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殷殷愣住了。
那只兔子眼看着就要进入笼子里,却被突如其来的一支利剑射中,当场两腿一蹬,倒在了地上,肚子处被剑射的,汩汩鲜血流了出来。
她有些气愤地转过头,想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居然敢如此对待她将要成功捕获的兔子!抢了她的猎物啊!
但是一转头,向射箭的方向看过去,却见一队人马赫然挺立在那里,像座巨山一样,气势浩荡,声势浩大!
白殷殷的脸一下子就垮了下来,怪怪,怎么这么多人……
那些人瞧着白殷殷,她竟然是个女子,而且看起来还是个不到十岁的女子,不由得有些生疑起来。
这荒郊野岭的,怎么会有一个小女孩呢?还正好出现在拓拔国将军狩猎的时候……
难不成——
难不成她是别有用心之人派来刺杀将军的?
马背上领头的是拓拔国将军石于怀,他眯起一双沧桑的眼睛,打量着白殷殷。
这白殷殷穿的很是简陋,一身素白衣裙,墨发披散下来,用的一根木头簪子挽起一个简单的髻,身上未戴任何亮丽的珠宝首饰。
看起来危害性好似很小,就像他刚才打猎的那只兔子一般柔弱。
石于怀觉得这白殷殷虽然就像是刚才被他射中的那只兔子一般柔弱,但他们这种生死边缘走过来的人,疑虑自然是不会少的,自然还是要揣测一番白殷殷的行为是否对他们有害。
而白殷殷的心里却十分的冷静,但面上却要做出一派惶恐的模样,不然恐惹人起疑,杀了她也未可知。
看这架势,这眼前人的长相与传说中的石将军倒是很是相似,眉毛粗,又很粗野,壮的像个巨人一般,很难忽略他那鹰隼一般的阴霾目光。
难不成,他就是拓拔国的将军——石于怀?
此时要编个理由和身份,万不可说自己是问国白将军之女,白殷殷。
不然就以这石于怀多疑又有野心的性子,肯定会拿她做人质,从而要挟自己父亲,再可以一举进军问国,她绝对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
白殷殷上前,向将军石于怀施了一礼。
这一施礼的举动,让其他保护将军的人还以为她要对将军不测,全都抽了剑,准备预防着点。
但白殷殷却只是施了一礼,并没有对自家将军做出任何不对头的行动,那些侍卫这才放松了一些。
而石于怀看着白殷殷的举动,虽然她面上有些许惶恐,但礼却施的很有分寸,既不越矩,也不懒散。
因此他心里也多了一分赞赏,毕竟他之前还以为这个女孩是粗鄙山野里长大的,不懂礼数,现在看来,倒有几分乖觉。
于是问起白殷殷话来。
“你这一个小小的丫头,怎么敢一个人来这拓拔国边境?”
白殷殷一脸悲伤地回答道:“将军,我只是住在边境村落里的一个孤儿,我父母死得早,我和哥哥相依为命,今日实在是饿坏了,才一个人来找吃的,我哥哥还在睡觉,我不敢打扰他,不然他那起床气肯定会揍我的!”
石于怀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哈哈大笑起来,他下了马,准备走近白殷殷身边,但身边的属下却纷纷有疑虑,怕白殷殷对石将军有什么不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