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夜来者不善,留给你文武堂之时间,可不多了;一朝灭门,看你怎么面对那个贱人!”有气撒不出,壤驷隐龙干脆借秦夜之名放言威胁,只为一睹司寇赢手足无措之狼狈模样。
谁知,对方仅仅只是放缓抚琴之节奏,淡淡笑道:
“冤有头、债有主,秦夜又不是什么嗜血狂魔,非要将我文武堂连根拔起不可!放心,我不会让你壤驷隐龙再次沦为无处栖身之孤魂野鬼的。”
“为了一个韦青璇,秦夜一怒之下便屠了整个栖凤郡,还说他不嗜血?你文武堂在江湖中或许有些名望地位,但在秦夜那种最强帝国之三军统帅眼中,恐怕连个屁都算不上!诚然如此,你凭什么觉得他会花心思去甄别你们好坏与否?一起杀了,岂不干净?”壤驷隐龙环抱双手,满脸不服地争辩。
“若她能像韦青璇对秦夜那般待我,我也是可以为了她,屠尽一郡之人的……”琴音骤止,司寇赢闭目低语。
“你简直无药可救了!不怕告诉你,老子此时此刻倒迫切盼望秦夜快点来,以替你斩断这段孽缘;最好将那贱人先奸后杀、五马分尸,省得老子看见她就想吐!”一拳打在石桌上,壤驷隐龙咬牙切齿的诅咒。
“她再怎么不好,也是我的救命恩人,你小子就不能看到我的情面上,嘴上积德?”听到对方越说越过,司寇赢摇头劝说。
“放屁,她救你是为了让你死心塌地的跟在她屁股后面——唯命是从,被她以美人计不择手段利用这么久,你怎么还不明白?多年以来,你救她于水火之次数,没有十次也有五次了吧,难道还不足以还她恩情吗?若是当时能够预知今日之处境,老子相信你绝对会毫不犹豫的死去。”细数过往,壤驷隐龙一时生出无尽感慨。
“明明对她厌恶至极,却还一直张口闭口都是她,你累不累?行了,说说秦夜吧,你觉得他会给我文武堂留下一线生机吗?”不愿过多纠缠心中痛处,司寇赢话锋一转,主动讨论起秦夜。
“就索成干的这种非人事,换做老子是秦夜,无论如何也会将其千刀万剐、碎尸万段!至于你等置身事外之其他人,确实没有必要迁怒株连;可惜,秦夜不是老子,不会像老子这般心慈手软……”
“天罪盟余孽罪大恶极,秦夜都还能做到人尽其才,我想他定然也不会对我文武堂斩尽杀绝。”打断壤驷隐龙,司寇赢说出了自己的判断。
“但愿如此!等等,你的意思是?”突然意识到什么,壤驷隐龙目瞪口呆地看向眼前之奇男子。
“诸国一统、江湖一统,才是真正的天下一统!希望,秦夜能有此等气魄!”起身负手背对着壤驷隐龙,司寇赢并未刻意隐瞒自己的想法。
“难,太难了!纵使秦夜有心将你文武堂残部收入麾下,那个已经在天焱焱京设立分舵之论道门,如何相容?还有那些明里暗里趁乱壮大之中小门派,又如何会甘心任人宰割?征伐诸国已是难如登天,再要让秦夜分心统一江湖势力,你不是要他命吗?”长叹一声,壤驷隐龙上前反驳。
“假如事事都要亲力亲为,你觉得秦夜还有闲暇来我无双帝都吗?且不说赵御和第五玉珩这些麾下干将,仅看皇甫凡与谢光辉这两个大名鼎鼎之废物纨绔,他都能放心让其独当一面,何况是我司寇赢?等着看吧,秦夜抵达永平之日,便是我文武堂重生之刻!”回身正视着壤驷隐龙,司寇赢言语之间甚是自信。
“若能像那个明征一样纵横天下,倒也是件美事!罢了,只要你不再像现在这样半死不活,老子愿意陪你效力秦夜。拿着,老子累了,没事别来打扰老子睡觉。”
主意既定,壤驷隐龙打着呵欠从怀中掏出一份名册扔到琴弦上,哼着小曲消失于夜色之中。
凝视着详细记载三十六天罡身份之名册,司寇赢心中一横,闭眼暗道:
“宜儿,你我走到这一步,是该有个了结了!今生不欠,来世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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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爹留下的这帮老东西,成天就想废了本座,实属可恶至极,迟早有一天会诛他们九族!”获悉滕高等人谈话内容之文武堂堂主——索成,对着刚刚沐浴更衣之娇妻——颜宜,咬牙切齿地咒骂。
“你恨他们入骨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今夜又何必生这么大的气?”忙着在铜镜前精心打扮之颜宜,漫不经心的回复。
“如果你知道那条‘可怜虫’今日之态度,你就不会这么说了!换作以往,凡是涉及到你我之污言秽语,他都会疾言厉色地维护;可是这一次,他居然不置可否!怎么,他又需要你去抚慰一下那颗躁动的心了吗?”
与颜宜每每提及司寇赢,索成一贯都将其贬低为“可怜虫”,以便从中获取瞬间之快感。
已经习以为常之女子听毕,仅仅只是“哼”了一声,即不再搭理对方。
“话说你我成婚都快三年了,那条‘可怜虫’怎么还对你念念不忘?他是因为馋你身子还是怎么滴?难道他骨子里犯贱,就喜欢爱而不得之感觉?哈哈哈!”越说越得意,索成忍不住大笑出声。
“废话连篇说了这么多,你怎么不说是因为妾身妖娆迷人?”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颜宜娇声反问。
“夫人确实妖娆迷人,不过,最为妖娆迷人之时刻,却不是现在。”索成走近她,满脸淫欲的挑逗。
“那是什么时候?妾身自己怎么不知道!”目的达成,她妩媚地扭动了一下身子。
“本座心中想着那条‘可怜虫’,胯下却压着夫人的时候,哈哈哈!”
蛮横粗暴地扯下颜宜身上的所有衣物,索成不由分说就欺身而上,弄得她喘息连连……
几番云雨作罢,二人相拥而眠;及至凌晨醒来,颜宜一面穿衣盥洗,一面假装委屈的问向睡意朦胧之索成:
“接着昨夜未尽的话茬,到底要不要妾身再去使一次‘美人计’?这可是屡试不爽之妙招呦!”
“真是一物降一物,也不知那条‘可怜虫’上辈子造了什么孽!不过,这次就不必牺牲夫人色相了,三十六天罡勿需半月即会悉数归位;届时,本座倒要看一看,堂中上下五千人,谁还敢再大声对本座说话?”
起身下床,索成抱住娇羞可人之美妻,霸道地给出了答复。
“三十六天罡对付一众门人或许绰绰有余,但一早透露其近期动向之秦夜,你究竟有没有全身而退之策?想当年稳居江湖势力第一、且有昭武王朝作为后盾之天罪盟,都难以在秦夜剑下偷得一线生机,我文武堂……”对索成历来知无不言之颜宜,此刻竟也变得瞻前顾后、不敢一语道尽心中担忧。
“天罪盟那帮蠢货,放着自己攻守自如之州郡地盘不守,非要去无伤林与秦夜厮杀,这不是自寻死路吗?本座已经打听清楚,秦夜身边不过区区三千羽营所属,其马战、阵战或许难有敌手,但在我无双帝都之中,想要与我人数占优之文武堂公然一较高下,他秦夜有胜算吗?哈哈哈!”
弹了弹眼前尤物之酥胸,索成得意的大笑出声。
没有理会他的挑逗之举,颜宜再次开口说道:
“可太子殿下近来之举动,似乎和秦夜也太过亲近了些,万一他全力支持秦夜对付我文武堂,又该如何是好?”
“妇人之见!他哥舒上善还不是皇上,他若胆敢伙同秦夜大张旗鼓地兴兵犯我文武堂,置皇上之君威圣颜于何地?况且,只要本座手中那个物什在,纵然是皇上御驾亲临,本座亦可安然无恙,你瞎担心什么?”
伸手进入颜宜衣襟,索成宛如惩罚一般狠狠捏了一下其双峰,疼得她不由自主的娇嗔一声。
看着自己像玩物似的被索成蹂躏,再想到司寇赢被自己利用到死都不能碰自己一下,颜宜扭曲之心态,居然感到极其骄傲;察觉近在咫尺之男人又开始不安分,她心有灵犀地自解衣带,赤裸着玉体与他再次交织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