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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瑶牵着秦钧野下楼的时候,就看到了这一幕。

江砚郬和朋友有说有笑的,他好像很久没有这样松弛过了,脸上的笑也多了些。

“阿呈,服不服?”

随着他最后一颗棋子落下,眉眼得意的看着对面的祁呈。

祁呈干咽了咽口水,余光看到秦瑶,连忙喊道:“瑶姐,你看他还让不让人活了?”

秦瑶垂眸,就对上江砚郬笑出眼睑的桃花眼。

江砚郬环着胳膊,长腿伸了伸,打趣着道:“欺负你了吗,赌注你定的。”

祁呈干巴巴的收了棋子,小声对着秦瑶说:“瑶姐,他有没有短板?”

自从知道秦瑶就是青木之后,祁呈佩服的五体投地,一口一个瑶姐叫着,再也没听他喊过秦妹妹了。

江砚郬看祁呈和秦瑶靠的这么近,不由得蹙了蹙眉头,伸手拉过秦瑶,警告说:“唉唉唉,这我的人,叫什么瑶姐,叫嫂子。”

秦瑶瞪了他一眼,

江砚郬笑着搂了搂她的肩,明知故犯的说:“又怎么了!”

祁呈灰头土脸的跑厨房做饭去了。

打开另外一个单独放水果的冰箱,祁呈掐着腰,站在冰箱前纳闷了好久,嘀咕一声:“放这么多石榴在这干嘛?”

陆泽和顾馨然一起玩着游戏电视,两人对峙的火热。

江砚郬拉着秦瑶的手,把她拉进隔壁的空房里。

白玉般的手掌摊开:“我的礼物呢?”

活像个大狼狗一样追着她要礼物,让秦瑶起了逗逗他的心思,“忘了准备,明天补给你好不好?”

江砚郬满心期待了一整天,这一刻,瞬间如同被人浇了一盆冷水。

“真没准备?”

“都说了忘记了。”

江砚郬的手悬在半空,敲了一下她的脑袋:“你自己算算,我这周提醒你多少次了?连我儿子都给我买了块手表。”

说着他将那块崭新的手表露出来给秦瑶看。

秦钧野有钱,江砚郬虽然过分的宠孩子,但有时候也会潜移默化的教给孩子一些真本事,比如带着他看股市,炒股。

他这点比秦瑶做的好。

“明天。”

男人生气皱眉:“你见过推迟送的吗,你送我也不要了。”

激动了一个星期,结果白高兴一场。

祁呈做饭味道还可以。

吃完饭之后,顾馨然拉着秦瑶聊天,秦瑶都有点佩服身边这女人,喜欢江砚郬那么多年,说放手不争就不争了。

顾馨然盯着她的脸看,秦瑶喝着饭后鲜榨的红石榴汁,瞥她一眼:“你总盯着我干什么?”

顾馨然当然知道,这是一张绝对天然的脸蛋,就是长成这样,太让人羡慕了,“好多导演想找你拍电影呢,我劝他们别打那主意。”

秦瑶挑眉:“劝?”

顾馨然点头:“对啊,砚哥哥说了,干演员怕苦了你,让我出面带句话给他们,而且你可是青木,走的是才华路线,虽然我承认,你也可以走颜值!”

她在圈子里能和那些大导演说上话,免去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天知道那些导演为了挖人,能做到什么程度。

托秦瑶的福,江砚郬的私人号码,已经被烦的换了张新卡。

“几张照片就能轰动整个娱乐圈和商圈大佬的,你估计是头一个。”

秦瑶漫不经心的道:“谢了。”

这时候,顾馨然看了眼手机,点开一条微信语音——“今天晚上你回家吃饭吗?我爸让我给顾阿姨和顾叔送点自家鱼塘里野生的鱼。”

顾馨然搂着抱枕:“我吃过了,沈叔叔人真好,三天两头差你往我家送东西。”

“嗯,我爸这人热情。”

秦瑶抿了抿唇,到底是沈君衍热情,还是沈君衍他爸热情。

秦瑶旁敲侧击的问:“这谁啊,男朋友?”

顾馨然吓一跳:“假的,不是真的。”

秦瑶余光落在她脖子上的那条项链上,“项链挺好,眼光不错嘛!”

顾馨然这条项链是沈君衍送的,确实挺好看,她挺喜欢的,在她的首饰盒里,这条出镜率很高。

秦瑶嘴里咬着吸管,:“我记得好像几百万吧!”

顾馨然一愣,“多少?”

沈君衍不是说随便买的吗?

秦瑶想了下,这条链子大概是沈君衍活到现在,买过最贵的东西了,那个木头又不愿意说,人家怎么知道他的心意。

陆泽要去楼上的棋牌室里打牌。

秦瑶不参与。

她看了眼江砚郬,眼神不自在的叮嘱一句:“别太晚。”

江砚郬还在生气,没答应也没拒绝,“不一定。”

从江家老宅带回来的保姆阿姨很会照顾孩子,每次都把秦钧野打理的好好的,细致到记录孩子的一日三餐。

秦瑶站在浴室门口笑了笑,“柳姨,我来吧!”

保姆阿姨正在给孩子擦身体,对着她道:“秦小姐,晚上小少爷吃的多了些,我下去给他冲一杯益生菌,孩子小,我怕他肠胃消化不了那么多。”

秦瑶拿过一旁的棉质睡衣,给秦钧野套上。

“费心了。”

保姆阿姨为人和善,连忙摆摆手,感慨说:“小少爷比遇哥儿小时候好照顾多了,脑子还聪明。”

说完,她就忙着给秦钧野弄益生菌去了。

秦瑶拉了拉孩子的小手,温声商量:“小野今天跟阿姨睡好吗?”

秦钧野不乐意,直蹬腿儿:“为什么,我想和爸爸妈妈一起睡。”

他比较黏着秦瑶和江砚郬。

秦瑶哄他:“就一天,委屈你一下好不好?”

秦钧野小眉头一皱:“不要。”

虽然保姆阿姨对他很好,但是他还是希望和爸爸妈妈一个屋子睡觉。

秦瑶只好先把他哄睡,再让阿姨抱走。

另一边楼上。

四个人麻将打得热火朝天。

“哎哎,碰饼子!”

“搁那儿,我的牌我的牌,手气给我摸坏了……”

秦瑶洗完澡之后,对着镜子中的自己发呆。

脸不禁有些发热。

她捧了一把凉水洗脸,仿佛是给自己鼓气。

跳动不安的心持续紧张了一个小时左右,变得有些烦躁,江砚郬已经打了四个小时的麻将了。

再过两个小时,就十二点了。

周茉把车停在江洺公馆外面的时候,嘴巴张到下巴,眼前这座公馆,真不愧是江都第一豪宅。

周茉那贫瘠的语言,从进门到上楼,连说了几句:“我操……”

周茉答应了忙完来接陆泽,管家引着她乘坐电梯,去了五楼。

五楼基本上都是些玩的地方,牌室,台球等等……

陆泽把人捞在腿上坐着,毫无顾忌的亲了亲周茉的脸:“老婆,你怎么才来?”

周茉看到江砚郬,先是一愣。

随后惊诧反问:“不是哥们你,你咋还在这打麻将呢?”

她低头,在江砚郬耳边说了一句什么,其他几人都没听清。

江砚郬黑眸狐疑。

愣了半天之后,把手里的牌推倒,“不打了。”

祁呈:“不,不是……什么意思,你赢了那么多,突然不玩了,怎么着也得尽兴吧?”

顾馨然输得蔫蔫的,本来不好意思说,有人开这口了,她也提着包包站起来:“明天有通告,我也得走了!”

即便周茉来了,人手也不够。

还是三缺一。

陆泽和祁呈只好作罢。

拿着车钥匙回家。

夜色茫茫,树荫婆娑,陆泽搂着周茉的腰,把人推到车身上,吻的难舍难分。

祁呈没踩油门,一脸无语的按了按喇叭。

嘴里叼着烟对陆泽说:“你俩声音能不能小点,挡风玻璃都挡不住你俩嘬的声音响。”

周茉咬了陆泽一口。

陆泽低笑:“别理他,他嫉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