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两天,周高朗就带着周烨出征了。
当然周烨的两个哥哥也跟着一起去了,可谓是把周家的男丁都派出去了,范轩这样做还真是不留一丝漏洞。
这种事情又怎么可能瞒得过周高朗?
他虽然看似脾气暴躁,实则也是个心里面有着想法的人。
不过到底还是多年的兄弟,周高朗也没有想到,范玉会是一个手高脚低,却又丧心病狂的人。
等周烨他们离开之后,归音也就越发的觉得自己必须要做好准备。
而且归音很快就发现了自己等人家里外面时不时的,总会有人在旁边来来回回的走动。
不用想,也知道是范玉和洛子商的人。
归音从来都没有想过,洛子商会因为自己当年给他留了几锭银子,就会放过自己。
就连她心里心心念念的柳玉茹,洛子商不是一样下得了这个狠心吗?
可以说洛子商这个人,心中最爱的始终只有自己。
这种事情又不能够用书信直接告诉顾九思他们。
谁知道会不会在路上被人截留?
好在范轩虽然已经病入膏肓,但毕竟还没有死,如今还是撑着身体。
甚至连早朝都没有放下多少。
归音本来就是一个喜欢未雨绸缪的人,而且她早就已经知道范轩不是什么好人。
加上暗地里又有一个江河目的不明,还有一个满怀仇恨的洛子商。
归音早就在这边准备了一些秘道。
只不过这件事情如今却并不太好做,因为之前在扬州的时候,金蝉脱壳的计策已经用过一次了。
好在目前来说,还没有人知道他们已经洞悉了范玉和洛子商的这个阴谋。
他们如今还占据着主动。
柳玉茹送她回来之后,归音让她去帮叶世安做事。
先把柳玉茹给送了出去,然后就想着让苏婉和祖母去探望顾九思和叶世安。
好歹是把祖母以及苏婉给送的过去。
这种事情也不是第一次干,所以也没有引起别人的怀疑。
只不过外面盯着归音的人越来越多了,归音就知道恐怕那个洛子商还是察觉到了一点点不对劲,所以故意让人在外面盯着自己呢。
不得不说,这洛子商还是有些真材实料的。
若非是出身太差,遇到了江河这种父亲。
没准还能够创出一片基业,不会和如今一样,只是一个悲剧。
归音知道其他人都可以走,唯独自己不能。
所幸她还有着自信,干脆就留了下来,充当其他人的掩护。
把江柔还有顾朗华他们都给秘密的送走了。
江柔和顾朗华原本也不喜欢到处走,顾朗华最喜欢的还是在家里面,弄个暖棚种种花。
等到归音怀孕七个月的时候,其他人大部分都送走了。
只不过周高朗家的这些家眷却没有办法,毕竟周家一家在外打仗。
周家的家眷就算是留在东都,充当的是人质。
而这个时候,范轩的身体终于是撑不住了,在皇帝的位置上,不过是坐了三年多一点的时间。
就彻底的坏的身子,躺在床上根本就起不了身。
归音作为范轩的义女也被招进宫。
归音知道这本来不是范轩召她入宫的,她此次进宫也没有什么好处,反而是会把自己陷入到危险之中。
不过归音也不得不去,她得给外面的人争取时间。
正是因为她进宫了,洛子商等人反而放松的警惕,给了周家人,还有秦婉之他们逃脱的机会。
桂英找了个借口,就让琥珀领了自己的命令回家去拿东西。
“我虽是医术不太精湛,不过在制药术上倒是有些经验。
不如让琥珀回去拿了我的药箱过来。就算不能够治好陛下,好歹给他减少一些疼痛。”
范玉自然是不允许的,他还以为桂英想着自己也出去,从这里逃脱。
这是他不允许的。
从第一次认识归音开始,归音对他就没有好话,好不容易遇到了这样的好时机,范玉又怎么可能不报仇呢?
不过归音又以孝道为理由,并且表明自己不会离开。
才算是把范玉的那一点担心给稍微放下,让琥珀成功的离开了皇宫。
琥珀虽然不是很愿意,但想到小姐确实是很厉害,每每都能够出其不意,有着别人意想不到的能力。
但琥珀出来之后,就有人接应,直接把监视他的人给甩掉。
然后去往周家,秘密的接了周家人,还有秦婉之通过密道离开了东都。
当然他们也没有走太远,本身也没有让他们离开太远的时机,只不过是掩人耳目。
有快马和快船离开东都做出掩饰,实际上是把他们安置在了一家庄子里面。
这是帝都附近的一座山上,平常很少有人过来。
归音在这边做了一个基地,将人暂时的安排在这个地方。
秦婉之本来还不想走,她听说归音自己进了宫,还在宫里头。
将这个逃跑的机会给了她,说什么也不愿意走,一定要留下来。
还是归音一早就知道秦婉之的性格,让琥珀给她带了话,表明自己一定有办法逃出来。
她从来不做没有准备的事情,让秦婉之知道留下来可能还会拖累归音,这才把她给哄走。
周家人消失的事情,不可能一直瞒下去。
洛子商很快就收到了消息,不过归音一直都留在宫里。
让洛子商心里稍稍的安心了一些。
很快就到了范轩弥留的时间。
范玉在这边不断的质问范轩,明明他才是范轩的儿子,为何范轩一直都觉得顾九思更好,甚至还动了心思,要把皇位传给顾九思。
洛子商也是一愣,他倒是没想到。
范轩居然还起的心思,把皇位传给顾九思。
他心中对顾九思的恨意,远比其他人要浓烈的多。
这个皇位也是他一直想要的,怎么可能让给顾九思。
范轩看了看站在一旁的归音,这个时候心中想了很多。
归音一早就判断他的儿子眼高手低,毫无才能却妒忌贤能。
以前他只是不愿意相信,如今到了这个时候。
却是再怎么狡辩,也无法说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