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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非常安静,连掉根针的声音都听得见。

长胡子巫师凑过脑袋,笑问:“你看明白了吗?就是那样温酒的。”

缅甸人真是变态,要人用腹部温酒。

但我没敢拒绝,红着脸瞥了他一眼,下意识的又去看刘爷。

刘爷没有看我,只是翻来覆去的把玩那瓶酒。

长胡子巫师推了我一把,嘴里催低声促:“快去吧,让刘爷高兴了,就不会责罚诚哥了。”

我知道自己抗拒不了,在心中叹了口气,就已经认命,缓缓抬起双臂,开始扎头发。

女佣见状,也来了我身边。

我不知道她过来做什么,怕她要帮忙,就一边扎头发,一边往后退了两步。

女佣老老实实垂着头,并没有帮我,也没有看我。

我脱了紧身衣,女佣伸出手来,接了过去。

原来她是来帮我拿衣服的,我将衣服都交给了她,她捧着衣服,这才往后退开。

刘爷的声音响起:“倾垂桐子,乍擘莲房,不愧是寰亚小姐!”

我知道他在说什么,红着脸不声不响,走过去躺在茶台上,闭上了眼睛。

茶台大约有一米八左右,我身高一米七,躺着绰绰有余。

长胡子巫师过来,给我指点了几个诀窍。

我怕自己会喝醉,就依照他的指点,将脚收拢,不留一丝缝隙。

刘爷问:“准备好了吗?”

我闭着眼不睁,也没吭声,只是轻轻点头。

刘爷没有马上加酒,而是捏住了我。

我深深吸了口长气,只觉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难堪死了。

长胡子巫师在旁边问:“刘爷,光喝闷酒吗?要不要给你加点菜?”

刘爷说也行啊,接着又问:“可以倒酒了吗?”

我知道最后一句话是问我的,就又无声点头。那边,巫师开始吩咐女佣端菜过来。

我没听到女佣说话,但听到了电梯声音。

接着,我感觉腿上一凉,刘爷开始往我身上倒酒,酒水冰凉,让我很是紧张。

我听到了刘爷轻轻的赞赏声。

他的把控度很好,酒水即将外溢时,就不再注酒。

长胡子巫师在旁边适时吹捧:“刘爷,好本事,竟然做得到滴水不漏。”

我听见刘爷淡淡说道:“这小婆娘生得紧凑,简直就是个天然温酒器。”

长胡子巫师连忙进言:“刘爷说得没错,她是貔貅命格,任何东西到她身上,都是只进不出的。”

刘爷哦了一声,道:“无需你说,看她温酒的姿态,我就已经信了。”

他嘴里说话,手指头一直没离开。

我感觉心花又开了,只好不安地动了一下。

酒水虽然冰凉,但我体内却有一股热气在升腾,那股热气一路涌动,最后上了脸,直达耳根,热烘烘的。

我想,此时此刻,我的脸应该比天边的彩霞更加红艳。

我将脸扭开,拼命闭着眼,不敢睁开一丁点。

刘爷没有马上凑过来喝酒,而是静静地等着,长胡子巫师也没说话。

慢慢地,酒水已不再冰凉,开始有了温暖,而且,我还有了那种喝酒的微醺感觉。

我明白酒水已开始渗透,心中不免着急,老话说酒是色媒人,自己不能醉。

刘爷把时间算得也很准,凑过来喝了一口,然后咂了几下嘴巴,不住口的赞叹。

我盼望着他能一口气喝完,然后我就可以放松了,可是刘爷只喝了一口酒,居然又停了下来。

我正想央求他,耳中又听到电梯门响,是女佣上来了。

我刚好是往电梯边偏着脸,心中好奇她会给刘爷端什么菜来,就偷偷睁开一点眼缝去看,却见女佣手里端着一个白盘。

盘子里有四片猪肉,两片瘦的,两片肥的,还冒着热气,还有几片蔬菜绿叶,一个铮亮的银夹,但没看到有筷子。

没有筷子,他怎么吃菜?我又不明白了。

长胡子巫师轻言细语的笑问:“刘爷,菜来了,需要帮你摆上么?”

刘爷唔了一声,几个手指头就跟着离开了。

我看见长胡子巫师对女佣坐了个手势,女佣就含笑点头,将盘子放下,用那个夹子夹起一片肉来,目光就望向了我。

那肉片方方正正,长宽约有十多厘米,很薄,显得松松垮垮。

我看到女佣的目光,又联想到筷子,突然明白过来,听说小日本那边有种吃法叫女替圣,刘爷不会是想模仿吧?怪不得没有筷子。

缅北这里的男人,也喜欢那样吃吗?

我顾不得羞涩,忙睁开眼,看着刘爷央求:“刘爷,我不要这样,油腻腻的呀。”

可是刘爷没有理会我,凑过来又喝了一口酒。

女佣夹起的一块瘦肉片,也已经铺在我身上,为了摆整齐,她不住的在使用夹子。

夹子很凉,肉片却滚热,我没尝过这种冷热交加的滋味,又不敢动,顿时倒抽了一口颤悠悠的凉气。

女佣动作很熟练,她摊好一片肉,马上又夹起了一片肥肉片,仍然铺在我身上。

铺完两片肉,她才住了手。

长胡子巫师见机很快,马上说道:“刘爷,我那边还有事要忙,就不打扰你用餐了。”

刘爷盯着已经喝了两口的酒,头也没抬一下,冲他摆了摆手,让他尽管自便去。

长胡子巫师走了,还叫走了女佣。

屋里就留下刘爷一个人。

我知道他是时候要连吃带喝了,毕竟吃饭就是吃喝二字。

刘爷开吃了,他吃得很慢,细细的咬猪肉边边吃,打着圈咬,像老鼠一样。

咬几口肉以后,他又喝一口酒,很是悠然。

半个小时过去了,两片肉还剩下一大半。

我知道他是故意这么慢吞吞吃的,但是诚哥不在,我真的不敢说什么,也不敢动一下。

刘爷喝酒却快,几乎是一口酒一口肉,很快就喝完了好几回。

酒一喝完,他就拿起酒瓶,又倒满了。

天近黄昏的时候,刘爷终于喝完了一瓶酒,吃完了四片猪肉。

他满意地舒展了一下四肢,这才拈起盘子里的几片蔬菜叶子,擦抹我身上的油汁。

不知怎么的,仅仅只是几个小时,我就不再害怕他了,偏过脸,用含水的眼眸大胆看着他。

刘爷嗅了嗅蔬菜叶的油香味,然后送入嘴里,像牛吃草一样的大嚼。

他一边吃蔬菜,一边又伸出爪子来,用力的压,嘴里还含含糊糊的说,真好,真他娘的好。

我明白他说的真好是什么意思,就垂下眼帘,去看他的手指。

刘爷五指连动,嘴里说,小婆娘的基本情况这么好,以后定会有很多水水呢。

我像患了感冒一样,鼻子有点塞,只能用嘴呼吸了。

这时听了他的话,脑子一抽,鬼使神差的告诉他,巫师说过,我这样的女人,是不会有的。

刘爷有些诧异,问我,巫师凭什么那样说?他也见过你吗?

我仍然用含水的眼眸看着他,没说见过,也没说没见过。

刘爷又问,现在吃完东西了,我们可以做头发吗?

我轻轻摇头,没有起身,也没说起身。

于是,不可描述的时候又到来了,仿佛地动山摇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