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宁走进自己外门弟子宿舍,刚放下行礼卷,把自己的洗漱用品摆放好,就有弟子来传话:“夏宁,哪个是夏宁?”
夏宁忙举手,道:“这里,我,我是夏宁。”
传话弟子上下打量,又仔细查看了夏宁的身份牌,道:“收拾行李,跟我走吧!”
夏宁愣在原地良久,沉思片刻,从收纳戒指中摸出两颗灵石递给传话弟子,小心打听,问:“这位师兄,我是犯什么事,要被逐出师门了吗?”
若是被他大师兄知道,她屁股都没坐热就被逐出天玄宗,他大师兄会不会打死她?
那传话的弟子看着夏宁慌张的模样笑了,没接灵石,问:“我看起来,那么像纪律堂的弟子吗?”
夏宁结结巴巴,道:“那,那倒也不是。”
传话弟子冷哼着,故作严肃,帮夏宁提起行李,道:“走吧,四人寝,转二人寝。”
夏宁第一反应就是:“我艹,虚惊一场,原来是我大师兄又花钱了。”
夏宁还不知道这四人寝转二人寝意味着什么,屁颠屁颠跟着传话弟子就走了,安顿好一切,传话弟子将夏宁的弟子牌,从外门,换成内门。并叮嘱道:“内门弟子戒律多,好好看,切勿犯错,被罚。”
就在传话弟子出门前,突然止步,转头,对夏宁道:“哦,对了,我是你五师兄,陆浩然。”
夏宁还在看着自己手里的内门弟子牌发呆,猛然抬头,错愕回道:“哦,五,五师兄好,多谢五师兄一路的照顾。”
陆浩然微笑着转头离开,这新来的小师妹,傻里傻气,还挺有意思。
夏宁的室友是个符修,名字叫安岚,性格孤傲,不太爱说话,从夏宁进来,到收拾完一切,她连头都没抬一下,更别提打招呼。
夏宁也是个有个性的,你都不搭理我,我干嘛要用热脸去贴你的冷屁股,难道我天性喜欢被虐吗?答案当然,不是。
夏宁躺在床上,翻看这剑峰内门弟子的门规,突然听到屋内有人问:“你是剑峰弟子?”
夏宁放下门规,抬头瞄了一眼对铺的安岚,见她没有抬头,还在画符,好像就是那样无心一问。
夏宁敷衍“嗯!”了声,继续看门规。
安岚突然放下手中的笔,第一次抬眼看向夏宁,道:“我听说剑修都很苦,一天要挥剑上千次,你一个小姑娘,如果熬不住,可以求求我,我倒是可以帮你想想办法,转入我们符修。”
夏宁心中冷哼,大姐你算哪根葱?以为天玄宗宗主是你爹啊?想去哪个峰就去哪个峰?我脑子有痘,才来求你。
继续敷衍的“嗯!”了声,这次她连门规书都没放下,一个眼神都没给安岚。
夏宁不知道的是,安岚还真是宗主的亲闺女,只是这个闺女性子倔,脾气古怪,不做任何一峰的亲传,隐藏身份,从外门弟子做起,凭借自己的天赋,实力,一点点往内门,往亲传弟子考。
夏宁,安岚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各自离开,去各峰报到。
剑峰课堂的课堂气氛,可比丹峰压抑多了,乌压压一百来号学生,挤在一个大会堂内,听剑峰的老学究们在上面夸夸其谈。
各种剑招,像化学方程式般,罗列了一黑板,剑修弟子们还会拿出小本子认真记录,夏宁直呼,这课谁能上谁上,反正她上不了。
于是,安静的课堂上,就一不小心,传出了夏宁均匀的呼声。
一块黑板擦,风回电激般向夏宁头顶飞去,睡梦中的夏宁突然感受到杀气,猛然抬头,圣柳剑出手,眨眼间,黑板擦,一分为二。快,准,狠!
整个课堂更加安静了,一百多号学生,都目瞪口呆地盯着,这个第一天入学的夏宁。
夏宁淹了口吐沫,收起圣柳剑,硬着头皮站起来,将自己劈成两半的黑板擦捡起,送回到讲台,道歉道:“对不起王师父,我,我不是故意的。”
王师父上下打量夏宁,看得夏宁浑身不舒服。要打要罚,倒是给个痛快话,就这么一直看,是几个意思?
良久,王师父开口问:“编号,姓名?”
夏宁回忆着自己的弟子牌,结结巴巴答:“1382,夏宁。”
王师父拿出纸笔记录下夏宁的饿编号跟姓名,随即又问:“将你刚刚那把木剑,拿出来我看看。”
夏宁一秒都没犹豫,直接道:“不行。”
王师父记录的笔突然停下,抬头看向夏宁,全场学生也都错愕,她竟然拒绝王师父的看剑要求。
王师父那眼神,不好,有杀气!
夏宁条件反射往后退了两步,双脚蓄力,思考,如果这王姓师父动手,她是跑还是还击?总不能傻傻站着让其打吧?
王师父突然收起了那饱含杀意的目光,低头继续写到,同时开口道:“基础剑谱抄写100遍,明天上课交,如果交不上来,就去纪律堂领罚,面壁一个月。”
王师父见夏宁不回话也不动,蹙眉又问:“怎么?有意见?”
“没,没有!”
王师父突然冷着脸怒吼:“没有,还不快给我滚回去继续听课?”
就在王师父戒指即将落下那一刻,夏宁一秒闪回座位,板板正正做好,一副老娘要认真听课的表情,这速度,让整个课堂的学生都汗颜。
天才都是有那么点小怪癖,王师父也没再深究,放下戒尺继续讲课。
王师父刚一开口,夏宁就又打了个哈欠,王师父瞬间一个眼刀子丢过来,让夏宁因为打哈欠而张开的嘴,硬是不敢闭会去,一秒定格。
王师父收回目光,继续讲课,夏宁这才堪堪闭嘴,心中默念,好险!
但夏宁的清醒并没有持续太久,不到一刻钟,她又着了,睁着眼睛睡着了,均匀的呼声传出。
离夏宁比较近的弟子,想伸手将夏宁捅醒。
却被王师父一个粉笔头打的收了手,做了嘘的手势,轻声道:“咱们现在,就来解剖一下,夏宁刚刚睡梦中,劈板擦那一剑。”
然后仰头看向那个想推夏宁起来的弟子,道:“就你吧,离得近。”
那同学一脸懵逼的站起来,他?他其实没睡,但跟睡了没什么区别,不然也不会一进课堂,就抢最后一排,支支吾吾道:“那个,那个,我当时太聚精会神听课,没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