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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冷着脸,沉声呵斥:“坚决不行,这事在我这没得商量!”

江遇一见他这态度,立刻直起身板,很不服气:“为什么,我喜欢谁那是我的自由,你不帮我就当我没说。”

江砚郬用力放下茶杯,瓷制的杯子于茶几碰撞,发出清脆的一声响:“你脑子是不是有病,那他妈是你小姨,你觉得合适吗?”

小野的小姨,按照辈分来,江遇也得喊小姨。

江遇只知道秦莱大不了他几岁,何况没有血缘关系,算哪门子的长辈,他有股快刀斩乱麻的劲:“其实我一开始喜欢的是秦姐姐,可是你喜欢她,我只好让着你了,后来见到小莱姐,我才知道什么叫真爱,我喜欢她,我就要跟她在一起。”

喜欢的是秦瑶。

只好让着他。

听听这说得还是人话吗!

江砚郬气的头晕,将手边的杯子摔碎在他脚边,起身怒斥:“给我滚,别让我再看见你。”

他这一年脾气好多了,很少动手。

江遇不敢再逗留,脚底抹油直接开溜。

他走之后,江砚郬气火慢慢消了,才开始从理智的角度思考,江遇年纪还小,尚不定性,如果这时候给他操心婚事,太早了些。

秦瑶刚和江母她们打完麻将,见他坐在沙发上愁眉苦脸的,从后面抱住他的肩膀,“在想什么呢?”

江砚郬扯着她的手臂,把人圈在怀里坐着,下巴贴着她的肩:“你妹妹学的什么专业?”

秦瑶:“外语翻译。”

江砚郬眸子转了转:“也该毕业了吧,谢秉初的外交部缺人,叫她去实习一段时间走个过场。”

秦瑶点头,随后又看向他:“你怎么越来越喜欢操心这些事了,倒有点不像你。”

就这么看着,竟然觉得他整个人散发出的气质,是满满的人夫感。

江砚郬不打算拿江遇的破事让他老婆烦心,亲昵的揉了揉她的手,“累不累,要不要现在回家?”

今天是家宴,江谢两家的长辈和小辈差不多都来了,累到算不上,他家的长辈都挺和蔼可亲的,又疼爱小辈,就是追着江砚郬问什么时候办婚礼。

婚礼这事,两人没有讨论过,秦瑶刚醒过来不久,不宜劳累,看似和正常人无异,实际上,那颗子弹依然在她身体里。

……

时间说慢不慢,半年过去了。

江砚郬结束公司的会议,开着车去幼儿园接儿子放学,他到的不算早,今天开学第一天,校门口来接孩子回家的私家车停满了。

他索性没往前开,打开窗户点了根烟抽。

还没抽到一半,接到江均野老师的电话,那边语气礼貌又带着点不经意的怒火:“江先生吗,您的孩子于今天下午放学时间段,打了别的小朋友,请您速来我办公室一趟。”

男人眉心微动,反问:“我儿子伤着了?”

女老师看了眼小小年纪罚站都没有正形的江均野,说道:“那倒没有。”

江砚郬这才不急不慢的灭了烟,他走到办公室的时候,就看见墙角站着的那一小坨身影,“江均野,为什么打架?”

江均野扭着脖子,脾气很硬:“没有为什么,我就是看他不爽。”

另一边站着个哭哭啼啼的小男孩,看着比他还高一头,他居然能把人给打哭。

江砚郬提着他的脖子,作势就要揍他:“好好说话。”

被威胁了,江均野这才说了实话,起因是这小男生欺负人家女同学,他这才动的手,按照江均野的话来说,就是,早就想揍他了,留到放学再动的手。

最后教育了一番之后,江砚郬把人给领回家。

毕竟属于见义勇为,他后来也没说什么,秦瑶皱眉:“那也不是他打架的理由,现在就这么狂,以后怎么办?”

江砚郬颇为赞同的点头,一手剥着红石榴籽,一边不经意的说:“是啊,也不知道随谁。”

……

与此同时,外交部为了准备一场接待晚会,忙的是不可开交,秦莱早从实习生顺利转正,留在了外交部。

谢秉初怕人累着,坐在办公室里,打了通电话:“吃完饭了吗,要不要上来跟男朋友一起吃?”

秦莱端着手里的马克杯,背靠着休息室的桌沿,笑容甜蜜:“没呢,一会儿再上去,现在人太多了。”

足足大半年的时间谢秉初才把人追到手,倒也不急于公开关系,只不过每天都在眼皮子底下,却只能装作不认识,有点憋屈。

“行,听你的。”

电话挂断之后,谢秉初叫秘书进来,递给他一份文件,“把这个送去江洺公馆,就差一个签字了。”

秘书点头,看见文件上的项目,有点诧异:“这不是新城区开发的合同吗?”

这一小份文件,重量可不能小觑,这是他哥的聘礼。

半个小时之后。

秦瑶仔细的看了遍文件上的内容,不敢相信S帝国边境的一座新城,将会以她的名字命名,并且江砚郬买下来整座城的产权,一并送给她。

也就是说,她拥有一座城市。

男人从背后抱住她,轻声问:“瑶城,喜欢吗?”

秦瑶激动的有点难以想象,她曾经随意夸下的海口,说出不可能实现的目标,却被江砚郬一直记在心里,真的替她实现了。

江砚郬盯着她的眼睛,语气温柔:“所有的规划建设,都已经安排妥当,往后你只管坐在家里数钱便好,对于我的这份聘礼,江太太可还满意?”

秦瑶捂住乐开的嘴,“满意满意。”

简直太满意了。

“那你就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

秦瑶双手合十,对着他一拜:“感谢感谢,我很满意。”

江砚郬挑眉:“说谢就见外了,江太太,好像我们结婚到现在,你都没有喊过我一声好听的。”

对着一张臭屁的帅脸,秦瑶嘴角弯起:“你想我叫什么?”

江砚郬掐了一把她的脸,“又装傻了是不是?”

秦瑶眼睛泛起一抹柔情,视线相交的一刻,秦瑶亲上他的嘴角,“老……老公。”

江砚郬蹙着眉,低头凑近:“什么,说得什么,刚才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秦瑶贴近他的耳边,又喊了一句:“老公……有点别扭,我还是喊你名字吧!”

江砚郬笑着纠正她:“别扭什么,一回生二回熟,多喊几次就好了。”

他睨着自家老婆略微泛红的脸颊,因为喊了两声老公,觉得别扭而垂下的长睫,心里突然有点邪念,低头去寻她的视线。

“晚上没吃饱,现在有点饿。”

他故意说得抑扬顿挫,让人觉得不是话里的那么简单。

秦瑶主动吻住他的唇,这是属于他们之间独有的浪漫,江先生从来不擅长花言巧语,而是用行动证明,凡是她喜欢的,都会用心尽力的去满足。

对于鲜少时候主动的这一吻,江砚郬心跳都乱了节拍,反客为主的吻住她,衣服退到胳膊上挂着,淡粉色痕迹的伤疤露了出来,男人猛然一怔,很快鼻尖酸涩难耐。

沉默半晌,他的声音低到快要听不见,颤抖着双唇:“为什么替我挡枪?”

他宁愿受伤的人是自己,这颗子弹不好取,也就意味着要永远留在她身体里,就像一颗定时炸弹。

当时情况紧急,她没想那么多,可回过头来想一想,就是一种本能的反应。

她摸了摸他后脖颈上新长出来的头发茬,依旧是往常平静的语气:“江砚郬,你最大的愿望的是什么?”

江砚郬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我想和你过一辈子,永远都不分开,我想你可以平安,健康,快乐……”

“太贪心了。”

秦瑶清秀的眉眼弯如今晚的月亮,轻声回应:“但是我答应你,只要我活着一天,就多陪你一天。”

此时,月光透过帘子,一抹皎洁照在女人左手腕骨上的佛珠上。

无论今后命运如何,秦瑶早已做好接受一切的准备,天忌满,人忌全,此生相遇相守,别无他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