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苏晏说:“什么台阶,有我肩膀好用?”
江稚鱼张张嘴,又不是很好意思回应时苏晏这句话。
可闭上嘴,又觉得不说又有点什么。
挣扎一番之后,江稚鱼还是没忍住说了一句:“时总平日看着冷冷淡淡,没想到就挺大……能说会道。”
“想说我贫,不用找这么一个文绉绉的词。”时苏晏倒是江稚鱼心思点出来。
江稚鱼不知道说什么了。
她以前嘴巴挺会说,但现在确实不知道该说什么。
而时苏晏等了半天没等到江稚鱼的回应,故而抬头看她一眼,轻笑:“长辈要有长辈的样子,不是长辈了,自然不需要端着。”
“那的确让我看到了不一样的时总。” 江稚鱼回答。
而时苏晏的话,她只是当,时苏晏现在明确是‘时总’的身份。
在江城里,他是长辈,需要管江稚鱼,也需要给江稚鱼树立一个长辈该有的样子。
到了临城,他只是时总,没了长辈的架子,自然什么都不用顾虑。
只是江稚鱼以前以为时苏晏就算跟她是同龄人,也应该说特别严肃睿智成熟,话少且寡。
但现在看来,她是看错时苏晏。
不当长辈之后的时苏晏,挺……贫的。
“那你。”时苏晏突然开了口。
他停下脚步,周围人来人往热闹的很,可他肩上坐着江稚鱼,问了一句:“喜欢长辈,还是喜欢时总。”
江稚鱼低头时刚好与时苏晏的目光对视。
男人目光清幽深邃,带着许多江稚鱼看不懂的情愫。
喜欢长辈,还是喜欢时总?
这样的问题,对于江稚鱼并不难回答。
确切的说,在时苏晏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江稚鱼脑海里已经有了答案……
只要是时苏晏,任何样子,她都喜欢。
她唯时苏晏为虔诚信徒,绝无二心!
纵使斗转星移,沧海桑田,亦是如此。
只是这些话,江稚鱼无法说出口。
就好像对时苏晏的感情,她只能小心翼翼的尘封起来,不能露出一点马脚。
即便在临城,即便他不是小叔,而是时总。
也绝对不能暴露。
江稚鱼忙收了目光,看着前方,以若无其事的口吻说:“对于我来说,都一样。”
江稚鱼假装欣赏风景,故而没有注意到时苏晏听到她的回答之后,眼眸里的暗淡。
只是这份暗淡很快就会被压下去。
“看来是都不喜欢,否则不会都一样。”时苏晏说,嘴角微微勾着一抹苦涩的弧度。
他用舌尖顶了顶腮,却止不住舌尖泛起的苦。
心高气傲的天之骄子,第一次体验到了被拒绝的滋味。
挺……
不是滋味的。
而江稚鱼故意避开时苏晏的话。
她指着前面:“时总,打铁花的地方是不是就在那里?”
“嗯,现在就带你去。”
时苏晏同样若无其事的回应,带着江稚鱼前往打铁花的地方。
只是十来分钟的打铁花,精彩的周围接连爆发出尖叫与惊呼。
唯江稚鱼与时苏晏二人,各怀心事的看着。
索然无味的不是表演,是看表演人的心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