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餐,已到八点钟了。
豪哥出去了一会,就不知从哪里弄了辆越野车回来,载着我驶离了酒店。
我问他车是谁的,他说是租的。
这年头,只要你有钱,租个车非常方便。
今天的天气很好,但我昨夜睡得不好,天气再好,也跟我没多大关系。
一上车,我就觉得神思昏昏,连眼皮都睁不开。
我歪着头,很快就睡了。
迷迷糊糊不知过了多久,我被一阵手机铃声吵醒,豪哥一边开车,一边不知在接谁的电话:“快到美塞了。”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好,你们直接去维也纳酒店吧,我现在帮你订房。”
“嗯,好的,谢谢了。”
然后,豪哥就挂了电话。
我问他:“豪哥,谁的电话?”
豪哥头也没回:“你不认识的。”
我没再问他,打开手机一看,快十点了,这就是说,我在车上睡了一个半小时。
我把身上的毯子掀开,舒展了一下手脚,发现全身还有些胀痛。
男人要是野蛮起来,说什么也顶不住。
我忍不住诉苦:“好累的。”
豪哥点了一根烟,猛吸几口,就把烟弹掉,说道:“你再睡一会,很快就到了。”
我轻轻摇头:“不睡了,我看看风景。”
豪哥嗯了一声,说道:“这里风景如画,多看看也好。”
我拿出手机,对着远处的村寨,咔咔咔的拍了几张,发到朋友圈。
豪哥又接了就几个电话,他翻来覆去就一句话:“快到美塞了。”
有两个电话,明显是女人打的,声音挺甜润,嗲嗲的,有点耳熟,只是手机声音太小,实在分辨不出什么。
我差点就怀疑那是我闺蜜小红她后妈。
这家伙,关心他的女人还不少,是个招蜂引蝶的主。
不知为什么,我心里竟有了点醋意,有点不开心。
我并不想嫁给这个人,只是觉得他很对自己脾气,也能让自己彻底没了脾气。
女人,始终是个矛盾体,身不由己的时候多。
我掠了掠头发,偏了头揶揄:“豪哥,很多美女都喜欢你吧?”
豪哥笑了笑,硬邦邦丢来一句:“我就喜欢你这样的女人。”
小样,居然没半点诚意。
我不甘心,又问:“那你喜欢我什么?”
豪哥转头看了我一眼:“漂亮,好看。”
“我哪里漂亮了?又哪里好看了?”我拿出了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态度。
豪哥将车往路边靠了靠,放慢了速度,就看着我:“你眼睛漂亮,水汪汪的,就像碧潭一样。”
紧接着,这家伙就目光下移,夸张地翻出舌头,舔了舔上嘴唇。
该死的家伙,我要掐死你。
我又好笑又好气,扑过身子,抓住他的胳膊又拉又扯。
豪哥狡诈一笑,突然间加了油门,越野车噌的就开始往前飞蹿,一股惯性将我狠狠的甩回座椅上,甩得我肩头生痛。
我吓得魂不附体,两手紧紧抓着座椅,口里连连惊呼:“慢点!哎呀,慢点!你这是想吓死我呀?”
豪哥不理不睬,车子开出去老远,速度才缓了下来,回归到正常行驶。
但是我,已经老实了,再也不敢在车里造次。
又奔驰了一阵,豪哥对我说:“白天住维也纳酒店,下午五点过关,对面就是缅甸的大其力了。”
“为什么要下午五点呀?现在直接过去不好吗?”我很纳闷。
“早上六点以后,晚上六点以前,两国的公民可以互进对方境内五公里,我们五点走,肯定来得及的。”
“豪哥,你会不会是想偷渡?”我担心地问。
那可是玩命的事,我没胆子。
“不用偷渡,我有缅甸国颁发的身份证,我兄弟会帮你也弄一个,不过要下午才能弄好,然后直接过去就行。”
你有缅甸身份证?
我问:“豪哥,那你是个缅甸人吧?”
“从前是,现在移民法国了。”
越野车减了下速,就离开大路,右转上了一条岔道。
我明白,已经到美塞了,突然又想起个问题,就恳求他:
“豪哥,你给你那兄弟说说,开两个房好不好?”
我担心要是只有一间房,又会像昨夜那样,干柴烈火往一堆烧,尽可能撇开他一点好。
虽然我知道,在东南亚这几天,自己说什么也是撇不开他的。
豪哥满口答应:“行,我和他说说,不过美塞是边境口岸,治安状况不好,睡到半夜,说不定会爬人进来。”
我摸不准他说的是真是假,只好宁可信其有了,忙改口:“豪哥,那就不麻烦别人啦,反正我们下午就会过去,是吧?”
越野车又开始减速,缓缓停在一个酒店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