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今天大会能顺利达到自己的目的,易中海付出了不少的心血。
他先找刘、阎二位商量捐款事项,不出意料的阎埠贵反对。易中海对两人说,这是显名声的好机会,帮着院里人解决困难,街道办的领导知道后,一定会对三位管事大爷进行表扬。
说不定运气好得话,还能评个先进人物什么的。到时候家里有个什么困难,去街道找人办事儿,也好说话。人家冲着先进二字,本来不能办的事,也得想着办法帮着办喽。
好一通忽悠,阎埠贵投降了,不过他表示自己只能捐五毛,多了实在拿不出来。易中海当着刘海忠面表示,哪怕捐一分钱,也是你三大爷对贾家人的爱护和关爱。
刘海忠很看不起阎埠贵,为了彰显自己的优越,他直接表示自己捐五块钱。被易中海好一通夸赞。阎埠贵看到冤大头冒了出来,他也一通吹捧,把这事给敲实在,不能让冤大头退缩。
商量好之后,易中海又单独找了一次阎埠贵,递给他五块钱,让他开大会的时候捐出去。
“老阎,我知道你家日子过得也不舒服。你捐的钱我出,也好让你在全院人面前显露一下。”
“那可感情好,我谢谢你了。到时候我一定带头捐钱。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吧。”
送走易中海,阎埠贵心里打起了算盘。自己一分钱不出,还能落个好名声,是好事。
可是一次就捐个五块钱,那院里人该怎么议论自己?不能让大家说自己长年以来都装穷。所以不能捐这么多,捐个一两块钱也就行了。
至于剩下来的钱怎么处理,阎埠贵心里好一通挣扎,最终自己把自己说服了。自己给易中海帮忙,收一点辛苦费也是应该的。至于易中海找自己理论,谅他也不敢。大不了自己把前因后果抖擞出去,谁都落不下好。
名声?能当饭吃还是能当钱花?不如落个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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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中海好一通演讲,然后他看到很多人羞愧地低下了头,他这才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我提议,大家对贾家多照顾一些。现在他们家没有一点儿收入,咱们先捐些钱粮,帮他们渡过眼前的这个难关。”
易中海说完,看了看刘海忠,又瞧了眼阎埠贵。本来就是三人商量好的事情,自己的话说得差不多了,你们该捧场架式了。
“老易说得对,我们是应该帮一下贾家。咱不能让人说咱人走茶凉不是。我带个头,给贾家捐五块钱。”刘海忠当场从兜里掏出紫色钞票,放在了面前的破桌子上。
“二大爷刘海忠真是一个乐于助人的好同志,来,我们给二大爷刘海忠鼓个掌。”易中海赶紧搞起了气氛。
一时院里响起了稀落的掌声,半尴不尬的,何雨柱听了都替几位管事大爷脸红。
“老阎,麻烦你记一下大家的捐款金额。回头好让贾家人知道感谢谁。”易中海的声音很大,给全院的人下着套。
阎埠贵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纸和笔,大大地写上刘海忠的名字和金额。
刘海忠隔着桌子看得都很清楚,他心里很满意。暗赞阎埠贵懂事儿。
“老刘捐了这么多,我这个一大爷也不能落后,这是我的十块钱。”易中海掏出了一张大黑十,拍在了桌子上,气势很足,大有舍我其谁的意思。
阎埠贵收好钱,又大大地写上易中海的名字。
然后阎埠贵才不急不慢地掏出一张蓝色宝塔山,放在了手里,在纸上记上自己的名字和金额。
易中海一看就急了,我给你的是五块,你怎么就捐两块钱,剩下的三块钱呢?你不会连这个钱也要匿了吧。阎老抠呀阎老抠,和你做邻居,我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老阎,你捐两块钱!”易中海的声音很大,后音拉得很长,带着质问的意思。
“对,我捐两块钱。院里人都知道,我家人口多,指着我一个家挣钱养活。我不能跟你们二位比,一个工资高,另一个工资高还负担轻。我捐两块钱就不少了,就是街道办的领导们知道了,他们也一定不会批评我捐得少。还请您们两位多多见谅。”阎埠贵脸不红心不跳地给易、刘二位拱了拱手。然后神情自若地盯着四邻。
何雨柱听了三大爷的话,他直想笑。看来骂人还得跟他学,一个脏字都没有,还骂了易中海老绝户。如果何雨柱知道这里面的内情,他会更佩服三大爷的神操作和话术。
易中海听出来了阎埠贵的威胁,他暗气暗憋地决定吃下这个哑巴亏。没有办法,如果让街道办的人知道自己收买人骗捐,自己可能吃不了兜着走。
“各位四邻,你们看看,三大爷阎埠贵家里也很难,他还是大方地捐了两块钱,接下来就看大家的了,有多就捐多一些,没有就少捐一点儿。多少都是大家的心意,我先替贾家娘几个,谢谢诸位了。”说到这里,易中海站起身来,冲着四方鞠着躬。
他的这一举动,可把贾张氏高兴坏了,也把秦淮茹感动坏了。何雨柱乐坏了,看场小丑表演还不用花钱买门票,值了。他又奖励了自己一口茶。
邻居们尽管心甘情愿的不多,但是三位管事大爷带了头,也纷纷算着日子,数了数口袋里的钱,然后才三三两两走到桌子前,让三大爷帮着记着账。
“孙守仁,捐一块钱。”
“郑春明,捐五毛钱。”
……
许大茂看着灯光下,面带潮红,目露晶莹的秦淮茹,心里一激动,掏出五块钱就冲到了桌子前。
“三大爷,这是我的。你帮我写上点儿。”
“嚯,大茂,你可真局气,一捐就是五块钱,都赶上二大爷了。”阎埠贵夸赞了一声,很认真地写上名字和金额。
娄晓娥一把没拉住丈夫,就让他冲了出去。心里暗骂,你个小气鬼,就捐五块钱,你也好意思。你要是身上钱不够,我这里有呀。贾家是挺可怜的,咱怎么着也得捐个三十五十的。
不过自家男人的话已经说出了口,她也不好再做什么,省得驳了自家男人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