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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彭文元的伤势并不重,只需要罚款就可以了,于是,陶武很爽快地拿出了1000块,扔到了他的面前:“还给他,剩下的就交给他吧!”

彭文元咆哮道:“给我抓住他,这是犯法的!我不要你的报酬,我要你的人!”

“有没有犯法,我们说了算,你以为你是谁?”

他不敢再多说什么。

彭文元虽然脸上带着血迹,但都只是皮外伤,根本算不上什么重伤,警方的工作很多,而且他们也都是见过世面的,所以只需要谈一谈,既然对方已经付了钱,那就没必要再多说什么了。

彭文元气坏了,怒目而视:“在整个公司打了我,才拿出1000块钱?”

警局的人也是一愣:“就这两下,就是1000块钱?你的四肢都被打断了?”

要知道,大部分人一年的薪水都在一百到一千之间,如果他在街上喊一嗓子,一拳打出一条腿,那排队的人都能从地安门一直排队到正门了,他居然还觉得不够多?

彭文元气得七窍生烟,他不差这点小钱,他之所以能走到今天这一步,就是为了面子,余竹让他丢了这么大的脸,那可不是区区1000块就能弥补的。

他咬了咬牙:“这样的话,我就揍他一顿!”

那警察怒极反笑:“那也要分场合,你要是犯了错,那就是故意伤人,严重的话,你可能会被判罚款。”

陈通刚写好笔记,闻言啐了一口,道:“先赢了再说!”

彭文元被自己的话给呛到了,他可不想跟余竹正面交锋,余竹年纪轻轻,力气大,据说还是米国的一个射击训练师,而且来头不小。

先不说他父亲的地位有多高,就说学术界,他也听说过,他的外公要去做一个全国绝密计划,那时候,他还只有九岁,所以,参与这个计划的人,都是他外公那一代的人,都是他的长辈,也是他的老师。

他记得有个科学院的人,前些日子出去开会,两个头发花白的院士聊过,谈到余竹的时候,都是一副很高兴的样子。

能在中关村工作的,大多都是大学和研究所的人,关系匪浅,要是跟余柱起了冲突,他想要在这里立足可就困难了。

更何况,他目前正在进行的两个课题,已经投入了大量资金,而这个时候,研究人员最需要的,就是资金,而他有的是资金,只要给他足够的资金,他就会毫不犹豫地往里面扔,这是所有人都想要的!

彭文元顿时明白了,这特么的不是在欺负他嘛。

他是真的生气了,被人揍了一顿,还只给了他一千!

末了,众人都从警局里出来了,这案子是要调查的,弄不好还会被抓起来坐牢。

陈通的鼻梁都被打肿了,不知为何,显得很是搞笑。

从局里出来,天空阴云密布,像是要下雪似的。

陈通拍了拍余竹的肩膀:“姐夫,你就别开玩笑了,他就是个神经病。”

他调查过,彭文元是他和陶武之间的绯闻的幕后黑手。

说来也怪,那时候的桃武还没有成亲,也没有女朋友,他一个大老爷们,一个小丫头,他怎么说都说不清楚,两个人的感情本来就很好,再加上桃武有了女朋友,这就更尴尬了。

雨柱对陈通没有任何的异议,他对陈通和桃乌大半夜的给自己打电话很不满,不过他也明白自己不应该吃醋,所以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他是真的疯了。”

陈通把雨柱叫到一边,又对着桃乌道:“桃,姐夫现在肯定很生气,你先回家,跟他说说,明天我们再来公司详谈。”

桃乌点了点头。

和陈通打了声招呼,两人并没有开车过来,因为附近没有其他的出租车,所以两人直接去了地下车库。

雨柱给她披上一条披肩,看着她红红的鼻头:“是不是有什么不舒服?”

桃乌揉了揉自己的鼻尖:“你发了那么大的火,感觉好多了。”

雨柱:“不错,这是个惊喜。”

陶武:“你怎么回事,那家伙满嘴污言秽语,胡说八道,有什么好动手的?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对你也不好。”

雨柱哼了一声:“他骂了你一顿,已经是手下留情了。”

桃乌笑道:“老实说,我刚才阻止了你,不过看到他被打,我还是很高兴的。”

雨柱也不生气:“他都这么说了,你居然还能笑得出来?”

桃乌白了他一眼:“你不要误会,陈通是有妻子的,他们感情很好,她对我也很好。”

雨柱:“这不是我的错觉。”

他是真的为她难过,为她的遭遇感到难过。

桃乌轻叹一口气:“云年,我们国家的情况就是如此,口口声声说女性自由,但实际上,很多人都有自己的看法,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

就在这时,一朵雪从天而降,打在了两人的眼前。

“就是这样,你又一次和洛订了婚,对不对?”

“算是吧。”

她微微一笑:“我知道现在的情况,也知道,要做好一件事,就必须要出去,不管我多不愿意,我都要出去见见世面,见见世面,见见世面,要是我出去了,又漂亮,又有钱,那就麻烦了。”

雨柱的目光很是复杂地盯着她:“你见过‘魔鬼的眼泪’。”

他的英语单词很难念出来。

这是个英文名词,他不清楚中文到底是什么意思,也不清楚自己国家有没有。

桃乌倒是听懂了,她淡淡道:“没事,陈通对我还算不错,也没出什么大事。”

她咬了咬唇角,沉默了一会儿,说:“我已经想通了,我很明确,我要做的,就是要做到最好,不管付出多大的努力,都要让情况对我最好。这样我与洛再久相处,便可得他照拂一二,对我也是大有好处。”

如果不是这样,她一个人住在陈通的家里,肯定会被人说三道四,到时候,陈通的妻子虽然心胸宽广,但也会觉得不自在。

结婚什么的,她倒是无所谓,反正她跟洛再长签订的是一份“君子契约”,只要有了这层关系,一切都好说。

她望向雨柱,一朵雪落入了他的口中,然后消失不见。

“温年,别想那么多了,事情已经发生了。”

雨柱:“抱歉,桃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