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听到三大爷要给自己介绍对象，心里很疑惑。这个老抠，什么时候做过赔本的买卖。
对了，他刚才说刘凌是来蹭东西，那如果他心里没这么想，他能说出这样的话？
这个老抠，一定觉得过年家里没多少东西，这是变着法儿，到我这儿找补来了。
想明白这点，何雨柱叹了一口气，
“我说三大爷，您这是骂我呢。就我这么一个大字不识几个的厨子，哪个漂亮姑娘能看上我。更别说你们学校里的那些文化人了。平时遇到，人家也未必会正眼瞧我一下。”
“傻柱，你可别这么想。现在吃的越来越少，也不知道明年会不会好起来。哪家能像你这样，换着样给雨水做着可口的。这几天我看着，雨水好像胖了不少。”
“那是胖吗？那是浮肿。天天吃糠咽菜，不肿才怪。”
“你就跟我瞎扯吧，胖和肿能是一个色儿。说正经的，过了年我带个小老师过来和你相亲，你愿不愿意？”三大爷不达目的不罢休。
“您就别拿我打镲了。我可不敢这么想，您呀，有合适的还是介绍给你家解成吧，他好歹上过一年高中。我一个小学没读完的人，配不上人家。别回头人家再埋怨你，你在学校里再丢了脸面。得了，我回去吃饭了，谢谢您的关心。”
何雨柱真不想说太多废话，直接告辞回家。
--------
三大妈问着三大爷，“你在院里跟傻柱说什么呢，这老半天，你也不怕冷。”
“咱家今年过年买了多少肉？我不是琢磨着傻柱是一个厨子，那小子肯定弄回家不少好东西。”
“你可拉倒吧，这大过年的，他能把东西给你。”三大妈可不信世上有这种傻子。
“我想着不白要他的东西，就说给他介绍对象。你想呀，这个媒人能白当嘛。”
“给他介绍对象，哪家姑娘瞎了眼，愿意嫁给一个他。”
“成与不成，反正我介绍了，只要把人领来相看，哪有往回退东西的道理。”三大爷把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
“对呀！”三大妈如醍醐灌顶，一拍大腿说道，“当家的，也就是你能想出这个主意。对了傻柱同意了吗？他愿意送给咱什么？”
“这小子也不知道怎么了，居然说自己配不上人家，没让我介绍。”三大爷深感惋惜。
“你想把谁介绍给他。”
“我说给他介绍我们学校里的老师。”
“怪不得他说配不上人家。咱们院里的，有一个算一个，谁能配得上当老师的。你就不能说个别的。”三大妈埋怨着丈夫。
“我不是想着往好里介绍，没准儿傻柱一高兴，能多给点东西嘛。”
“我看你就是瞎想。现在傻柱没同意，东西也见不着喽。”
“谁说不是呢，这次失误了，大失误。回头我得把这个经验总结一下，下次可不能再犯这样的错误。”
三大爷的境界真高，算计人失败，他还得总结经验，吸取教训。什么样的人，才能是他的对手。
--------
吃饭的时候，何雨水看着哥哥，她时不时地偷笑。
“我说雨水，你这是什么毛病。吃个饭，你笑个什么劲。”何雨柱有点心虚。
“哥，刘凌姐是不是要变成我嫂子了？”
“你听谁说的？”
“来的路上，刘凌姐总是问你这，问你那。她要是不喜欢你，能问这些。”何雨水真是长大了，好像什么都懂了似的。
“出去别瞎说。我答应她要等她几年，这事没成之前，别乱讲。要不然别人又得骂我是个大傻子。”
“真的！太好了。我哥有对象喽。”何雨水拍手大笑道。
“感情我说的你没听清是吧。你叫这么大声，是不是想让全院人都知道。”何雨柱脸儿一沉，装作生气的样子。
何雨水一点儿也不怕，她冲着哥哥吐了吐舌头，扮了个鬼脸儿，继续吃着她的饭。
何雨柱直叹，妹妹长大了，再也不好管了。
--------
院里人都在为过年做着准备。
一大爷就坐在屋里，看着媳妇里外收拾着，他的眉头紧锁，闷闷不乐。
“当家的，你也动动身，给我搭把手。”一大妈看出了丈夫的不悦，她想着法子让他别再乱想。
“翠兰，你说咱们去东旭家，跟着他们一起过年怎么样？”易中海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我说当家的，要是像往年，咱去也就去了。今年的肉定量，按人头算，咱家就只有四两肉。东旭家人多，肉就多。别再让孩子说咱们嘴馋，奔着他家肉去的。”一大妈尽管心里不乐意去贾家过年，可是她嘴上不这么说。
“你说的是这么回事，是我考虑不周了。那咱今年还是和老太太一起过年。”易中海被媳妇说动了。
“那当然，老太太一个人够可怜的，咱再不叫上她，她的年没法过了。对了，老太太把她的那一份肉送过来了。我也没和你商量，就接了过来。”
“我知道了。这也没啥。”易中海说完这句，又陷入了沉思。
过了好一会儿，易中海又开口了。
“翠兰，要不然把傻柱和雨水叫过来一起过年吧。他们家里就两个人，这年过得也不热闹。”
“这……”一大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她挺喜欢何家兄妹的，在一起过年也挺好。可没有提前几天说好，贸然去叫，说不定人家孩子不乐意，自己冒然去请，回头再让傻柱不高兴。
易中海心里可不这么想，他觉得自己能叫傻柱一起来过年，陪上自己喝上几杯，是看得起他。
“翠兰，我去傻柱家看看。”易中海打定了主意，起身就要出去。
“当家的，这不会太冒失了吧。”
“咋的，我好心好意叫他来咱家过年，怎么就成了冒失了。”
一大妈听到丈夫这么说，他也就不好再劝什么了。
如果柱子和雨水能来，那就再好不过。也许今年能过上一个热闹的大年。
看到媳妇没再说什么，易中海穿好衣裳，出了门。
听到别人家传出来的欢声笑语，他的心情更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