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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上京城发生了一件大事,镇守边关的谢家小将军回来了。

谢家小将军两年前随着其父去了边关,已经两年未归了。

谢家是武将世家,祖上是同高祖一起打江山的功臣,后世世代代守护着绵延万里的大好河山,世代忠良。

到了谢鸣沧这一辈却子嗣单薄,生了谢家大公子后,十年这谢家的小公子才出世。

这谢老将军老来得子,把这谢小将军宠的是无法无天。

只是这谢小将军是个有侠义心肠的人,还在上京城的时候,最爱做的便是打抱不平,扶弱抑强。

只要是上京城内有何不公之事,他都要管上一管,那时,许多干了亏心事的富家公子哥晚上都不敢走夜路。

生怕被人套了麻袋,被揍的鼻青眼肿。

两年前,谢小将军离京之时,可称得上是全城百姓相送。

今日这谢小将军班师回朝,亦是全城百姓相迎。

作为少时便相熟的李妙仪也不例外,李妙仪找了个茶楼,坐到二楼看着街上道路两旁围满的人。

雄俊的骏马上,少年将军身穿红色战袍,昂然端坐,生的剑目眉星,五官俊朗,嘴角勾起轻浅的笑,看向道路两边的百姓,少年说不出的意气风发,仿佛那天上的旭日,天生便会发出耀眼的光芒。

少年将军,带着军队,满满的向皇城处去了。

班师回朝第一件事便是面圣,直至谢鸣沧的身影消失好久,街道两边站着的人才渐渐散开。

待人都散开,李妙仪这才下了茶楼,坐着马车往李府的方向去。

李妙仪差孟春和仲夏准备好了茶点后,便让两人下去了,李妙仪独自坐在屋内等候。

等了大半个时辰,还是不见人来,李妙仪便拿起了一本兵书,看了起来,也不急不恼,静静地等着。

终于在书看到一小半的时候,李妙仪的眼睛突然被一双温热的大手蒙住了双眼。

李妙仪无奈道,“谢鸣沧!”

少年爽朗的笑声从身后传来,谢鸣松开了蒙住李妙仪眼睛的手,他随手拿起了桌子上的绿豆糕,笑道,“行啊,许久品尝了,你这手艺还没退步。”

李妙仪转过身子,用手中的书拍打了谢鸣沧一下,道,“你现在都是封了将了,怎的还这么没有正形?”

谢鸣沧一口全塞到了口中,径直坐到了李妙仪的身旁,喝了一大口茶水,好不容易才咽了下去,却被呛住了,一个劲儿的咳嗽。

李妙仪忙拍了拍谢鸣沧的后背,无奈道,“你真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谢鸣沧渐渐恢复了正常。

“你是不知道,我在边关这两年,就想你这绿豆糕想的紧,边关那地方,全是荒漠,粮食都短缺,别说这糕点了。”说罢,谢鸣沧又拿起一块吃了起来。

李妙仪撇撇嘴,道,“我就不信你从边关回来这一路上没吃到糕点。”

谢鸣沧摆摆手,道,“吃了,怎么没吃,这不是都没有我们绾绾大小姐的手艺嘛?”

听罢,李妙仪的嘴角不由的微微勾起,一瞧便是被哄欢喜了,连忙把桌上的其他糕点摆到了谢鸣沧旁边。

谢鸣沧狼吞虎咽了一大半,这才停下。

缓了缓神,谢鸣沧才道,“你是不知道方才有多险,那陛下问我可否有成亲的想法,好似是想把五公主嫁与我,幸亏我爹给我挡回去了,不然我都不知该如何是好了。”说罢,谢鸣沧望向李妙仪。

李妙仪面色如常,打趣道,“把公主嫁与你,你还有哪儿不满意?那五公主传言可是绝色美人。”

话毕,,谢鸣沧不知小声念叨了句什么。

李妙仪挑了挑眉,问道,“你说什么。”

“南蛮不灭,我不成家。”说这句话的时候,谢鸣沧意气风发的双眸,此时却被恨意填满。

李妙仪唇角放下,一副冷冰冰的神色,脸上好似罩上了一层淡淡的寒霜。

这话一出,两人同时陷入了沉默。

李妙仪打量着少年,两年前离京之时,少年皮肤白皙娇嫩,赫然一副艳丽小公子的模样,现在的眉眼却多了份凌厉。

李妙仪不免有些心疼。

想两年前,谢鸣沧在上京城时是多么肆意。

鲜衣怒马少年时。

可两年前,谢家大公子在边关守卫百姓之时,被南蛮人斩与马上,便自此死在异乡,甚至连全尸都没有留下。

那日之后,谢鸣沧便自请去了边关,意欲完成谢家大哥的夙愿。

保边关百姓太平。

这一走,便是整整两年。

察觉到李妙仪低落的情绪,谢鸣沧故作轻松的开口道,“我把我哥的牌位拿回来了,过些日子带你去祭拜。”

李妙仪想起了那个温润儒雅的谢家哥哥,那个总是在她被谢鸣沧欺负时,保护她的大哥,却永远躺在了他偏爱的那片土地上。

那荒凉的大西北。

李妙仪不想引的谢鸣沧难受,便努力压下心头涌上来的酸楚,故作自然道,“好啊,到时候,我在给谢大哥准备些吃食。”顿了顿,李妙仪道,“我前些日子去汶阳了。”

谢鸣沧挑了挑眉,问道,“你去汶阳作甚?”

李妙仪长叹一口气,如今左右如今平阳侯已死,那事儿倒也不必再提,免得让谢鸣沧徒增担忧,最后李妙仪开口道,“只不过是想念外祖父罢了。”

话毕,李妙仪问道,“倒是你,边关距离汶阳那般远,你就这么跑过去也不怕延误军情。”

谢鸣沧撇撇嘴,“那时刚入队,军内大多数人都不服我,待着也没意思,索性我便向爹告了假,去看看老师。”

李妙仪沉默,之前的谢鸣沧只是一个愣头青单作为谢家的小公子便去当了官,底下的人定是不服他。

“不过你放心,如今,已经好了,谢家军一个个对我那时服服帖帖的。”少年扬起肆意的笑。

南蛮人善斗,再加上军内的这些事宜,李妙仪甚至都不敢想象谢鸣沧是经历了多少。

“对了。”谢鸣沧眉头微微皱起,问道,“我走后,那李孙氏母女可还欺负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