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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你......从来不吃肉......”

“嗯,因为那种感觉,我不愿再想起......”

肯尼看向夜空中的星点。

“就和那晚一样啊......不过天快亮了......黎明就要来了......”

“希望我们都能找到属于自己的那份.......”

“救赎。”

......

“人都到齐了吗?”

山洞里,亚当斯先生问道。

今天的亚当斯先生甚至还把蓄了许久的胡子用匕首刮了个干干净净,看上去相当精神。

“都到了。”肯尼说道。

“很好,和计划的一样,我会抵达指定地点,制造点声响,把那些蠢狗引过去,你们全部打散,分开逃跑......无月.....教你这么久了,我希望你能正常......不,超常发挥。”

“嗯......”

“这么没信心啊......算了,我也一样。”

“就这样吧,诸位,不管你们是新来的还是老人,真有罪假有罪,存亡在此一举了......”

“让那个怪物看看,什么叫人类的求生欲。”

每个人都静静听着亚当斯先生的演讲,这话虽然听起来并没有什么鼓舞作用,却让每个人铆足了劲。

为生存而战,不需要任何冠冕堂皇的理由。

“就这样,多的我不说了,要是能出去,我请你们喝一杯!”

说完,亚当斯先生走出了山洞,身影消失在了树丛中。

“我们也分批次出发吧。”

肯尼作为除了亚当斯先生唯一说得上话的人,开始指挥着“罪犯”们开始了筹划许久的“越狱”计划。

早已决定好的一人为一队,带着武器、绳子、食物,向早已摸清楚的各个方向前进。

互相之间不会有任何交流,遇到任何危险也不会有支援。

能不能出去,全看运气与能力。

而“我”的作用,就是时刻盯着亚当斯先生的方向,如果亚当斯先生没能将那些尸囚狱犬引过去,或者没能拖住它们,立刻作为备用方案的执行者,代替亚当斯先生继续引开它们。

亚当斯先生说了,以“我”和他现在的能力,自保不是问题。

......

只听见远方传来一声巨响,亚当斯先生制造的声音顿时激起森林中的异响,许久未闻的尸囚狱犬嚎叫声在各处响起,并逐渐向亚当斯先生的方向狂奔而去。

“就是现在,出发。”

一个又一个“罪犯”,在向身后的“狱友”以眼神道别后,义无反顾地走进了森林中。

等到所有人都走完,只剩下肯尼和“我”时。

“祝你好运,无月......希望我们都能活着出去......”

“嗯。”

肯尼笑了笑,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没再回头,提着他最爱的木制长矛,走了出去。

“......永别了......”

在无人的山洞中,“我”留下了这样一句话......随后也走了出去。

......

好强的隐蔽能力......

看着自己在树与树之间无声穿梭,即便是作为第一视角的我,也这样觉得。

在高压的学习环境下,“我”原来可以做到这种程度吗?

还是说亚当斯先生有什么诀窍?

很快,“我”赶到了离亚当斯先生不远处,能看清楚情况的地方。

只见树下一只又一只尸囚狱犬,乱吠着向那个方向奔去,路上但凡出现的任何小动物,都难逃它们的围猎,刹那间被撕成碎片。

亚当斯先生真的能行吗?

不知道“我”是怎么想的,但我却有些为他捏了把汗。

身后时不时传来其他人的哀嚎声......多半是被位置靠后的尸囚狱犬听见了声响......

这个时候,最好的做法应该是回去将那些落后的尸囚狱犬引开......

但“我”并没有这样做......或许是当局者迷,或许是......意识到他们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最终都会失败......

如果是那样的话......“我”现在冷静得可怕......

正在这时......

脑中又传来了那个女人,梵雅·阿萨迈特的声音:

“游戏开始了......”

“让我们拭目以待,猎物临死前的挣扎......”

“当然了,无月,你也不要让我失望......”

“要是你表现不错,也许我会多赦免几个人的罪行?”

“哈哈......”

脑中声音散去,“我”似乎听见了什么,转头向天空中望去。

远处稀薄的日光下,隐约飘来一片“乌云”。

定睛一看,是一群“鸟”。

不......不是鸟,是蝙蝠......

叽叽喳喳的声音隔着老远就能听见。

这个女人竟然又放进一批魔物......

这可是预料之外的突发事件,更不在亚当斯先生的计划之中。

“我”颤抖着,眼睁睁地看着那片“乌云”径直冲向身后的丛林中,霎时间又响起了惨叫声。

这样一来,亚当斯先生好不容易引开的尸囚狱犬中,又有一部分被这些惨叫声吸引过来。

犹豫片刻,“我”最终还是从树上跳下,向着身后那些人的方向跑去。

......

路上看见了不少尸囚狱犬的尸体,还有已经四分五裂的残肢......

能在这里生存下来的人,都是精英,无论如何都不会坐以待毙,一定会拼尽全力生存到最后一刻......

从怀里掏出一个木制的哨,“我”用力地吹了起来。

很快,周围的尸囚狱犬都听见了这尖利的声音,纷纷向这边聚拢了过来。

一边持续地吹着哨,“我”一边转头往反方向跑去,希望这样能为他们争取些时间。

可仍旧不绝于耳的惨叫声,始终让人感到无比绝望。

那尸囚狱犬究竟有多少?

明明身后已经跟着一大群了,为什么......

或许这下“我”才彻底明白,这三年多的“安稳”生活是怎么来的......

根本就是那个女人故意制造的假象......

为的就是让人放松警惕......

我只能看着这一切发生,却什么也做不了......

“我”也只能徒劳无功,拼命向前奔跑。

就算觉醒了职业又如何?还不是什么都做不了......

没有什么天降的神奇能力,也没有什么突然爆发的力量。

梦境比起现实,更像是现实......

也许只要多几个魔法师?也许只要有路过的强大冒险者?

不......什么都没有。

这里就是货真价实的炼狱,那个女人为她的“罪犯”设置的刑场......

......

“我”的喘息变得愈发粗重了......

再这样下去,一定会被追上的......

“无月!”

身后传来肯尼的声音。

不止他,还有其他人......

为什么......为什么要回来......

这样一来......一切不就都白费了吗......

以肯尼为首,十几个人一个挨着一个,组成了阵势,木制的长矛配合紧密,向着这边赶来。

诚然,尸囚狱犬以多胜少,但是面对人多的情况时,反倒没有那么危险,一时间长矛阵型不乱。

咬了咬牙,“我”也终于不再闪躲,将腰间的石匕紧紧攥在手上,转身......开始了生来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反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