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躺在床上,正准备拿着棉花球堵耳朵眼儿,就听到易中海和一大妈正聊着贾东旭。
这耳朵太灵光了,隔着两个墙,还隔着得有二十米,人家夫妻的悄悄话,也能跑进耳朵眼里。何雨柱差点疯掉,还让不让人活了。
只听易中海心满意足地对媳妇说:“翠兰,看来东旭还是很有良心的。咱们这几百块钱没白花。”
一大妈很是赞同,附合着丈夫,也一个劲儿地夸着贾东旭。
“老太太总是说东旭比不上傻柱,叫咱多帮帮傻柱,让他给咱养老。依我看呢,老太太这上了岁数,脑子也糊涂了。傻柱就是一个傻子,什么事都做不好,我能指望他养老?他能自己活好就不错了。这眼看着傻柱二十四五了,连个媳妇都没说上。”易中海不知不觉间,又把话题转到了傻柱身上。
“当家的,这话也不能这么说。柱子是个实在的好孩子,挺招人心疼的。虽说咱不指望他给咱养老吧,但是他一个没爹没妈的孩子,又带着一个妹妹,很不容易。看着那两个孩子可怜,我心里挺不落忍的,总想着多帮帮他们。”一大妈在这一点上,和丈夫的观点不同。
“唉~,随便你吧。反正今天我解了一个心结,东旭主动说给咱养老,今天我真高兴。家里还有花生米吗?明天我喝上一盅。”
“家里还有一点,这还是柱子前段时间给咱的。你说柱子多好,他这么爱吃花生米的一个人,还给你送来下酒。”
“他不是应当应份的?在这个院里,要不是我护着他们,不知道多少人打他家的主意呢。”易中海一点也不领情。
“咱不说这个,明天我去厂里给你请完假,回来就给你炒花生米。”听了丈夫的话,一大妈有些不高兴,她不想再聊下去。
“别请太多假,先请一个礼拜的。这病假可扣不少的钱,咱正是用钱的时候。”
“还是多请几天吧,也不差这十天半个月的。你的腰要是好不了,那咱家可就完了。”
“这还不都怪傻柱。淋着雨都上了房顶,他也不把活干利索。第二天我叫他再上去修修,他还病了,这病得可真不是时候,哪怕干完活再病,省得我自己爬屋顶了吧。”
“人家孩子给咱修屋顶淋病了,你还不念他的好。我说当家的,你也太偏心了。对了,你那天咋不叫东旭帮着修?”一大妈说出了心中的不满。
“东旭的手不是伤了嘛。”
“真伤了?手伤了还能把大茂打成重伤。那他的伤好得可够快的。”一大妈回过味来,对贾东旭有意见了。
……
何雨柱不想再听下去,把耳朵堵上了。
他对一大妈很有些好感。捋了捋傻柱的记忆,发现自打何大清跑了之后,家里的许多事情,全靠着一大妈帮衬着。
何雨柱心里犯了难。冲着易中海对自己做的事,他很不想再理睬易家。可是自己真这么做了,又会伤到一大妈的那颗心。
聋老太太怎么会给易中海出这个损主意,自己好好的一个人,凭什么给不相干的人养老,更何况易中海不算什么好人。
聋老太太每次见到自己,总是眯着眼笑着,一口一个大孙子叫着。原来她也算计自己。
再说礼拜天的时候,自己高烧躺在床上,老太太可是从易中海嘴里听说自己病了,到现在也没见个人影。
看来她对自己可不怎么样,连个表面文章都不愿意做。
想完院里的一些杂事,何雨柱反而更睡不着了。
是该找个女人结婚了。前世可听过不少老人说过,在这个年头里,二十五六不结婚,那就是没人要的大龄剩货,再也不好说媳妇了。
可是自己就认识这么一点子人,能让谁给自己介绍个媳妇?
……
想完女人,何雨柱又想起了鸽子市。今天要不是听到徐姐的话,自己还真没想起来那个地方。
等发了工资,说什么都得去逛逛。看看能不能捡到漏,没准儿能买到个国宝级的玩意儿,等到了新世纪,把东西一卖,就什么都不干,坐吃等死就完了。
雨水太瘦了,看看能不能买点稀罕的吃食……
不知不觉间,何雨柱进入了梦乡。梦里,他遇到了曾经心心念念的女神,那个像林黛玉一般水做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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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何雨柱起得很早,他偷偷地在水池边洗着内裤。
这时刘家的门打开了,刘海忠站在他家门口盯着何雨柱看。
“傻柱,今天怎么起这么早?”看到何雨柱好像没注意到自己,刘海忠只得主动开口。
“呦,二大爷您早。您这是要出溜弯去?是该多锻炼一下身体。您这个习惯好,我得向您好好学习学习。”何雨柱信口胡扯着。
“傻柱,晚上有空吗?到我家里喝点酒。”刘海忠相邀。
“那可不好说,说不定领导们又要开小灶。二大爷,您是不知道,咱们老百姓的日子越来越难过吧,这领导们的日子也不好过。我对您说,以前给他们做小灶,怎么着也得有鸡、有鱼、有肉的,还时不时有些不常见的刁肴,不做上十个八个的菜,都不算请客。现在可好,一顿饭给的肉,就够炒个肉丝的,礼拜一的时候,那天我不是回来晚了嘛,就是给领导们……”何雨柱滔滔不绝地讲着领导们的故事,根本不提去应邀的事。
“柱子,我说你现在的嘴可够碎的。你这都是跟谁学的。”刘海忠听着头痛,忙不迭地打断了何雨柱。
“二大爷,您这话说得可不对了。我不是觉得和您亲近嘛,还有比咱更近的邻居吗?这老话说得好,远亲不如近邻,近邻不如对门。在这个院里,咱两家也算斜对着门。我不和您亲近,还能和谁亲近。要是换了二旁人,我还不稀罕搭理他呢。”何雨柱继续鬼扯。
“你晚上可一定要来我家啊,我让你二大妈做好饭菜等你。”刘海忠直截了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