间还未过去,自然膳房要忙碌很久才能休憩。
此时!
正在角落里切着菜的刘师傅站在那一边叹着气一边自念道着:“哎,也不知道今日的菜合不合格格的胃口,格格应该吃的很香。”接着他又叹了一口气道:“罢了罢了,这么多人要争着给她做菜,格格也不会在意我这一盘菜,罢了罢了,格格若是吃的香,胃口都好的话,一切都比任何东西都好。”
说完,他便低着头切着自己手里的菜,整个人显得有些沮丧。
“我说老刘啊,这回你可叹气了吧?前段时间这格格一直没人搭理,你还一直给她捧着做菜。这回倒好了,人家飞上了枝头,这膳房的人一个二个的都抢着给她做菜,做的人多的是,你看看人家搭理你不?”前段时间一直在老刘旁嘲讽安舒的人,这一回又是在老刘旁诋毁安舒。
老刘一听,抬起头望向那人,双眸之中的怒火又再一次闪现:“我说你这个人的嘴脸还真是让人觉得好奇,一会一个说法,前段时间我咋没听你像今日这般说,就算她发达了,若是将我这个人忘了也好,毕竟好歹我当初给她掌着厨,我心里乐意,无关她是发达还是落魄一说。我跟她之间,是交情,不是什么利益交换。你若是再敢胡言乱语,小心我撕烂你的狗嘴。”
“嘿,我说你这个人,脑子怎么一直都不好使。我现在说的不一样,那肯定是此一时彼一时了,谁像你啊,一根筋办事。我跟你说啊,我可是为你好啊,你别等到被人卖了还给别人数钱。你啊,还是脑子清醒点,别在这死鸭子嘴硬了,一直犟在那了。”一旁的那人也在那愤愤不平着。
“有种你再说一次,你敢再说她坏话一次?”刘师傅这一回是真火了,二话不说得放下手里的刀,重重地砸在砧板上。
“我再说一次怎么了?你就是被人卖了还给别人数钱,你就是那个大怨肿。你看着吧,这一回你连一条裤衩子都没有得到。”
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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