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禾姑娘,小心。”江辰惊呼,连忙伸手去扶穗禾。
只他还未碰到穗禾,一道身影闪过,穗禾已落入另一个人怀抱。
“阿玉哥哥,你怎么变成好几个了?”穗禾眼神迷离,眼尾微红,脸颊泛着红晕,醉人而不自知。
润玉眼眸幽深,黑如深潭,将她紧紧搂在怀里,不让人窥探半分。
“这位公子,还请你放开穗禾姑娘。”江辰没听到穗禾的声音,只见突然窜出来个人抱住穗禾,他急得厉声喝斥。
润玉没有理会他,抬手打了个手势,跟着润玉一同前来的禁卫军首领上前将江辰“请”下船舫。
“难受,捂着好难受。”穗禾被闷的喘不上气,声音都透着虚弱。
润玉吓得赶紧松开她,从上到下给她检查一遍,见她只是被闷到了才松了口气。
“穗儿。”润玉抱着她坐下,搂着她的软腰,凑在她耳边柔声唤道。
急促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脖颈,穗禾浑身一颤,眼眸水润迷离,不知所措。
砰砰砰…………
绚烂的烟花在空中绽放,又转瞬化为一颗颗星子坠落。
穗禾被声响惊得酒意都散了几分,扭过头看向半空的烟花,檀口微张,眼眸亮晶晶的。
“阿玉哥哥,烟花好漂亮啊,穗儿喜欢。”穗禾的笑容明艳又动人。
润玉眼底是化不开的情欲,抬手轻挑起穗禾的下巴,低头吻上他垂涎许久的红唇。
小姑娘的唇真甜,真软嫩啊,让他忍不住想要吞噬入口。
“唔………”穗禾轻吟出声,有些承受不住他急切热烈的吻。
穗禾推了推他的胸膛,润玉紧紧搂着她不让她逃离,唇舌相交,纠缠不休,他只想将所有爱恋情欲都宣泄而出。
穗禾被吻的喘不上气,稍稍偏过脑袋想要逃避,润玉见她躲闪,眼眸沉沉,强势的扣住她的下巴不让她逃离。
“穗儿,乖一点………”润玉不轻不重的在她唇上咬了一口。
“疼,阿玉哥哥,穗儿疼。”穗禾娇娇软软的抱怨着,似嗔含羞的看着他。
“穗儿啊,你可真是磨人。”润玉喉结滚动,眼眸幽深,头搭在穗禾肩膀上,紧搂着她的腰肢,嗓音沙哑有磁性。
穗禾回抱着他,软软唤了一声,“哥哥。”
绚烂夺目的烟花下,郎才女貌的一对璧人深情相拥,热烈相吻。
放纵喝酒过后的后果就是穗禾半夜发起了烧。
整个人烧的迷迷糊糊,浑身烫的吓人。
宫中御医全都被润玉传召来诊治,经过一番折腾,穗禾的烧才堪堪退下。
润玉一直守着穗禾,抬手细细临摹她精致的眉眼,眼中满是心疼怜惜。
穗禾醒来时已是午时,润玉已经下了朝又匆匆赶了回来。
她的眼睫颤了颤,缓缓睁开眼睛,脑袋还有些发昏,太阳穴都在疼。
穗禾抬手揉了揉太阳穴,润玉见状,上前将她手拉开,伸手轻柔的为她按摩起来。
“穗儿,以后可不能再喝那么多酒了。”润玉边给她按摩,边关心道。
穗禾委屈巴巴的看着他,软绵绵撒娇道:“阿玉哥哥,穗儿以后不喝了,好难受啊。”
“乖,先起床吃点东西,等会还要吃药。”润玉心疼说道。
穗禾点点头,也没拒绝,她也感觉到身体的虚弱无力。
穗禾的一切都是润玉照顾,殿内也没有什么宫女太监。
润玉端来水为她洗漱后,帮她穿好衣裙后拦腰抱起她,坐到桌前用膳。
润玉贪恋这种温馨的生活,穗禾习惯他的照顾,两人都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穗禾夜里发了烧,身体虚弱,早膳用得都十分清淡。
用过膳食后,润玉端来药和蜜饯,穗禾也没再任性,端起药一口喝完。
润玉怔愣了一瞬,连忙拿了块蜜饯喂给她,“穗儿,不用喝那么急。”
蜜饯的甜味冲淡了些嘴里的苦味,穗禾吃完一块蜜饯,才回道:“阿玉哥哥,你不懂,一勺一勺的喝太折磨了。”
润玉拿帕子擦了擦她的嘴角,故作不高兴道:“这么说,穗儿之前不喜欢阿玉哥哥喂药了?”
“没有没有,喜欢的,穗儿喜欢阿玉哥哥。”穗禾连忙解释道。
“穗儿刚刚说什么?”润玉惊喜的看着她,不可置信问道。
穗禾看着他,眼中浮现淡淡的情意,“穗儿喜欢阿玉哥哥,是男欢女爱的喜欢。”
润玉脑中如炸开了烟花,情不自禁低头吻了下她的红唇,宠溺深情道:“润玉爱穗儿,朝朝暮暮,生生世世。”
穗禾也学着他的样子,青涩的吻了下他的唇瓣,“穗儿也爱阿玉哥哥,日日夜夜,年年岁岁。”
“穗儿可愿做阿玉哥哥的皇后?”润玉捧着她的脸颊,一字一句道。
“只有穗儿一人,唯爱穗儿一人。”
“皇后?可是穗儿还没有做好准备呢。”穗禾有些胆怯,她觉得自己还没做好准备。
润玉坚定的看着她,“穗儿不要怕,一切有阿玉哥哥,阿玉哥哥会保护好你的。”
“这些话阿玉哥哥可有跟昨晚见过的那个女子说过?”听到他深情的话语,穗禾突然想起昨晚的那个女子,心里酸酸的。
润玉笑了起来,抱着穗禾,额头贴着额头,认真严肃道:“没有,阿玉哥哥只对穗儿说,以后也只会说给穗儿一人听。”
“关于那女子,阿玉哥哥给你解释。”
很简单的故事,润玉是皇子是先帝给他订了个婚约,丞相之女。
可偏偏丞相成婚几十年也没生出个女儿,儿子倒是一堆。
当时还是太子的旭凤遭遇刺杀,被一女子救治,伤好后,旭凤将那女子带回宫。
朝夕相处,旭凤爱上那女子,但先帝和先皇后都不同意,觉得那女子是乡野村妇,配不上太子。
旭凤为了那女子可是做了不少荒唐事,先皇后多次被气晕,甚至有两次被气到吐血。
一次赏花宴,突然有人爆出,旭凤带回来那女子乃是丞相之女。
丞相十多年前的一段风流债,爱的热烈,但红颜薄命,锦觅的生母去得早,独留她被一好心人家收养。
先帝先皇后为了拆散旭凤跟锦觅,不顾润玉的脸面非逼他认下这桩婚约。
“刚开始我确实秉着君子之礼跟她相处,当时我想得是,既然她是我的未婚妻了,那我是要好好对她,不能让她如同我娘亲那般。”
“但后来我发现她不顾我的脸面,顶着与我的婚约还与我的好弟弟纠缠。”
润玉说到此,闭了闭眼,咬牙切齿道:“两人更是不顾我的尊严脸面,婚前苟且,还闹得人尽皆知。”
“可就算这样,我的好父帝还是要让我娶她。”
润玉声音有些哽咽,抱紧了穗禾,“穗儿,那个时候我才知道,要去争要去夺,我才能重新捡起被踩踏的尊严。”
润玉势单力薄,想要夺权,只能利用锦觅跟丞相虚与委蛇。
锦觅认祖归宗,可是深受丞相喜爱,丞相在朝中势力庞大,能拉拢到,对他也有利。
就这样准备了两年,润玉放手一搏逼宫造反。
“穗儿,你别厌弃我,好不好。”润玉紧抱着穗禾,他害怕听见穗禾对他有一丝谴责。
刚开始他上位时,不少人说他狼子野心,卑鄙阴险。
当他站在高处,体验到他人不曾见过的风景时,他知道那些人是嫉妒,是不甘,但他还是会难受。
明明一开始,他也只是想寻一爱人,寄情山水。
“阿玉哥哥受委屈了,阿玉哥哥乖乖,穗儿永远不会厌弃阿玉哥哥。”穗禾轻拍润玉的后背,温柔娇软的哄着她。
穗禾轻哼着童谣,轻轻拍着他的背,像哄宝宝似的哄着他,治愈他。
润玉有些哭笑不得,但还是佯装脆弱的享受爱人的柔情。
殿内回荡着悦耳动听的歌声,曾经被伤得千疮百孔的心被充满爱意的歌声点点填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