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姗是梁睿的亲妈，你有什么证据？！”
鹿凡还的确被这个意外的消息震惊了，省略掉秦妍的后话，焦急的问。
秦妍眼神中瞬间放射出光彩，因为自己终于有机会可以微不足道的帮助到鹿凡一次。
“眼神！她看梁睿时的眼神，和我看看桐桐时一模一样！虽然人前她总是掩饰，但这种情感的流露是藏不住的。”
秦妍极其信心的回答。
鹿凡却瞬间消失掉一大半的兴致，敢情这位靠的是察言观色得出的结论呀。
可以八卦，不能作为证据。
有点遗憾，鹿凡却由此突然的又引发出另外的兴趣，因为有些猜测，他远比秦妍要深入的多，也狗血的多……
“那这事情，韩玲也支持？”
“支持不支持的，她们利益也是捆绑在一起的。
这里面其实关键是邬丹的态度，权利和金钱如果能够双收，她又何乐而不为呢？
像她们这样从小含着金钥匙长大的人，优势与生俱来，远不是咱们所能比的，只能羡慕。
哪怕你再勤奋、再优秀，也不及他们父辈早已给编织的那张网，脚下塞的梯子……”
秦妍说着说着，居然感慨了起来。
“那你知道……，钟姗的那些勾当，韩玲涉入的深不深？”
鹿凡又把情绪和话题往回拉拽。
“韩玲？她本质上和卢建军一样，只是一个商人。无非私人关系上和钟姗走的更近一些罢了。
钟姗的圈子是由许多小圈子交叉组成的，唯一共同的交点可能就只有钟姗本人。
韩玲和卢建军这边的事情没有任何关系，至于她和钟姗有没有更深的勾当，我就不清楚了。
人家即使有，也会瞒着所有人，但能跟钟姗这种人整天混在一起的，她又能干净到哪里去呢？
这事儿你很关心？我可以私下帮你调查！”
秦妍今天的情绪的确有点飘忽，可能是难得罕见的体会到了鹿凡的关心，好在这回，她又很快的自己收了回来。
鹿凡，却并不领情。
“先好好的想想怎么把你自己身上的事情抖落干净吧！别的事情就不用你操心了！”
鹿凡生气，终于思路彻底回到了正路上。
“我……，我光脚不怕穿鞋的！而且现在的公司，也和她没有一点关系。
我这人不贪，解决温饱，将来能给桐桐留下一些就行……”
秦妍还在强词夺理，一副跟对方耗下去的意志。
“给桐桐留下一些？你想给桐桐留下些什么？
你知不知道，那个钟姗已经被人盯上了！现在可能只是恐慌的暂时顾不上你！
这么好的机会你就真不想抓住？”
“你是说，咱们可以落井下石！”
秦妍兴奋的来了精神。
“还落井下石呢？你自己也在石头上帮着呢！这世界上居然还有像你这样愚蠢的人！
钟姗一旦被抓，你能逃脱得了？就算要找一个人去给卢建军的过往顶罪，你都是那个最合适的冤大头！
我不希望桐桐有一个被关在监狱里的母亲！不想毁了孩子的一辈子！
所以你能走的路只有一条，趁机金蝉脱壳，赶紧的走！”
鹿凡气愤，一股脑的道尽自己的想法。
秦妍瞬间凝固了自己的表情，却依旧不死心的在长久沉默后才泄气的问道。
“怎么个金蝉脱壳法？你讲清楚。”
“按照卢给你安排的路子走！”
鹿凡只好语气坚定的给予回应，自己原本是不计划做出这种教唆行为的。
秦妍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彻底的沉默了下去，眼泪随后不受控制的滚落。
“难道就没有其他的路子可以走了吗？
我这一年来，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跟他在做所有的割裂。即使永远回不到从前，心灵上我也会慢慢的赶紧起来，哪怕用一辈子的时间！
我不是贪图自己手头上现在有着的财富，我是实在不甘心，到了最后，还得按照他安排的路子去走！
这一伙人，逼人太甚！我宁愿和她们鱼死网破的！大不了大家同归于尽……”
秦妍到了最后，已经泣不成声。
鹿凡安静的候着对方宣泄结束……
秦妍，终于的开始注意起形象，掏出纸巾擦眼泪了。
结束后，神情坚定的看向了鹿凡。
“反正我不走！大不了进去坐几年。
桐桐现在是你扶养，你赶紧的跟你那个女医生结婚，大不了我跟桐桐从此断绝……，断绝母女关系！”
秦妍说完，又有了水闸要开的趋势。
鹿凡狠狠地在桌上捶打了一下，借此稳定自己的情绪。
终于，下定决心的开口了。
“坐几年？你认为你会坐几年？
简简单单的就卢建军非法财产的事情吗！”
“那还有什么？更何况他的财产也不是样样都不干净的。我已经找律师大概算过了，大不了被追缴回去一部分现金，也都在承受范围之内。
大的罪恶我没参与，更何况原来那家公司，卢建军为了防我，早把大部分股份黑了她女儿！
让他们去抓一个未成年人顶罪去……”
鹿凡话到一半，秦妍就迫不及待的接住，继续自己的抢辩理由。
鹿凡已经彻底阴沉了脸，手指在桌面上艰涩的扣动了一下。
出声，语气已经沉缓到仅有他们两人可以清晰听到。
“卢建军车祸的事情，我没有证据，暂且不多说。你自己在余家寨工业园中那起意外，后来我可是到了现场的！
有一个疑问，在我自己怎么也想不通以后，我早就想问你了。
你给我说说，在车子已经据你所说刹车已经彻底失灵的情况下，你是怎么操控的恰好让车子和墙面完全平行以后，才划出那么笔直的连贯的刹车痕迹的？
给你反应的距离就那么短，最起码不是应该车头侧面先撞上去然后才慢慢借助墙面的摩擦力让车停下来吗！
你就是运气好！恰好的碰到一群有人挑头闹事的农民工！等交警来了，天然的同情弱势方，偏向女的，而你最后处理问题也算慷慨大方。没有第二方责任，事情就这么糊弄下去了！
有些事情，我能想到，别的有心人自然也能想到。
你就真不怕他们和卢建军的车祸联想到一块儿去吗？
只要一个事实，当时卢建军车上的所有人，都没有这样的动机！我也是在看了这个笔记本后才彻底想通的。钟姗惜命，卢建军还想着带着你和他女儿跑路。
那你现在给我分析分析，是谁？制造了卢建军出事的那起车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