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是钟姗！她让你查我的！？”
鹿凡惊讶的确认中。
说实话，来之前，他想到过是陈良，是梁天瑞，甚至极端的一闪而过的想到了邬丹，可就是还真没往钟姗身上去想。
“是钟姨，的确是钟姨！你咋了还以为是我自己没事去乱折腾？”
可能是鹿凡此刻的神情看起来更加的有威压感，梁睿急忙的接连确认着。
“她让你查我什么？有什么目的！”
“背景出身、家世……，反正她说了只要是你的，从小到大、稀奇古怪的她都想知道。”
此刻的梁睿已经完全的没了脾气，对鹿凡基本做到了知无不言。
“那你都问到了什么？”
“大体都一样，说你从小就很聪明，和村子里其同龄的他小孩明显不一样，一看就是将来有出息的。
说你热爱集体、尊敬长辈、关爱儿童，还热爱劳动……”
梁睿努力的回忆着，鹿凡莫名的想到了自己上小学时代，寒暑假期是班主任老师让带给家长的个人评语……
“你都回去后，给你钟姨说了？她什么反应！”
“她……，他认真的听完了，好像也没什么反应？就说了句我辛苦了，这事儿今后我不用管了。”
“心情呢？”
鹿凡不愿意放过任何细节。
“心情……？刚开始挺期待，后来我说完就有点失落了。……，就是，就是我有点感觉钟姨当时只要听到是你小时候的事情就特别的关注和开心。我就还临时的又多发挥了一些！”
梁睿此刻竟然也莫名的被带入，仿佛一时间遗忘了两人间的对立关系，说的愈加细节了。
鹿凡来不及去多思考，抓紧时间的继续追问着。
“你也把钟姗叫钟姨？你们两个家庭很熟？”
“不熟！我们两家此前压根就没有私下的走动！我也是后来开始上班后，她当时是秦都副市长，我们才又开始有了走动的。”
梁睿突然的又不忿起来，带上了情绪回答着。
鹿凡笑了。
“是你家里有人阻挠吧？我怎么听说过你父亲和你钟姗其实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是上下级关系，而且配合默契。”
继续诱导着追问，就差直接明说这肯定都是你妈逼的了！
“鹿医生，你说的这些事情和今天的谈话主题有关吗？”
梁睿却也突然的回过神，面色不善的反问道。
“有关系呀！万一钟姗要让打听的，最终还是要通过你父亲传递给另外的和我有矛盾的人呢？
你父亲已经退休了吧？他也算是老来得子，他现在平常都忙些什么？”
鹿凡没退缩，继续问，把水渐渐的越搅越浑了起来。
“能给点明示吗？我真不知道你在问什么？况且！我还觉得，如果你如果是希望借此要挟，让我说出、甚至做出来一些对我家族不利的事情，那我极大可能的就大不了不要了这份工作！咱从此后就光脚不怕穿鞋的！”
梁睿也突然变得态度异常强硬起来，倒是让鹿凡又瞬间的对这个“二代”产生出了些许的佩服。果然人家这样的家庭，着力培养的人才这都不是吃素的。
鹿凡又笑了。
“那你是认为，你现在这样的的强硬态度，我就该被吓的今天本来要办的事情，从此就抛开不提了？
那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一忍再忍之下，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我就不信了，我如果按照正常流程程序客观、如实的向组织反映问题，还就有人光天化日之下真的敢公报私仇了？
你和我不一样！脱了鞋的我无论走到哪，就凭自己的真本事，都照样能够混的风生水起！
说白了！你今天还真的必须拿出一些我认为有价值的东西出来让我掂量值不值得我去反悔！
即便是交换，也得先让我知道你能拿出的砝码到底有多重！你想出卖的人值不值得我去废这个神！
把你！还得瑟起来了不成？”
鹿凡再次用更强盛的气势，把梁睿逼到了墙脚。气焰，也同时的被彻底得打灭了下去……
梁睿在慌乱中开始评估了……
“邬丹……？”
突然还真抛出了第一个人选。
鹿凡内心强烈的鄙视不可抑制的翻涌，稍作思考后坚决摇头了。
“你们俩人的事情我不想关心，而且从来都没有过关心的心思！
劝你，做男人就要有个男人样！”
梁睿看来远比鹿凡脸皮要厚多了，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又抛出了第二个准备出卖的人。
“陈良？咱俩还能有交叉的，我算了一下还就只剩他了。”
“对了！你刚才好像有说，陈良最近在犯什么坏事？如果秦州搞不定，就打算转移阵地换个地方？
他在做什么事情！换什么地方去？“上”……？“商”……？你当时转折的很生硬！而且很明显的刚开始用的是一声而不是四声！”
鹿凡突然插话，问了一句。
“他在做什么事情我还真不知道！但他……，的确给我提了，在秦南城也慢慢建立了关系，还说那边山高皇帝远、小钱办大事……”
“他做的事情，钟姗知道不？”
“钟姨……？她应该也知道吧？前段时间出事情，我碰到过一回她在骂陈良，说是就凭他那猪脑子，迟早害的大家玩完。
我跟邬丹到了后，人家又不说了。当时，我和邬丹还没分手！”
说到邬丹，梁睿的怨气又上来了。
鹿凡鸟都不鸟。
“那邬丹她母亲当时在不在场？我可听说陈良和韩总也是亲戚。”
“不在，我敢肯定不在！韩姨那天比我俩到的还晚……”
梁睿说完，鹿凡暂时的打住了。
凭着梁睿透露的一些有用信息，鹿凡更坚定了就拿陈良做为突破口的决心。但是想想又不希望因为盘问过多而打草惊蛇了，随即马上改了口风。
“那个陈良，为什么对我有如此大的敌意？我并不觉得我有什么地方得罪过他的。”
梁睿有些小惊讶。
“这事儿你自己不明白？”
“直接说事！”
“刚开始是邬丹在韩姨那边对你极力推崇，说你无论医术、人品都很高，甚至在管理才能上都有很大的可塑性，一直建议着她妈重金把你挖过去的。
陈良可能因此有了危机感。
再后来，陈良私下给我的理由是，你动了他的菜，可能会对他早就盯上的一个女人动了心思，怕你捷足先登了……”
鹿凡一次性的听到了两个瞬间让自己非常困扰的信息，莫名的的烦弃了起来……
“你继续。”
“继，继续……？还有啥？我都说了呀！”
梁睿觉得自己实在没有可以发掘的了。
“你才问了出一个人呀？我还没答应。”
鹿凡回应。
“一个？！这……陈良不算？”
“这怎么能算？陈良是我自己主动问出来的呀，又不是你自己主动供出来的，你仔细回忆一下！”
梁睿瞬间的凌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