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所有的岩浆流区域均被冰封的时候,连同那些凝出来的各种鱼虫鸟兽,也被瞬间冻结。众人皆舒了一口气。
魏无存则骂道:“怎么回事?我还没打过瘾呢!怎么全冻住了?”
吕鹰走上前问道:“我们还没问你呢!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出现这么多麻烦的东西?”
魏无存冷哼一声:“还不是因为你们?我远远见到你们下到下面去了,也想开辟一条通道下去瞧瞧。也不知哪里出现错误了,通道没开辟出来,却出现了这般异状,把这群东西给惹出来了。我正好想练练手,这还没打够呢又被你们给冰封了,哼!”
“你还是这样喜欢打打杀杀,见到什么都想动手打一架。你想练手,何不出去找那左聿练手?”
“你这家伙烦不烦?要真能出去,我们早就出去了,我早就把左聿和颜九泉那王八蛋一刀给斩了,也不用龟缩在此处无所事事了。”
“那不正好?我们已经有了可以出去的机会了,而且冥王座下的这些王八蛋,早就该收拾了,等你出去后,好好杀他们个痛快。”
“此话当真?”
“自然是真的。”
“好,我姑且相信你这一次,谅你也不敢存心戏耍我。”
吕鹰朝洛冬青问道:“接下来,我们该去哪里?”
洛冬青随即闭目沉思,将脑海中的地图找了出来,确定了方向、距离和位置,说道:“跟我走!”
众人纷纷跟着洛冬青而去。
魏无存惊呆了,好奇地问道:“你们就这般乱来,把希望寄托在了这小子身上?”
“他如今已经是千机图的真正主人了,跟着他就没错。”
“什么?千机图真正的主人?这是怎么回事?”
吕鹰将前因后果简要说了一遍,魏无存啧啧称奇。
几个时辰后,洛冬青带领众人来到一处水潭上方。只见下方水潭处,四周葱葱郁郁,植被丰茂,潭水清冽,透着寒气。而在潭水中,却零零散散伏着几头怪异的鳄鱼。
孟莹叫道:“你这小子,怎么把我们带到了此处?我可是最怕这些鳄鱼的。”
洛冬青说道:“出口就在这潭水下方。”
“什么?在下方?这潭水不知道有多深,而且极度冰寒,你确定?”
洛冬青点点头。
“不过下方有一鳄王,实力在大乘境,我可没把握应付。”
魏无存嘿嘿一笑:“大乘境的鳄王?嘿嘿,有意思,我还从没和此等大乘妖物交手过。看我的!”
魏无存不待其他人阻止,已经抽出凶煞鬼刀,朝潭中狠狠倾轧而去。
只听得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潭中数条鳄鱼,瞬间被波及,斩成两半,血红色的液体,遍布了整个水潭。
孟莹大骂道:“你这疯子,那鳄王恐怕我们三人联手都对付不了,你这般激怒它,到时候我们又怎么逃得了?你能对付得了吗?”
“哼,对不对付得了,试试看就知道了。”
忽见水潭中央,一阵剧烈的爆炸声,水雾乍起,一人形怪物此刻隐隐约约立在水雾中。
待到水雾散去,只见那人形怪物虽形似人身,但是手掌和脸庞依旧未蜕化完成。
那怪物抽出一把长刀,指着魏无存,喝道:“你等是何人?居然敢擅闯我的地盘?诛杀我的子孙?趁早给我个交代,我好让你们死的舒服一些。”
魏无存不住地称奇,邪笑道:“你就是此间鳄王?嘿嘿,果然是大乘境。我向来想杀谁就杀谁,杀你一些子孙又算什么?来吧,让我看看你的实力。”
魏无存当即拎刀飞上前去,和那怪物激战了起来。
许婉萍问道:“魏前辈能打得过这个鳄王吗?”
孟莹摇摇头:“够悬。魏无存和别人交手,败了就败了,胜了就会杀了对方,向来是不留活口的。当年我曾和魏无存这家伙交过手,险胜于他。不过这鳄王的实力,我也有幸见识过,其比魏无存更可怕,魏无存想要击败他,怕是很难。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说不定魏无存另有杀招也说不定。”
洛冬青头皮发麻:“胜了就杀掉对方?你们冥界的大乘境修士,遇到魏无存,还真是倒了八辈子大霉了。还好清彩是器灵,即使胜不了魏无存,也无法被其杀掉。”不由得替清彩捏了一把汗。
此刻魏无存已然和那鳄王交手不下百回合了,魏无存一直处于下风,片刻也奈何不得那鳄王。虽一次次以刀劈向其身体,但是其身体却犹如钢铁一般坚硬,无法伤害其分毫。魏无存又不甘心就此退去,仍在不断地变换着杀招,一次次朝那鳄王攻去。
那鳄王见到自己儿孙被杀,又被其惊扰,本就满腔愤怒,欲斩魏无存而后快。但是魏无存短时间内虽胜不了自己,自己却也斩杀不了他,于是怒吼,掀起一阵巨浪,朝魏无存拍下。
魏无存手举长刀,怒喝道:“鬼煞之斩!”
只见一道灰蒙蒙的巨大刀影,瞬间劈来那重重水幕,朝鳄王之身劈去。
鳄王冷笑一声,竟挺起胸膛,打算硬接刀影。
“你是伤不了我的,还是乖乖受死吧!我好拿你的头颅,祭奠我惨死的子孙。”
鳄王刚一说完,那巨大的灰蒙蒙的刀影,就已经落在了其身上。
鳄王轻蔑一笑:“好了,你的招式都用完了吧?接下来该看我的了。”
“看你的?你已经没机会了。”
“什么意思?”
“你就没感觉到身体有什么异样吗?”
鳄王疑惑地检查了一下身体,却并没发现什么异样。但是此刻却忽然感觉自身的元神传来刺痛的感觉。那刺痛感,从一个地方,忽地遍布全身,让人难以忍受。
“你…你做了什么?”
“你以为刚才那一刀,是要劈开你的身体吗?你错了!我虽劈不开你的身体,但是这把刀激发出的浓重煞气,却能劈来所有人的元神。你太大意了!居然还想硬抗我这一刀!如今你的元神,已经被我这带有煞气的一刀震碎,你觉得你还能活吗?”
鳄王瞪着愤怒的眼睛,身体缓慢朝后倒去,落入潭水中,再也无法爬起来。
孟莹惊讶道:“你居然还有这杀招?”
“上次你我交战,我败于你手。你可敢再与我一战?”
孟莹毛骨悚然:“啊?不了。我已然是战你不过,又何必再试?”
“你是怕输了被我杀掉吧?我倒可以答应你,即使你输了我也不会对你动手。不过…”
“不过什么?”
“当年你力斩鬼窟十三魔,想必也得到了他们的不传秘技——天魔功法吧?你只需将此功法交给我就好。”
“天魔功法?那是什么?”
“你在跟我装糊涂吗?十三魔以天魔功法横行冥界,你既然杀了他们,你怎么可能会放过他们身上的这套功法?又怎么会不知道有这个东西?”
“我确实不知道。当年我跟他们交手的时候,确实见到他们施展一种奇特的功法,具体是不是你说的,我就不清楚了。但是你也不想想,他们联手施展这种功法,却也奈何不得我,我又怎会稀罕这种功法?”
魏无存不语。
吕鹰插嘴道:“我们先别说这些了,还是先出去吧!”
许婉萍嘟囔着:“又要钻着奇寒无比的水潭了。上次钻水潭闯进了冥界,这次被困在千机图里又要钻水潭回到冥界,最近怎么就跟水潭扯不清了?”
清彩打趣道:“主母,就让主人抱着你呗,又快又暖和。”
许婉萍迅速红着个脸:“什么主母?你可别乱叫啊!”
薇儿也笑道:“师父,我也觉得让师公抱着你钻过这水潭。”
“师公?你这丫头长本事了不是?居然嘲笑你师父?”
洛冬青在一旁,极其尴尬,只得装作什么也没听见,悄悄站远了距离。
“你们先下去吧,待我将此水潭布上结界。”
孟莹问道:“为何要布上结界?”
“那鳄王本是镇守在此处,防止有人从此处脱逃的。但是魏前辈却将其斩杀在此,此处没了镇守者,只得将此处封印了。”
吕鹰只得暂时带领其他人,跃进水潭,朝下方深扎而去。洛冬青悄然潜到水下,在水面之下某处深度位置,祭出五行玉珏,将整个出入口封印了起来。
洛冬青等人在千机图里,并没有待多长时间。此刻外界,也只是将就过了几个时辰而已。
颜九泉在阴谷司外,指挥众人,奋力抹杀阴谷司正在极力抵抗的残余的门人,并且收刮着各种资源。
这时一鬼兵兴高采烈地奔来,喊道:“大将军,有好事。”
“你们发现了什么?”
“小的们搜查阴谷司各个房间,发现了一间房中,躺着一个绝色大美人。”
“大美人?你们这些小兔崽子,瞧把你们激动的,赶紧把此处所有人都杀掉,把东西抢完再放把火,我们就走。管她什么美人儿?”
“大将军,你真的不去看看?我瞧那美人儿,似乎有生人气息,好像是人修。”
“人修?是那个受伤的女子?是了,刚才就没见那女子,却不想还漏了一个。好,我这就过去看看。”
颜九泉还没走出几步,忽然发觉胸口间一阵抖动。正惊疑之际,忽见胸口处躺着的千机图抖了出来,浮在空中一动不动。
颜九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正想伸手去摘千机图,忽见千机图就此展开。画面之上一阵光芒射出,洛冬青等人瞬间被送了出来。
颜九泉大怒:“怎么回事?你们为什么能出来?咦?孟莹?你怎么…”
孟莹哼了一声:“总算出来了。却不想刚出来就遇上你,正好,今天我就拿你开刀。”
孟莹猛然出手,身子瞬移至颜九泉面前,玉手狠狠拽起颜九泉的脖子,说道:“你们冥王以及承魂殿欠我的,我要一点点儿收回来。”
说完就朝颜九泉脖子上啃去,直把场中众人看得毛骨悚然。
颜九泉毕竟是虚实境,被一个大乘境攥在手中,半分也挣扎不得,只得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此女慢慢啃食,感受无边无际的痛苦。
洛冬青看了看浮在半空中的千机图,伸手一招,千机图立刻合起,落在了洛冬青手中。不待洛冬青细细打量,千机图忽然消失不见,在洛冬青面前幻形出千机的模样。
“主人,我们这才是真正见面。”
洛冬青微笑地点点头。
吕鹰和莫方见到颜九泉带来的一群人,正在抹杀阴谷司残余的门人,不觉大怒,冲到谷内,将一众鬼兵击得尸骨无存。
安月明也焦急地奔到邱霜敏的住处,生怕晚一步就会有什么变故。洛冬青和许婉萍见状,也连忙跟了上去。
此刻邱霜敏依旧在昏睡,其房中正站立着几个色眯眯的鬼兵,低头打量着邱霜敏。
“我说兄弟,我们又何必叫大将军过来呢?这么美的美人儿,怕是你我一辈子也不曾见过,不如…”
“你想死啊!你难道看不出来这是人修吗?还是把她交给大将军处理比较好,万一出什么事…”
“能出什么事?你也别藏着掖着了,我知道你也忍受不了了,我们就别客气了,我先来。嘿嘿!”
“你当真要动她吗?”
“不然呢?这么好的尤物,不动白不动。等下就轮到你了,嘿嘿。”
“我…我没…刚才的话不是我说的。我…我没动她!”
“你怎么了?干什么这么害怕?嗯,你是何人?”
安月明怒道:“你当真要动她吗?”
那鬼兵伸手抓起一把兵器,朝安月明攻去。安月明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手掌快速穿进那鬼兵的胸膛,掏出一颗心脏,猛然捏碎。那鬼兵愣了一下,瞬间变成灰烬,散落于地。
剩下的那名鬼兵,见安月明如此厉害,已经吓得尿了裤子:“别别别,前辈,别杀我。我…我没动她。”
“滚!”
那鬼兵慌忙蹿出门外,朝谷外逃去。
安月明此刻见邱霜敏安然无恙,仍然静静地躺在那里,不觉有些怜爱,伸手轻抚了邱霜敏的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