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是要替当圣女。但许穗穗只是替杏杏当问心那一段的圣女。
由于圣女继任之前需要一直坐在圣女圣辇中，不需要露脸，所以对于许穗穗来说，伪装成一个八九岁的小孩这种绝对完不成的任务似乎也有可能完成的余地。
许穗穗伪装成杏杏的侍女，跟随她一起走着流程。
她看着富丽堂皇的大花园，上一次看到这么大的花园还是在蔡御蔡大善人的家里。
“好累。”
一套流程下来，杏杏早已累的抬不起腰来，而杏杏的奶娘则在一旁给她揉着腰，轻声的哄着杏杏，“我的好小小姐，你即将成为这万蝶法门最尊贵的女人，以后你吃的苦就是丹药。而现在咱们一起克服这么一点小小的罪，可以吗？”
杏杏趴在奶娘的腿上，哼唧了两声没有做声，没一会便呼噜噜的打起了小鼾声。
而奶娘脸色一沉，指着许穗穗道：“念你刚被提拔上来，我不说你。”
“我？”许穗穗愣住了，她实在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小小姐累了，你就不该强迫她继续流程，而是由你代走流程。你熟悉了，等过段时间的继任仪式，你在旁边提醒小小姐就行。”
许穗穗大感惊喜，但又慌忙的掩住笑意道：“嬷嬷，这样可行吗？”
奶娘露出了一脸笑意道，“有什么行不行的，小小姐还是个孩子，孩子的体力与咱们不同。”
许穗穗点了点头，正好身后的内务总管又喊小小姐要重新走一遍流程。而许穗穗便‘代替’小小姐去走流程了。
一练就是一整天，总管不说走许穗穗便也没走。没过多久，李端带着一堆人来到了圣辇旁。
“大公子。”
哗啦啦的，周围的人跪倒了了一片，由于许穗穗在圣辇上，四周都有帘子遮着，她就没有行礼。
而李端身后的侍卫似乎发觉到，圣撵之中的人，似乎不是小小姐，于是大喝，“圣撵处是何人，为何不行礼跪拜？”
四周一片寂静，许穗穗最终还是掀起帘子看向外面。
月光下，李端身穿一身深青色的袍子站在月季前，瑰丽与清雅融合的是那么相得益彰。
“我……”许穗穗刚想说话，李端便跳上了圣辇道，“没事，我知道你。”说完便瞥了一眼周围人道，“继续吧，让我也走一遍流程。”说完他十分优雅的走进了圣辇中，又突然撩起帘子冲许穗穗道，“你，过来告知我各个流程的关节。”
许穗穗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学着四周的人弯腰行了一礼道，“是。”
许穗穗进入圣辇之后，便感受到自己被一只炙热的大掌抓住，两人肩贴肩的坐在小小的座位上。
圣辇原本是坐一个人的交通工具，空间本就狭小，更何况是坐两个人。许穗穗都能感受到身侧男人身上传来的热量。
“怎么样，今日的流程。”李端握了握少女的手，如凡间最普通的夫妻一样问着家常，“有没有累到。”
许穗穗摇了摇头，“杏杏贪睡，嬷嬷便让我替她来走流程。”
李端握着她的手一紧，“贪睡吗？”
她点了点头，“可能是太累了，毕竟是不到十岁的小孩子，贪睡一点是正常的。”
李端冲许穗穗点了点头，但另一只手偷偷的伸出圣撵打了个手势。
回到房间内，许穗穗躺在床上才感觉自己活了过来。
真没想到，这万蝶法门，竟然这么封建。
她一直以为继任仪式就像现代某女王交接权杖一样，没想到这里还需要不断的焚火问天，还需要进行祈祷仪式，甚至还需要喝圣器中遗留下来的万蝶法门先祖的一滴血液。
虽然许穗穗不用喝，只需要看一眼就行。
但那银杯中呈着的满满深红血液，让许穗穗想起了现代各种各样的血液病以及人类相食会得的疾病，一瞬间许穗穗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恶心。
而李端，正在缪府地下的地牢中拷问着杏杏的奶妈。
“说，你给小小姐喂的什么药？”李端身侧的男人冲着遍体鳞伤的奶娘道。
而李端坐在圈椅中，干净清雅的模样与肮脏的地牢格格不入。
“呸。”
奶娘啐了一口，而李端笑了。他一派轻松的站了起来，拿起一块烫的通红的烙铁，道：“李嬷嬷，若不是忘记了，我当年离开万蝶法门时，到底做了什么……”
那通红的烙铁以及极大的心理压力，让李嬷嬷怔愣了一下。
滚烫的热量在她的脸边，她睁大眼看向烙铁，磕磕绊绊道：“我没下，是表小姐，她前几日给我一块香，还给了我一块灵石……”
“解婉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