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的脖子被两把刀架住,又被林大夫的剑刺中了右腿。
林大夫有些生气的在他的大腿转动了几下。
“啊...”安鲁况痛得丢下手中的剑,捂着右腿大叫起来。
林将军走过来,把剑从他的腿上拔出来,“将人带下去吧。”
“是,将军。”
等帐内只剩下萧晓几人时,林将军上前看着谢文恒。
“等文恒醒了,你们就回之前的驻扎营地吧,这里应该很快就要开战了。”
林大夫也站在床前,“我留下,你那解药我还没研制成,让阿晓他们回去就行。”
萧晓默默站在他们的身后,听他们说话。
林将军没有反对,转身看萧晓,“好在你的这个徒弟会点拳脚功夫。”
林大夫大笑了两声,“她呀,确实只是会点拳脚功夫而已。”
萧晓只能在一旁陪着呵呵,跟他们比,她会的那点功夫确实只能算三脚猫的功夫。
她来这里后,比在上边村还忙,一直都没好好练。
呃,主要是她没办法像其他士兵那样起这么早去操练。
“嗯,在军中,就算只是军医,也应该要会点防身的功夫,不然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
两人说了一炷香的话,林将军才离开营帐。
萧晓站在他们后面默默地打了好几个哈欠。
“徒弟,你到为师的帐篷休息吧,为师在这里守着就行。”
萧晓边收拾刚才打斗时弄乱的帐内,边说道:“这怎么行,哪有做师父守着病人,徒弟去睡觉的。”
“让你去你就去,为师下午睡够了,这会不困,你昨晚到现在都没休息。”
刚才用来挡剑的椅子已经坏了,现在只有一张椅子能坐。
“您真的不困?”
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萧晓发现,就算是军中的那些老军医,他们遇到一些比较棘手的伤患,都习惯性的会来找她师父。
她担心白日林大夫一直在忙,晚上再在这里守夜照顾谢文恒的话,自己这徒弟当的真是太不孝了。
似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一样,林大夫拉过椅子坐下来。
“嗯,中午吃过饭后,为师就去休息了,整个下午都没人来打扰。”
听完这话,萧晓也不再矫情,她确实是又累又困的。
“让我明日一早就过来替您。”
“去吧,我住的营帐从这里出去,往右边走到第十个,就是我的帐篷了。”
“好,那师父,我走了。”
萧晓顺着右边数到第十个营帐走进去,里面点了一盏煤油灯,但没看到有人。
进去之后,她四下看了一圈,看到有林大夫平日用的东西,这才安心到床上躺着。
本来以为一沾床就能睡着的人,这会却没能立即睡着。
刚才走过来的时候,她还在想着安鲁况会在哪里审讯,但一直都没听到哪个营帐传出受刑后喊叫的声音。
心里奇怪,军营能当上军官的人,不应该经过很仔细的调查吗?
怎么会出这么大的漏洞,感觉不像是林将军会做的事。
萧晓这样想,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直到很长一段时间之后,她才从谢文恒的嘴里知道。
这个漏洞是林将军当初被召回京城的时候,换成大皇子的人当将领时,特意安插进来的。
至于那个大皇子为何这样做,他们就无人而知了。
再后来,林将军重新回到这里镇守边关,这些人的痕迹已经被人刻意抹去。
他们之所以能一直在军中担任职位,一是他们确实能力不错,二是他们这些年以来都没有什么异常。
待萧晓沉睡后,小树精化成一道浅淡的绿光来到谢文恒的帐中。
它趁林大夫不注意时,在他跟前晃了下,林大夫就趴在床边睡着了。
随后,它从自己的身上,扯了一点点绿色的东西放到谢文恒后背的伤口处。
这里不是谷林山脉,它没办法用上次救萧朗的方法去救谢文恒,只能取自己身上的一点灵气给他。
他体内的毒虽得到控制,但要根除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没有一个月以上的时间调理,肯定好不了。
翌日
萧晓听到军中起床的擂鼓声就跟着起来。
之前她也听到过,只是又睡回去了。
军中每日五更便擂鼓,除了有任务在身的人,其他每个将领跟士兵都要去操练。
操练一个时辰之后,才能回来吃早饭。
昨晚虽然三更才睡,但她得去换林大夫回来休息。
“师父,我来了,您回去休息吧!”萧晓走进来说道。
林大夫抬头看过来,谢文恒前面醒过来一次,两人还简单的说了几句话。
本来以为他昨晚也会出现高热,没想到后面一直这么稳定。
救回来的另外两人,他们身上也中箭了,幸运的是这两人都没有中毒箭,只是普通的箭矢。
所以他们的伤,都没有谢文恒伤的重。
“你怎么不多睡会?”
萧晓忍着要打哈欠的冲动说道:“睡醒了,就不想再睡。”
林大夫知道她是为了让自己也能回去休息,才会这么早过来。
知道她是好意,心疼他这个师父,“文恒之前醒来过,他的情况现在有好转,你不用像昨日一直盯着他看,他睡了你可以趴在床边让自己再睡会。”
“好,我知道了。”
之后的两日,谢文恒都是睡睡醒醒,好在伤口没有出现恶化的情况。
发热的情况虽还有反复,但都不像前两日温度高的吓人。
萧晓还是以同样的方法继续给他针灸,喝林大夫开的药。
正当她坐在床边打盹时,耳边冷不丁的传来一句,“你怎么瘦了这么多?”
声音听起来正常有力量,萧晓抬头往后看,她以为是林大夫或是其他人进来了。
只是背后空无一人,她才又转头。
有些惊喜的问道:“刚那句话是你说的吗?”
谢文恒认真的打量着她,“这里除了我,好像就只有你在。”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今日看起来比前两日的状态好太多了,连声音都不像之前这么虚弱。”
“你还没告诉我,你怎么又变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