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玄宗山下,古衍道人带着金龟之血归来,路上遇到倒在自己血泊中的朱玉,见她还有体温,火速为她服下一颗续命大还丹,同时帮她清理伤口,进行救治,一夜未眠,但总算保住了朱玉的命。
古衍道人不知的是,此时的天玄宗已闹得天翻地覆,因为他们天玄宗,宗主的魂灯,灭了。
寻遍整个天玄宗,都不见宗主尸身。
同时他们发现,天玄宗剑峰,峰主的魂灯竟然是假的,而且剑峰峰主也失踪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水牢之内,夏宁手脚都被铁链锁着,浸泡在冰水之中,喷嚏连连。
她还盼着她三师兄来救她呢,却不想她三师兄已牺牲。
又一个阿嚏后,夏宁决定换个姿势。她试图将整个身体缩成一团,用臂力将整个身体拉起,离开水面,却不想,脚上的铁链不够长,只能以失败告终。
隔壁的狱友,看到此景,噗嗤,冷笑出声。
夏宁循声望去,瞬间喷了句国粹:“我艹,这还关只猴!”
男人衣衫破烂,皮肤黝黑,毛发凌乱,遮盖面容,乍一看去,确实跟那山中野猴,有那么三分像。
男人对夏宁的话表示愤怒,皱着鼻子,一咧嘴,露出满口大黄牙,完了,更像了。
夏宁快速从自己空间,宁宝的肉袋中,摸出一面镜子,向远离男人的方向,挪了半步。将镜子捧给男人照!
男人伸手,分开遮蔽双眼的乱发,露出一张骨瘦如柴的类人脸,左照照,右看看,笨拙地开口解释道:“我,我,原本,像人!”
“像人?”夏宁听后,更加确信,眼前这货是只猴。
“呸!”男人忙又解释:“玉,玉树,临风,真,真,男人!”
这是多久没说话,语言功能都蜕化了,夏宁开口问:“前辈,你被关在这里多久了?”
男人蹙眉,沉思,点点头,感觉不对,又摇摇头,叹了口气:“两,两。”
“两年?”夏宁急得不行,开口帮他说。
男人摇头,憋了半天,道:“两百年!”
区区两百年,就磨灭掉一个人的大部分人性,连话都不太会说了。太可怕,真的太可怕,看的夏宁胆战心惊,祈祷她三师兄能快点来救她。
就在这时,水里有什么东西向夏宁游来,男人冲她挤眉弄眼,夏宁硬是没猜出他的意思。
但很快,她就不用猜了,一阵麻痛,自下而上,传遍全身,那酸爽,比雷劈还难受。
夏宁一脚踢开那试图吸上她腿的鳗鱼,不对,是电鳗!变态,整个天玄宗都是大变态,他们竟然缺德的在水牢里养电鳗,阴险,去它球的名门正派。
夏宁一边在心中咒骂天玄宗,一边不断挪动双腿驱赶电鳗,她感觉这鬼地方,她一刻也待不下去,她不能等她三师兄来救她,她要自救。
于是,再度看向男人问:“你被关在这里这么久,就没有想过越狱?”
“啊!”一声尖叫从夏宁口中发出,他娘的,又被电了。
男人可能是嫌夏宁吵,于是开始施展他的独门绝技,只见他在水中拼命跺脚,速度极快,产生一种神奇的声波,很快电鳗就承受不住那声波的折磨,远离夏宁与男子。
夏宁瞬间对男人佩服的五体投地,若不是手脚被限,她都想给他磕一个,对着男人竖起大拇指。
同时,将身体向男人靠近几分,因为手链,跟脚链的原因,也没靠近太多,将心中疑问,又问一边:“你这么厉害,想离开这里应该不难,为何会被困200年?”
男人又叹了口气,四十五度角望天,可能是想让自己看起来帅一点,挽救下他那岌岌可危的人类形象。慢慢吐出几个字:“灵,力,被,封!”
夏宁听后,马上运转灵力,这水牢果然暗藏玄机,她的灵力也被封了,同时在内心又将天玄宗水牢设计者,祖宗十八代感谢了一遍。
开口又问:“有没有什么办法,能破坏这水牢压制灵力的法阵?”
问完夏宁就后悔了,若是这男人有办法,也不会在这里被困两百年。
夏宁问完,就见男人又挺了挺自己的脖子,这一刻,她才发现,男人的脖子上竟然套这一个银圈,上面雕刻着诡异的符文,与男人整体形象,格格不入。
原来男人四十五度望天,不是耍帅,而是为了让她看他脖子上的银圈。
夏宁眨了眨眼睛,又认真看了看那银圈,就听男人笨拙地道:“锁,龙,圈,破坏,带,你,走。”
夏宁听后,瞪大她的天眸,努力看了看眼前的男人,难道他是化了人形的真龙?真是,天无绝人之路,立马问:“怎么破坏?”
男人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
夏宁的脸色瞬间晴转多云,蹙眉抱怨:“你不知道,你跟我说,有啥用?因为,我也不知道!”
在男人与夏宁的共同努力下,两人又靠近了几分,但始终还是隔着一个铁栅栏,无法相护触及。
夏宁嘟着嘴,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男人脖子上的银圈,问:“为了挣脱这个银圈,你都做了哪些努力?”
男人一直盯着夏宁的眼睛,左看看,右看看,像欣赏一件工艺品,又像在怀念某位故人。对夏宁的话,出而不闻。
夏宁生气大吼:“我的话你听到没?”
男人这才缓过神,憨憨一笑,问:“你,想,出去?”
这不废话吗?感情她这么长时间都在对牛弹琴。
夏宁不耐烦的翻了个白眼,吐口浊气,问:“你不想出去吗?”
男人的眼神闪过一丝落寞,问:“出,去?干,嘛?”
夏宁嫌弃的看着男人,道:“看天,看云,看山川河流,看日出日落,看大千世界!”
男人一副朦懂的模样看着夏宁,满脸无辜,道:“那你,亲,亲!”
“我呸!”若不是手脚被铁链束缚,夏宁拳头早就落在男人的大脸上了,骂骂咧咧,道:“你个老色批!我tm还是个孩子。”
男人看着夏宁愤怒的表情,低下头,像个犯错的孩子,委屈的不行,好像他说的亲亲我,就跟牵牵手,不对,说说话,一样平凡,并没有什么隐含的深意。
待夏宁平静,他又用无辜的眼神,解释:“也,也许,你,你可以!”
夏宁没好气的问:“什么可以?”
男人又露出自己的脖子上的银圈,道:“它,它,它!听话!”
这一刻,夏宁静默了,直直看着男人,跟这货沟通真的太费劲!
男人无辜的眼神,让夏宁感觉,他并没出言不逊,都是自己太小气。算了,宰相肚中能撑船,不跟眼前这货斤斤计较,问:“怎么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