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向夏宁的方向追去,夏宁突然感觉,她那一刀的情分,付出的有点大。同时,也不禁赞叹,这头驴的威压,还挺强!
\"嗷呜......\"
\"嗷呜......\"
夏宁在前面拼命的跑,一群野鸡紧追不舍,势要将她生吞活剥,一头发了疯的倔驴,红着一双眼睛,在鸡群后,穷追不舍,追上一只,就吃掉一只。
夏宁一溜烟,从山头茅舍跑入山下村落,因为速度不够快,身后被时不时追上的野鸡,啄破了衣衫,同时光洁的后背,也留下几道血痕。。
就在夏宁踏入村子那一刻,她感觉自己好像穿入一道透明的水幕,那感觉,怪怪的。
一回头,却发现野鸡已经四散着飞走,不再追击她,只有那头倔驴,赤红着一双眼睛,不要命的向夏宁的方向冲来,却被那看不到的屏障,隔离在山村外。
一道金光从屏障上爆发,将倔驴弹出两米远。
倔驴落地后,立即爬起,不知疼的继续向屏障冲击。
夏宁这一刻还有那点懵,既然鸡都散了,她或许应该回到毛驴所在的地方,就在她踏步向毛驴走去时,却发现,她走近一步,毛驴就离她远一步,她的身体就向村子内,近一步。
那如果,她转过身,背对着毛驴,向远离毛驴的方向走,是不是就会离毛驴更近一些?
说干就干,夏宁随即转身。
就在她转身那一刻,她隐约听到,毛驴撞击那屏障,似乎撞击的更厉害了。
心想真是一头倔驴。
就在夏宁试探性迈出两步后,她感觉,她的猜想可能不成立,周围环境虽然没有什么大变化,但她却听不到毛驴撞击屏障的声音。
当她再回头那一刻,她傻眼了。
毛驴不见了,什么都没有了,山还是那座她刚刚跑下来的山,但那山头的茅舍,没了!
夏宁艰难的咽了口唾沫,用手胡乱的搓了两把脸,她已经好久没有现在这种惊恐的感觉。
以前,以前,一个女人模糊的形象,突然浮现在脑海,那是深藏在灵魂的记忆,正在被某种力量一点点唤醒,那是她的记忆,又不是她的记忆,这一刻,夏宁感觉自己的头要炸开,剧痛难忍。
\"啊......\"
夏宁一声尖叫,整个人都崩溃了,她不断的在原地转圈,脑袋不停的摇晃,她好像在做梦,她极力想醒过来,可是她做不到,那力量好强大。
不,这不是梦。
就在这时,前方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夏宁抬头,就看见一身玄衣,无风自动,男人邪魅,冷峻的脸映入眼帘,正在不远处,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这一刻,夏宁整个人都不好了,因为那不远处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盘辰。
他来了,他来救她了吗?
夏宁心里有太多的疑问,可是,她根本无法问出来,只能一遍一遍的重复着问题:\"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盘辰淡定的看着她,不急不躁道:“不是让你不闻鸡鸣,不出门?为什么乱跑?\"
来了,又来了,那深藏在灵魂深处的影像,十里红装,桃花灼灼,盘辰着一袭红装,嘴角上扬,望向她,单脚一踏,翻身上马,快马一鞭,扬长而去,徒留她一人,原地凌乱。
众人的嘲笑,谩骂,异样,怜悯,复杂的目光,统统灌入脑海。
夏宁分不清,这些事,自己是否真的经历过,她的头,疼,好疼,用毅力强行压制那些乱七八糟的画面,咬牙切齿的盯着盘辰问:\"你跟我,什么关系?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盘辰看着她,面含微笑,似乎又夹着戏趣,道:\"你当然跟我有关系。\"
夏宁强撑自己的身体向后退,同时脑海中的画面又变了。
盘辰宠溺的抱着一只黑猫,厌恶至极的看着她,冷漠地道:“我们缘分尽了,与她人无关,放手吧!”
冷漠,绝情,毫无留恋,转身离去。
他走了,可她还在原地。
夏宁感觉自己要杀了眼前这个男人,哪怕千刀万剐都不足解她心头之恨,那仅存的可怜理智,让她没有扑过去,只是怒火中烧道\"滚!我的事不用你管,我的命,也不用你来救。\"
盘辰摇头,表情复杂,问:\"为什么?\"
就在盘辰这句为什么问出口,夏宁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拔出匕首,冲向盘辰,直接刺入他的心脏。
盘辰没有躲,只是不解,惊讶,痛苦地看着夏宁。
而此刻夏宁的脑子好乱,闭嘴了,这个男人终于闭嘴了。
解脱了,她终于解脱了。
一个用力,夏宁将匕首从盘辰的体内拔出,鲜血飞溅,喷了她满脸。
夏宁笑着,大笑着,癫狂着后退。
她杀了他,他再也不能伤害她了。
砰的一声,盘辰径直倒在自己的血泊中,死不瞑目!
啪的一声,夏宁手中的匕首落地。
她颤抖着双手,捂住自己的嘴巴,眼泪如断线珠帘,不受控制的落下,她都做了什么?她杀了谁?她杀了盘辰。
她慌乱的急扑到盘辰的尸体前,用她那沾满鲜血的手,轻轻抚摸着盘辰那俊美,但已没了生机的脸颊。
盘辰死了?
他怎么可以死,怎么可以丢下她,自己去死?
啊!
一声穿破云端的尖叫,从夏宁的体内冲出。
她疯了般回身,拾起地上的匕首,毫不犹豫的刺入了自己的胸口,就算死,你也只能跟我死在一起。
窒息的痛,传遍全身,这一刻,夏宁的意识似乎有短暂的回归,自己双手捂着胸口跪在地上,眼前只是一片空地,空地上什么也没有、、、、、、、、
刚刚,是幻觉?
夏宁还没来得及过多思考,整个人就晕了过去。
冷风拂面,冰寒刺骨,夏宁醒来,就发现自己穿着大红的喜服,被封在棺材里。
棺材的空间很拥挤,对不是小,而是拥挤,夏宁一个转身,就发现躺在她身旁的另外一具尸体,跟她一样穿着大红的喜袍,只是浑身冰凉,身体僵硬,明显是个真死人。
夏宁脑海中再度浮现出,她第一次被套麻袋穿越到这个破修仙世界的疑问,我是谁?我在哪?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