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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老一少装了已成骨灰的毯子怪,没有停留,马上就走了。

我松了口气,这才惊觉,被毯子怪吸住的地方,还在火辣辣的烁痛。

尤其是胸口,几乎被毯子怪把皮撕去。

痛得我无法忍受,呜呜哭了起来。

丑十八见不得我痛苦,立刻就拿着手电筒,出门去寻药。

一个小时才回。

回来时,他腋下挟着一把草药,手里还握着两块黄灿灿的东西。

那东西又黄又肥,弯弯曲曲,浑身毛茸茸的,形状就像狗犬。

我已不像初时那样痛了,就歪在床上,问他,那是什么东西?

丑十八说草药,老年人交代的草药,全部寻到了。

他走到洞壁边,拿起一块圆石头,将黄灿灿的东西放进罐子里,用石头不停地捣,一边捣,一边加别的草药。

直到将各种草药捣成了一团糊糊,他才罢手,端着那个罐子,走到我身前。

我明知顾问,想干什么了?

丑十八说:“都是外涂的药,我帮你涂上。”

我看着他,蹙了眉头:“可是……可是……”

丑十八问:“可是什么?”

“可是,它吸在紧要之处呀。”

丑十八不以为然:“我自然知道,毯子怪吸人,自然先吸住最容易出血的地方,不然,大家怎会那么忌惮,一个个都谈毯色变?”

我想阿盛对我不薄,这时候得偏着他,就说,你会碰到我咪咪脑袋的。

丑十八犹豫片刻,就哄我:“就算得碰着你的咪咪脑袋,有伤还能不管吗?”

我白了他一眼:“你碰了我,就算是领阿盛的情了。”

丑十八说,这个不算,又不是做那种事,不算领他的情。

我有点不高兴,就抢白他,对女人来说,都是一样的,你想好了,越过这条底线,不要又来怪我冒泡泡。

丑十八看着我,不吱声了。

我并没打算放过他,又问,十八哥,这回,你应该不想管我了吧?

丑十八捧着药罐子,低头不语,显得左右为难,非常犹豫。

我叹了口气,又去以退为进:“十八哥,你不用管我,痛死我算了。”

丑十八其实是个很有趣的老头,眼珠一转,就对我说:

“二十年前,我看到有个女人生了怪病,病根深入体内,医生让她脱了衣衫,才帮她治好了,你知道是怎么治的吗?”

我不猜,就看着他问,是怎么治的?

丑十八说,你先猜猜,这个好猜的。

我摇头,懒得理你,就不猜。

丑十八笑了,说:“医生问清楚了病情以后,二话不说,就让女人脱了衣服,然后在兄弟身上涂了药。”

我听得莫名其妙,好奇问他,怎么还将药涂他兄弟身上去啦?那不是瞎扯淡吗?怎么治病?

丑十八神秘地告诉我,男人都有个生死兄弟,不分年龄,老少都有。

我明白了,低低一笑,你这家伙,昨天发烧时,还指使你那个兄弟瞪着我呢。

后来呢?我问他。

丑十八说,那医生在兄弟身上涂了药,然后就摇啊摇,摇啊摇,治好了那个女人。

我脸色绯红,你瞎说,哪有那种治法?

丑十八分辨:“这可都是真的,她丈夫还在一边嚷嚷:你奶奶的狗屁,居然会这样出人意料,老子要不是看到你涂了药,还以为你是欺负人呢!”

我忍俊不禁,噗嗤一笑,啐他:“下流,无耻,胡说八道。”

丑十八见我发笑,就又说:“医生那样出人意料,都不算什么,我只是碰到你的咪咪脑袋,怎么就要领阿盛的情了?没有道理嘛。”

我忍住笑,温柔地说:“十八哥,你敷药吧,不算你领阿盛的情啦。”

丑十八没有打蛇随棍上,紧问:“那会冒泡泡吗?”然后睁着一双老眼,一眨不眨地看着我,似在揣摩。

我又白了他一眼,就催:“哎呀,你别磨蹭啦,真想痛死我呀?”

丑十八这才坐在床边,掀开了我身上的被子。

我抓着他的手,将脸往一边扭开。

丑十八低声打趣:“怪不得你死活不肯这样,原来脑袋这样小。”

我拼命稳住心神,嗔道:“你才脑袋小呢。”

关键时刻,丁丁漂又哭了。

我就报复丑十八:“现在我不行了,你来喂丁丁漂吃饭饭。”

那一刻,丑十八看过来的错愕眼神,我一辈子都没能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