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听楚家哥哥们说漏嘴,楚寒小时候被神秘组织掳走,最终神秘组织被楚父母破获。
楚父母也在行动中双双殉职,尸骨无存。
可惜的是......
神秘组织的核心人物并没有落网,之后便销声匿迹。
楚寒这些年一直在寻找当年杀害他父母的凶手,然而那些人像凭空消失,连一丝痕迹都没留下。
江离拿起一旁泛黄的记事簿翻看,本子是楚寒母亲的留下的,里面详细记录了,楚寒和楚家兄弟小时候的日常。
笔记中还提到另一个女人,对方似乎在做一项非常重要的研究,为此两人时常有联系。
看楚母的意思,貌似还跟对方定了娃娃亲。
还有一点奇怪的是,楚母记事簿首页写着‘葫芦七兄弟’,可楚家兄弟只有六个。
是楚母打算再收养一个孩子,还是有其它寓意?
江离放下记事簿,身体往后靠,仰头用力捏了捏发胀的眉心。
她怀疑上次暗.杀楚寒的事,跟那波人脱不了干系,奈何收集到的信息实在太少。
放在一旁的手机‘叮’地响了一声,江离点开信息:曼曼,南湾码头出事了。
当看到上面的照片,江离惊得从椅子上站起来,不小心碰翻水杯,杯子落地摔得粉碎。
照片是一张侧面照,外貌轮廓像极了大哥江睿。
江离手指划动,回复:码头碰面。
......
与此同时,公寓楼下,车子缓缓而归。
楚寒刚洗过澡,头发上带着水汽,靠在后排座上,低头盯着私人手上的信息:别上船。
他追戴鸭舌帽的男人,一路追到港湾边,看见对方上了码头的船。
那人样貌外形太像江睿,他思量过后正准备跟上去查看。
他的私人手机却在此时响起,响了七秒后便立即挂断,随后便收到这条短信。
发信息的是个陌生号码,回拨过去却是一个空号,查不到任何信息。
知道他私人号码的人不多,会是谁呢?
楚子彦坐在楚寒身旁,面色泛白,一脸惊魂未定的模样。
轮船爆炸的时候,他以为楚寒登了船,惊得肝胆俱裂,发疯似的要往船上冲。
楚寒却叼着一根烟,从树后走出来,顶着一张欠揍的脸说:想不到四哥这么担心我。
震惊过后,气得他当时恨不得将楚寒丢进火里。
虽是虚惊一场,但也着实吓得不轻。
气还没喘匀,周围突然围过来一群人,不由分说地开.枪,场面一度混乱,花了些功夫才把人制住。
码头上的事情,楚子彦心有余悸,担心路上再出状况,便随车一起跟到公寓楼下。
陆晟将车子停稳后,小声提醒,“楚总,到了。”
楚寒慵懒地抻了抻腿,一副男主人的做派,“上去喝杯茶?”
楚子彦气不打一处来,“喝茶?你确定你进得了门?”
楚寒表情僵住,抬头往楼上看,一双眼睛充血,里面布满根根红血丝。
楼上窗子里没有光,屋内的人俨然是早已经睡下。
老公深夜不归家,她也能睡得着。
陆晟酌量着给楚寒找台阶下,“您今晚要不要回沐涵苑休息?”
一场厮战,虽看不出明显的伤痕,但状态肯定没有他表面看起来的好。
某人非但不领情,还傲娇地往上跳,“我不能回自己老婆家?”
陆晟摸摸鼻子,低声嘟囔,“我是怕您回不去。”
楚寒拧眉看他,“陆晟,你嘀咕什么?”
陆晟摆出一个标准的公式化微笑,“我说您慢走。”
楚寒想到废船厂的房间,总觉得有些不踏实,“那边清理干净了吗?”
楚子彦态度一转,严肃道:“放心,已经安排人清理了,至于那些杀.手带回去交给三哥了。”
楚寒默然片刻,推门下车,阔步往公寓内走,“早点回去休息。”
楚子彦目送他的背影,看了看腕表,“赌一把,他几分钟下楼。”
陆晟熄火拉手刹,摸出烟盒,敲出一根递给楚子彦,“超出五分钟算他赢。”
楚子彦接过烟,就着陆晟手里的打火机点燃烟头,“英雄所见略同。”
要不是太晚,他能在楚家兄弟群喊一嗓子,开个赌.局。
不出两人所料。
五分钟不到。
楚寒臭着脸从公寓出来,拉开车门坐上车,气呼呼地开口,“操,老子不就回来晚了点,进门密码都改掉了。”
楚子彦和陆晟默默将头转向窗外,憋笑憋到内伤。
楚寒拿了根咬在唇间,打火机‘啪’的一声响,蹿起火苗,“我上次让你准备的工具呢?”
陆晟头低了低,遮住面上收不住的表情,“您要......撬门?”
楚寒阴沉着的脸浮出一抹笑,不知是气的还是急的,“你觉得呢?”
进自己老婆家还得撬门,这也是没谁了。
陆晟嗓音压得极低,“这样......合适吗?”
楚寒话里带着几分赌气的意味,“她先把我关在门外的。”
陆晟闻言下车,绕到车后打开尾箱取工具。
楚子彦看热闹不嫌事大,“照阿离妹妹的脾气,一准将你打出来。”
楚寒手里的打火机开开合合,火苗起起伏伏,最终没点燃烟头。
大约过了半分钟,楚寒取下烟蒂幽幽道:“她打我的时候还少吗?打一顿总比关在外面强。”
陆晟拿来工具,听到的便是这句话,有些想笑忽又觉得心酸。
刚才在外面杀伐果断的人,此刻像是换了个芯子,怂的一批,卑微得快把自己埋进土里了。
楚子彦抬手拍了拍楚寒的肩膀,“阿离以前最看不得你惨兮兮的样子,你多在她面前卖卖惨,没准她心一软就原谅你了。”
楚寒眸内星光跳跃,神情认真,“真能让她心软?”
他问的是心软,而不是原谅。
楚子彦本打算磕碜楚寒两句,忽地说不出来,全部噎在嗓子眼,“你以前不就是这么干的。”
那年夏天,江母第一次带江离出席楚家的宴会。
楚寒泪眼汪汪,一双手全程揪着人家小姑娘的裙摆不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