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许二人刚走出垂花门,就看到王主任带着一位办事员来到了四合院。
“王主任,人员都集合好了,就等着您来给大家开会了。”刘海忠立马躬下了腰。
“王主任,您好,我是轧钢厂的放映员,我叫许大茂。”许大茂赶紧介绍着自己。
王主任一头问号地看着许大茂,心里想着,这孙子是谁?他想干嘛?
————
大会准时召开,王主任没有太多的开场白,一上来就是对易中海一通批判,然后指出了管事大爷制度的不利之处。然后就是宣布,四合院不再设管事大爷。
大家一听头上压着的几座大山一下就被搬开了,人民感觉到一身轻松。
甚至有几个人看着刘海忠的目光,都带着不善。
“当然,四合院还是要在街道办的指导下,进行正常的工作和生活。考虑到联系的需要,我们将在四合院里设一位联络员。以后院里的情况,都将由他反映到街道里。街道里下发的一些通知和文件,也由他宣读、讲解给大家听。”
王主任说到这里,端起面前的那杯茶,喝上了两口。
这时间里,许大茂才反应过来,刘海忠你这个孙子,吃了我的,还不跟我说实话。原来街道办根本就不再设什么狗屁管事大爷,你特么不提前给我说一声,害得我刚才像只猴子一下,露出好大的红屁股给大家伙儿看。
刘海忠这时候根本就没注意到许大茂那不善的眼光,他期盼着王主任说出那个名字来,这样的话,自己就成了四合院里的唯一主事的人。
阎埠贵则面无表情。他早就厌倦了没事就被别人找去评理说事的生活。听傻柱的,安心过自家的小日子,他不香嘛。正好这次上面来人要取消管事大爷,这样自己落得一个体面退场,挺好。
王主任润了润了喉,目光扫了扫四周,然后才开口说道:
“你们这个院里,就数阎埠贵同志做起事来兢兢业业,我听一些同志说,他十多年来如一日,天天为这个院里默默地做着工作。我提议,这个联络员由阎埠贵同志来担任。你们有什么意见没有?”
刘海忠一听这个提议,人都要炸了,怎么和自己想得不一样呢?
“那个王主任,我原来是院里的管事二大爷,论排名,我可比老阎靠前,这个联络员是不是该由我来担任?”刘海忠立即提出了异议。
“联络员,有一个上传下达的任务,我可知道,你们院里以前传达文件,都是由阎埠贵同志来做这个工作的,他毕竟是位教师。你一个初小毕业的人,不太合适吧。”王主任虽说有些看不起刘海忠,可是还是耐着性子解释着。
“我可读了高小。”刘海忠表示着不服气。
“就算你是高小毕业,你能比得上阎埠贵同志?他可是大学肄业。你们中间相差着好多年的读书时间呢。我看,他还是比你合适一些。”
“我……”刘海忠不知道该如反驳了。学历一直都是他的硬伤。如果他读完整个小学,也许早就在车间里当了班组长。
“就这样定下来了。我有事先走了,你们大家也都散了吧。”王主任挥了挥手,带着办事员就离开了四合院。
看着远去的王主任,刘海忠感觉天旋地转。这都是什么世道,自己不就是想混个官来当当嘛,怎么就这么难。
就连一个街道办设的联络员,都得讲文凭看学历,还有天理嘛!
许大茂更是失落,原想着一但任命下来,自己首先得拿傻柱先开刀。刚才就想好了,就借着傻柱结婚没有请大家伙儿吃饭,逼着他掏钱大出血,请全院的人好好吃上一顿。
结果,不光自己没有当上管事大爷,就连原来的两位管事大爷也不存在了。
合着自己掏钱请客,自己什么都不得到,最后就阎埠贵落了个实惠。
————
今天晚上对刘海忠的打击很大,不过第二天早上对他的打击更大。
后院的孙守仁正要上班,看到刘海忠站在门前也要走,他客气地招呼了一声:“老刘,这是要上班去?”
然后不管刘海忠如何反应,他抬腿就出了中院。
许大茂也许就是有意的,见到刘海忠开口也招呼着:“二……,刘叔,您还不上班去?过一会儿就迟到了。”
……
所有前一段时间里,刘海忠找过麻烦的人家,没有一个再称呼刘海忠二大爷的。年龄大一点的,叫一声老刘,辈分小一些的,叫他一声刘叔算是给面子了。
刘海忠上班的一路上,心里直叹人心不古。自己已经很努力在学习了,为了学习,自己买了全院的第二部收音机。可是怎么别人还是说自己不行呢?
————
其实许大茂的心情很不好,他在工厂里,一天都没有精神。对于他来说,没有整倒傻柱,事情就不美好了。
他回到家里,就看到媳妇已经从娘家回来,只不过她躺在床上,什么事都没做。
“我说娥子,我辛苦上了一天班,回到家里,不至于连一口热乎的都吃不上吧。”许大茂挑着刺儿。
“不都是你做饭嘛。我又不会。”娄晓娥说得理直气壮。
“那你还会什么?一天到晚就知道躺着,家里什么活都不干,我娶你干什么?”许大茂的火气一下就上来了。
“刚结婚的时候你怎么不这么说?”娄晓娥听到丈夫发脾气,她也就不收着了。
以她大小姐的脾气,一直以来,都是别人看她的脸色,哪会轮到别人来教训她。
“我那时候哪知道你这么废物。家里活不干,你还有理了?要是你给我生个一儿半女,我也就不说什么了。可是你呢?就是一只不下蛋的鸡。要真是只鸡还好说,我炖吧炖吧,还能补补身子,你这个不下蛋的鸡,有什么用!”许大茂的火气一上来,哪里还能顾得那么多,他是什么话都往外说。
一听丈夫骂自己不下蛋,娄晓娥也一下就急了眼。
“许大茂,你有本事再说一遍!”娄晓娥指着许大茂的鼻子,狠狠地威胁道。
“那有什么不敢的,你有本事到是给我生一个呀。天天就知道吃好穿好,连女人最正常的事儿,你都做不了。我就说了,你就是一只不下蛋的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