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许旺财说露了嘴,何雨柱一下来了精神。
“呦,许叔,我还真没想到,我就这么重要?难道还有人把刀架你脖子上,让你非得请我做席。话都说出来了,我还真想知道一下,这位看得起我的贵人是谁。”
“柱子,那什么,这个,嗐,算了,我就跟你实话实说吧。我的亲家,就是轧钢厂原来的娄董,他听说过你,指定要让你来做我们家的喜宴。”
“娄董?”何雨柱一点印象都没有,“我可不认识他。”
“你小时候跟你爹去过他家,所以他认识你。”人就是这样,只要实话开了个头,那么剩下的讲起来就很自然了。
“哦,是这么回事。这里面原来还有着娄董的面子。那我不能拒绝了,再怎么着,轧钢厂原来都是人家的。”何雨柱终于弄明白了前因后果,悬着的心也就放了下来。
“这么说,你是答应了?”许旺财没想到幸福来得这么突然。
“答应了。那天我本来是要做两场席的,看在娄董的面子上,推给我师兄他们吧。”
“那可太好了。你放心,我绝对不会亏待了你。”许旺财了了个大心思,颇为兴奋。
“那倒没什么,谁叫咱两辈子人都认识呢。这么着吧,帮厨一人一个肘子外加两块钱。你一桌给我八块钱就得了。亲兄弟明算账,咱把账算在前面,省得到时候伤感情。对了,得先付钱,我们后干活。”何雨柱根本就没想轻易放过许家。
父一辈子一辈的交情,这也得看是什么交情。何大清和许旺财不对付,何雨柱和许大茂也没有好相处。这样的交情还不如普通的熟人。
“啊?!”许旺财今天的心情,好像是在坐过山车,一会儿上了天,一会儿又快速落到了低谷。
“柱子,八块钱一桌,这也太高了吧。你看我和大茂,都是普通的放映员,除了表面上看着风光,其实吧……”
“其实你们的外快更多。大茂兄弟总是和我说,只要外出,准有收获。”何雨柱打断了许旺财的哭穷。
许旺财听了何雨柱的话,脑子里冒出来要打死许大茂的想法。你这张破嘴,怎么就没有把门的呢?打你小时候到现在,坏了我多少的好事。
“柱子,你看能不能再少一点,六块,六块钱一桌。”许旺财只能用最原始的方法讲价,相求。
“一分都不能少。再说我为了大茂兄弟的婚宴,推了两场。这一下少了四十多块钱的收入,我没给你们加到里面,就已经很讲情面了。许叔,您是一个干大事的人,总不至于让我一个晚辈吃亏吧。”
许旺财一听,心里就是一惊,傻柱太特么心黑,还要加上四十块钱。
“那是,我哪能让你吃亏。八块就八块吧,咱可得说好了,席面你可不能给我凑合。”许旺财赶紧把价格敲定。
“我也想不凑合,到时候只能看你们准备的东西了。要是东西不好,我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做出好菜来。”
“那当然,东西的事你不用担心。”
“那就好,对了许叔,你们家一共多少桌?”
“九桌。”
“八九七十二,加上四块,一共是七十六块钱。许叔,你看我现在都会算账了,我没算错吧?这么着吧,您明天早上把钱送过来,咱们这事就算定下来了。至于肘子,做席当天你再给两个帮厨吧。”何雨柱还装模作样地算了半天的账。
许旺财看着何雨柱这副认钱不认人的模样,很想上前一脚踢死他。可是不行啊,现实不允许。
“明天就要钱呀?能不能过两天。你也知道,这结婚要准备的东西太多,我怕到时候不够。你放心,我一分钱都不会少你们的。你许叔是一个说出来就做得到的人。”许旺财不愿意这么早就先付钱,怕何雨柱再给自己捣鬼。
“您还能缺了钱?光从一大爷那里,您就挣了好几百块钱。许叔,这七十多块钱,您还能看上眼儿?”
听了何雨柱的话,许旺财想吐血。谁特么传出去的!那是易中海该赔我们家大茂的,怎么变成了我讹他的钱了呢。
“柱子,别瞎说,那都是给大茂看病的钱。咱就这么定了,明天一早我给你送钱过来。”许旺财不想再聊下去,如果和傻柱再多说几句,真怕自己吐血。
反正早晚都得给他钱,就不差这两天了。只要他愿意给做席,那就什么事都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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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很漫长,但是只要有了具体的日子,那就显得很快。转眼到了许大茂结婚前的两天。
礼拜五下班前,何雨柱把刘岚和马华叫到了一边。
“刘姐,马华,明天下班跟我去趟我家。晚上咱要垒灶,马华你可得好好跟我学学。垒灶里面有大学问,灶不好,火就不行。”
“柱子,你邻居请你做席?”刘岚当然明白。
“对,和他们说好了,你和马华一人两块钱,另加一个肘子。钱已经给我了,肘子后天办完席走的时候拿。”
两个人一听这么好的待遇,都懵了。
“不是,柱子,我们什么都不会,就是给你打个下手。给这么多合适吗?别再是你看在邻居的面,不好跟他们提钱,就推给了我们。”刘岚心里有什么就说什么。
“你想多了,许大茂结婚,我不坑一下他,心里不舒服。给你们就拿着,许大茂的东西,不要白不要。我的钱他们也给过了。”
一听是许大茂结婚,刘岚觉得这钱拿着心安。
那可是全厂有名的色,看到漂亮姑娘就走不动道的那种。
“何师傅,我就不要钱了。能拿个肘子回家,我就很满足了。”马华是个实在人,他觉得帮不了多少忙,还跟着学手艺,再拿钱就说不过去了。
“麻花,给你就拿着。坑许大茂是应该的。”刘岚反而解劝着马华。
自打年后骂了一次马华,麻花这个外号就叫了起来。
“听你刘姐的。”何雨柱就说了这么一句,然后下班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