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平层公寓宽敞明亮,以凝重不失活泼的色调,奔放且大气的布局,近似自然优美线条,豪华舒适。
“你还没完全好,应该好好休息。”
一个老者语带关切,神情严肃地望着站在落地窗前的燕子炎,脸上尽是慈爱的笑容。
他穿着简单朴素的白色唐装,满头银发梳得整整齐齐。
“大伯,你来了。”燕子炎望着窗外清晨的江景,“我只是出来透透气。”
“昆明长老。”侍女恭敬地行礼问候,接过了老者手中的补品。
“都下去吧,这里用不着人伺候。”昆明淡淡道。
等到房门被合上后,他才缓步走向燕子炎,“怎么样?移植的机械心脏,没出现过排斥吧。”
“没有。”燕子炎摸了摸左胸,“跟正常的心脏没有区别,甚至...它比普通心脏更健康,也就是说,我的身体也随时处于最佳状态。”
“给。”
一份契约,交到了燕子炎手里,上面的签名和血手印,正是燕子炎的。
“这是...”燕子炎惊愕看着老者,他这份契约,原来是在天启武馆‘叶名秋’的手里,本来用于谋求合作的。
“你是怎么拿到的?!”
“当然是付出很大的代价。”昆明长老,继续说道:“你都要成为‘道三观武馆’下任馆主的人,把柄在敌方武馆的手里,总归会让人不安。”
下任馆主!
燕子炎微愣了片刻,他以为自己听错了,毕竟他在铁血堡垒的海选赛中,被淘汰了,按照三峰会的规定,他已经失去竞选下任馆主的资格。
“怎么,被吓怕了。”
闻言,燕子炎回过神来,“不,我只是没想到。”
“道尚君,以及十三妹,都是竞选下任馆主的热门人选,底下拥戴的弟子众多,想从他们手中抢馆主位置,并非易事。”
昆明大笑,“在你疗伤期间,道三观武馆,早已变天了。”
“道尚君,背叛武馆,已不知逃向何处。至于,十三妹,她被降为外门弟子。”
“哦?”燕子炎,欢喜之余,又疑惑不解,“十三妹,可是馆主养女,他怎会自断臂膀的事?”
“这就由不得他了,为了稳固‘道三观武馆’的局面,加上武馆长老会联手施压,必须杀鸡儆猴,让所有弟子明白,武馆的规矩不能破坏,违背者将会受到惩罚。”
“有意思。”燕子炎露出玩味笑意,“我了解的十三妹,是一个最守规则的人,如果不是迫不得已,肯定做不出叛徒的事。”
“难道是她的老相好。”燕子炎忽然想到了什么,“那个小子,还活着。”
“他叫什么来着?”
燕子炎,恍然道:“记起来,那小子,是叫白鸿飞。”
提到白鸿飞,昆明的双眸,浮现阴冷寒光。
“怎么了?!”
“没想到,他竟能从‘林格克尼监狱’逃出来。当时,我就应该将他弄死。”
燕子炎听到这番话,露出了惊愕和无法置信的表情,“林格克尼监狱,那不是号称,世界上最牢靠的监狱吗?连导弹都轰炸不毁的存在,白鸿飞竟然能够活着逃离!”
“还是低估了这小子,原本想将他交给馆主,公庭处理。”昆明握了握拳,眼睛眯起,“可那家伙的实力,远超我的预料。”
燕子炎问道,“为何不直接铲除他,反而留下这个滋生祸端的存在?”
眼神中透露出疑惑和不解。
可以看出他十分痛恨白鸿飞,因为他的负伤就是拜白鸿飞所赐。
昆明淡淡地说道:“放心吧,他自身难保,根本没有翻起风浪的能力。”
“可是...”燕子炎,总觉得心里有些不踏实,毕竟白鸿飞在他心里留下了太深的烙印。
见他欲言又止,昆明皱眉打断道,“你还想着竞争下任馆主嘛,燕家的未来,需要有一个强硬的人来执掌,而不是一个唯唯诺诺的人。”
“好了,你就安心养伤。”昆明拍了拍他肩膀,温声道,“他就交给我来处理。”
.....
在晨曦的照耀下,武者的一天晨跑就结束了,有序地往拳馆的食堂赶去。
看着周围朝气蓬勃的青年男女,十三妹收回目光,打理着花草。
“动作能不能快点。”光头大叔催促道,“每次都这么磨磨唧唧的,今天还有几件重要的事情要办。”
“知道了。”十三妹撇嘴。
虽然她对光头大叔很嫌弃,但碍于馆主的命令,她只好忍耐住性子,慢悠悠地修剪着花园的花朵。
“好好干活,别想给我偷懒。”
说着,光头大叔慢悠悠的晃荡在花园里,一边哼着歌曲,一边监视着十三妹忙碌的模样。
他很享受这种感觉,像是高高在上的皇帝,欣赏一个卑微的蝼蚁工作。
忽然,一只机械蛛,爬到十三妹的肩膀上,在她的耳旁述说着悄悄话。
听完机械蜘蛛叙述的内容,十三妹秀眉紧蹙。
半晌,她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光头大叔察觉到十三妹异样的举动,“喂喂喂,你干嘛呢?”
“抱歉。”十三妹转过头,冲着他露出职业化的微笑,“我临时有点急事,先走一步。”
“急事?”光头大叔瞪圆了铜铃般的虎目,凶巴巴地质问道,“谁让你走的?!”
一溜烟,他就挡在了十三妹的面前,伸手拦截住她,厉声道:“我告诉你,在武馆里,只能有我一个领队,哪儿都不许去。”
“你拦不住我。”十三妹扣住光头大叔的手腕,让其疼得弯下腰,顺着他后背翻了过去。
望着远去的身影,光头大叔怒气冲冲地喊道:“十三妹,你敢走出拳馆的门,就别想再踏入这个地方!”
他的声音如同一道震耳欲聋的雷鸣,在整个拳馆中回荡。
十三妹微微一笑,深情地望着眼前这片曾经是她拼搏和汗水洒满的土地。她优雅地挥了挥手,仿佛是告别一个曾经的自己,一个曾经的梦想。
这个动作似乎带着一股决然和无畏,也似乎是告诉光头大叔,她已经做好了离开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