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替他找好干净的衣服。
他换上之后,便神清气爽的离开了酒店。
烬洲最大的赌场。
秦瑶和赵云霆等人到的时候,一层和二层还算正常,美女荷官穿着性感的衣服,发牌,手腕基本不动,却能精准到每次落点都一样。
荷官笑容明艳,姿态端庄,但声音和眼睛却很勾人:“要一起来玩吗?”
云霆听的一个激灵。
这是害人的声音。
阿雷却津津有味的盯着其中一个美女荷官看,甚至给人家抛媚眼,不过他长得潦草,并没有引起人家注意。
秦瑶轻咳一声。
他这才跟了上来。
转角的一个角落,同样的是一个荷官,正在打电话:“哎呀强哥,不是说过今天要来支持我生意的吗,我怎么没看到你啊?”
一会儿,那荷官跺脚:“那我可生气了,您明明答应过我的。”
一个电话挂断,接着又打了一个出去:“喂,刘哥哥,今天来了吗,在哪一桌上玩呢?”
赵云霆不理解的说:“干这一行还需要冲业绩?”
阿雷:“你以为,现在什么生意都不好做。”
一行人越往上走,这气氛就越来越诡异。
楼上,一间小房子里,里面没有什么设施,只有一排排的刑拘,地上有跪地求饶的赌徒:“钱我一定还,就您再宽限我几天,三天时间我一定凑齐,连本带息的还给你们。”
“黄总。”站着的男人急促的一声笑:“我叫你一声黄总是看得起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把老婆孩子都转移到国外去了,查了你的消费记录,买了农药在家里备着,随时准备寻死呢!”
那人一脚将人踹翻在地:“老子他妈跟你玩交情,你他妈跟老子耍心眼?”
黄总觉得反正自己跳不掉了,干脆不做挣扎。
那人拿出手机,一只手捏着黄总的下巴,将他的脸掰过来,语气凶恶:“来,你不是想寻死吗,自己死不孤单吗,叫你老婆孩子下去陪你好不好?”
黄总一下子慌了,“你……你们怎么找到的?”
他明明已经安排好了一切,但还是被这些人摸清楚了。
站着的人轻蔑一笑:“人人都像你一样,都想着寻死,我们这帮人靠什么活,老实点,趁早把钱给弄齐全送过来,不然……”
黄总缩在一边:“不然……怎么样?”
男人恶劣一笑,露出本质的坏:“不然,我就把你儿子的手指一根一根剁掉,每天给你寄一根,看着你泡水喝下,把你那小女儿……”
黄总吓得脸色煞白,磕头不断求饶:“我还我还,求你不要动我的家人。”
那人随上把手里的电棍戳到他肚子上,黄总嗷嗷大叫,在地上滚成一团,丢下一句话:“这动不动的,得看黄总后面懂不懂事了!”
另一间屋子里。
有女人哭哭啼啼的声音。
男人训斥:“这个月的业绩上不来,你们就不用来上面了,舒坦日子过够了,我给你们换个地方待。”
秦瑶皱着眉头下来。
洛尔一天疑惑:“统领,我们不去做些什么吗?”
他这么一问出口,就连阿雷都觉得他天真了,他们又做得了什么?阿雷叹了口气:“你帮不帮都一个样,你刚刚看的那几个姑娘长得漂亮,才能在前面当荷官,也算的有脸面的职业,剩的可就不好说了。”
洛尔皱着眉:“如果没有这些生意就好了。”
闻言,秦瑶冷哼一声:“世界上永远有阳光照不到的地方,阿雷说得没错,这些算不得什么,真正黑暗的,怕就怕在你看不见,也从来没见过。”
洛尔似是只是听见了她的话,但并未真正理解。
秦瑶看了眼仍在失望的洛尔,轻声道:“洛尔,你要明白,我们谁都不是圣人,你可以选择看心情帮一个两个,但永远做不到帮助这里的所有人。”
秦瑶没有一锅端的本事。
洛尔仍旧理想天真。
秦瑶看着他道:“就拿刚才那个赌徒来说,如果不是自己自不量力想着通过赌来翻身,又怎么会沦落到这种地步。”
这里大把的人纯属于自愿,不管是荷官也好,还是赌徒也好,人各有命,是非只在于自己的选择。
一时的大义只会给自己招来更多麻烦。
云霆则是把秦瑶的话刻进脑子里,秦瑶说什么,就是什么。
赌场外面停了好几辆黑车。
一身穿黑色条纹款式衬衫的男人出现在大厅里,随后被人拥护着乘坐电梯去了楼上。
秦瑶多看了两眼,果然仇家够多,手底下的人护眼珠子一样,寸步不离的跟着。
今天来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过来闹一闹,秦瑶吩咐:“去吧,只要不出人命,想怎么闹,就怎么闹。”
十多分钟之后。
赌场的人大多抱着脑袋蹲在地上,阿雷一枪打在头顶的巨大吊灯上,玻璃碎片崩的哪都是。
青爷坐在办公室里,盯着电脑里的监控,不至于心疼那些桌椅板凳,就是没想到这女人这么能闹:“我要知道弟妹这么能闹,我多跟江爷要点了。”
手下不敢说话。
毕竟江爷给的够多。
那丫头再砸一百次都绰绰有余。
秦瑶懒懒的坐在正中央的单人沙发椅上,修长笔直的腿交叠在一起,手里拿着一把精致的手枪,清冷到极致的美感,即便长着一张绝美的脸蛋,可还是叫人不敢看她的眼睛。
“青爷还不肯出来吗?”
“他要再不出来,我可开枪了,不是说顾客就是上帝,我把他的摇钱树打死了,他还指望什么做生意?”
办公室里的青爷眉头一皱,这些摇钱树死不得。
他带着人下楼。
监控画面里,远没有亲眼所见真实,秦瑶起身,朝他挑了挑眉:“青爷,聊聊?”
青爷双手叉腰,笑得没有正形:“这么漂亮的女人,要聊也得单独聊,就我们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