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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砚郬原本是不打算带着孩子的,准备让他留在老宅那边。

都送去了,结果临走这小家伙嘴一撇,眼泪要掉不掉的问:“爸爸,你是不是又不要我了?”

看着孩子低着脑袋,忍着眼泪的模样,江砚郬鼻头很酸。

尽管他解释了很多遍,孩子照样不理解为什么他一直没有爸爸,他临时改了主意。

承诺道:“宝贝,爸爸很爱很爱你,任何时候都不会不要你。”

他不知道怎么做才能给足孩子安全感,尝试过在他工作很忙,三两天见不到人的时候,打一个电话回去解释,尽力满足他调皮淘气的请求,可是这些好像都不够。

那唯一的办法就是把他带在身边。

江砚郬没有单独带过孩子,无论是在公馆还是老宅,那里都有专门且有经验的老保姆照顾孩子。

今天是他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给孩子洗澡,之前秦瑶上手的时候,他靠在一旁看过几回,可是真伺候起人来,还是显得手脚慌乱了些。

秦均野紧闭着眼睛,表情痛苦的在浴缸里扑腾挣扎:“爸爸爸爸,泡沫进我眼睛里了,好辣……”

江砚郬连忙道歉,给他擦了擦眼睛。

给孩子吹头发的时候,他突然想到一个词,新手爸爸。

又想到秦瑶也是从新手妈妈过来的,也要经历照顾孩子这些看似细微,实则需要花很大耐心才能做好的事情,本能的,他就又觉得亏欠了她许多。

甚至有时候秦瑶给孩子洗澡,他还要让秦瑶帮自己洗头发,不帮忙就算了,还要给她添乱。

真是好大一张脸。

怪不得那时候看她总生气。

这么一想,才发现,他或许真的有很多地方做的不够好。

是不是因为这些,秦瑶才迟迟不愿意和他领证结婚?

“啊——”

被他抱到洗漱台上的吹头发的秦均野突然叫了一声。

男人关切问道:“怎么了?”

秦均野委屈巴巴的回头,捂着自己一边的耳朵:“爸爸,你要把我的耳朵吹焦了!”

江砚郬又是道歉:“对不起,儿子。”

已经记不清是第几次说对不起了。

秦均野受了那么多罪,也不生气,对着镜子冲他一笑:“没关系。”

江砚郬抬手摸了摸他的小脑袋,这么乖的儿子,像个小天使一样善解人意。

晚上睡觉的时候,江砚郬即便是累了一天,还是没能很快入睡。

腰间突然伸过来一条肉乎乎的小腿,孩子的脸蹭了蹭他的胳膊,喃喃道:“爸爸……”

江砚郬几乎不敢相信,从前孩子睡觉说梦话的时候,叫的一直都是秦瑶。

回想起之前,他总是一个人彻夜无眠的躺着。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对枯燥乏味的生活重新拾起兴趣,想好好活出个人样来。

或许是从那个会跳舞,会画莲花,还喜欢看雪的女人闯入他生活的那一刻开始,就注定了这辈子他不会一直过着像鬼一般,没有一点生机的日子。

他开始懂得到底什么是爱。

他也开始慢慢尝试真心实意的喜欢一个人,对她掏心掏肺,牵肠挂肚,她还反过来说,压根不觉得那是爱情。

他越想越觉得她的良心都被狗吃了,怎么不是爱,蠢蛋才会看不出来!

越想越气的睡不着觉。

秦瑶在乎的人里,个个都排在他前面,都比他重要,萧冷能不能死一死,别出现在他的生活里,打搅他。

午夜时分。

秦瑶看了眼钟表上的时间,关掉电脑道:“今天就到这里。”

她看了眼各个小分队的组长,想了想说:“如果是因为我个人影响你们,让大家难以信任和心服于我,那么明天起,我同你们一起作战。”

冷冷清清的一句话,让众人纷纷朝她看过去。

如果是从前就罢了,但是这次非比寻常,上头有规定是友谊比赛,虽然是激光装置,可一但交手,免不了有皮肉之苦。

新统领出谋划策可以,谁不知道她到了战场就是个菜鸡。

这不是带个累赘吗?

阿雷站起来嗤笑:“嫌我们输的不够难看?”

秦瑶抬眸,冷清的眸子透着不可置疑的气场:“作战期间我不想罚你,公然挑衅我,可以,从今天起,你不必留在这里了。”

除了阿耀,其他人没敢说话。

阿雷从统领上任开始,就一直不配合管理,光是今天一天,就说了好几次难听的话。

这还是当着面,不当着面,还不知道怎么猖狂呢!

确实是有些过头了。

阿雷不屑一顾的笑:“你让我走我就走?你算个鸡毛啊!”

一旁人过来拉他:“雷子,别说太过了,统领他胡说八道,别跟他一般见识。”

秦瑶面上始终平静,看不出是生气还是不生气,赵云霆从阿雷站起来的那一刻,就掏出了腰间的枪。

有人看见,直接给他按了下去。

阿瑶下意识往下看了看,随后将阿雷给拉走,他知道赵云霆那小子就是条护主的疯狗,神经病一样的。

众人出了帐篷。

秦瑶抬手揉了揉早已经酸涩的眼眶,疲惫的坐进身后的椅子里。

高文斌见她这样,递了杯水给她,才道:“你真让阿雷走?”

秦瑶斜他一眼:“他不走,难不成我走?”

高文斌笑了下,说:“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阿雷只是性子冲了些,而且x组织没有女人当统领的先例,现在正是关键的时候,他走了他手底下的兄弟照样不会服你。”

阿雷曾是跟他出生入死的兄弟。

也是仗着有高文斌在,才敢那么跟秦瑶说话。

秦瑶只道:“算了,我就那么一说。”

高文斌瞧着她,有种掌握一切的爽感,“还是你大度。”

秦瑶写完纸质报告,合上钢笔的那一瞬间,突然伸过来一只粗糙的大掌,她反应极快的放下钢笔,去端一旁的水杯。

高文斌扑了个空,不过也没说什么。

他走之后,秦瑶喊赵云霆进来,“倒杯水给我。”

赵云霆看着那本还冒着热气的杯子,有些诧异,以为她说的不是水,已经是午夜了,经历刚才那么一闹,她哪还有困意。

心里头只有压不住的烦躁。

光是操心军事训练的事还不够,还要时不时的防着一个色狼在身边。

对上少年诧异的眸子,她把一只白色的保温杯往前推了推,轻飘飘的吩咐:“给我弄点酒来。”

赵云霆听话的弄了些酒给她。

军队里训练的时候是不准许有人喝酒的,赵云霆抱着那个保温杯还有点不可思议,谁能想到统领的保温杯里,没盛有一滴水,全是纯度高的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