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死,杨仪都没有再说一句话,最终被魏延亲手格杀于大堂之上。
不过这也侧面确定了,杨仪对诸葛亮是真的忠心。这么大一个仇人出现在丞相府,杨仪愣是一点信都没受到。
显然,丞相府被其列为了探查禁区,其内部有什么情况一无所知。
但无论如何,杨仪犯的是谋逆之罪,罪不可赦,被当场格杀也是理所应当的。随后魏延放下武器找诸葛亮请罪,也被诸葛亮摆了摆手打住了。
“杨仪不可能一个人完成如此专业的刺杀的,军议司必然有很多他的心腹。幼常,你带人去军议司追查吧,尽快解决其残党。”
诸葛亮微微摇了摇头,疲惫的长叹了一口气,看上去苍老了几分。
“我老了,这些事情就不参与了,一切由你做主就好了。”
显然,自己心爱大才的背叛,对诸葛亮打击是不小的。杨仪背叛对诸葛亮的打击,甚至不亚于历史上的马谡街亭大败。
不过眼下诸葛亮心情并不是很好,只是轻轻摇摇头,并没有说话。
“您就好好调养自己的身体,谡必将让你看到大汉一统!”
要知道,此事可是相当于在季汉直接刺杀诸葛亮,刘禅怎么可能不疯。
“文伟啊,这不是保证你的安全嘛。不然要是就你那情况,恐怕比我更容易挨刺杀吧?”对费祎的愤怒马谡不以为意,反而有些高兴。
好在,马谡改革的体制已经初见奇效。很多复杂繁琐的公务各部自己就可以消化掉,尚书台也空闲了不少。
尤其是马谡昔日在战场上的作战,每次打到一半对手就开始谣言四起。经过清查军议司的档案之后,马谡发现这也是杨仪本人的手笔。
从丞相府出来之后,整个长安开始了一场大整肃行动。
于是,在尚书台顶上去之后,丞相府短时间安宁下来,诸葛亮也能调养一波身心。
“哦?尚书台终于腾出手来了吗?”马谡顿时眼前一亮。
…………
但最终,马谡自己站了出来,劝住了所有人。
加上马谡也希望开个先河,鼓励更多仇人来刺杀自己,所以也就做主放过杨仪的家人了。
“罢了,杨仪虽然是个混蛋,但对大汉还是有功劳的。他的家人就不牵连了,只诛杀杨仪一人就好了。”马谡平静的劝说道,并力排众议要放过杨仪的妻小。
对此魏延几乎难以理解,他拽着马谡衣领,难以置信的问道,
“蒋琬知道你打算尽快收复并州,所以让我直接把财政的档案给你带过来了。”
开玩笑,老子就是为了这个目的才这么做的。不然真把所有人吓到了,以后谁还来刺杀他?
作死,懂不懂!
最终,在马谡全力劝说之下,刘禅只能不情不愿的撕掉了马上发出去的诏书。杨仪本人被诛杀,但其族人全部贬为庶民,此生再无仕途可言,不过命好歹是保住了。
哪怕是向来豪放的费祎,也被强制加了十几个护卫保证安全,为此费祎一直向马谡抱怨此事。
“杨仪今此执行,皆亮之罪也……”
…………
“幼常你是脑袋坏了吗?你这样是给刺杀你的人开先河了啊!你难道不怕往后刺杀伱的人络绎不绝吗?”
诸葛亮说的没错,虽然杨仪很有才能,但如此大罪不是他一个人能完成的。朝堂之中同样有几个他的同党,而军议司,更是一大批他的心腹。
所以他虽然非常值得痛恨,但贡献还是需要肯定的。更何况马谡也看的出来诸葛亮挺念旧情的,所以屠三族在马谡看来就不必要了。
至于杨仪的家人,魏延打算一并全送去见杨仪,直接灭其三族。对此宫中的态度同样如此,刘禅甚至当众支持此事。
“幼常啊,你遇刺这么一次,我们所有人都得受到影响。你瞧瞧,现在我都没机会自己出去喝酒了!”费祎气愤的对马谡道,指着紧紧跟随在他身后的几个全副武装的卫士,一时间有些无语。
这一次马谡遇刺,要说受伤最大的,反而是诸葛亮。他一手提拔起来的亲信刺杀了他的爱徒,这搁谁身上都受不了。
马谡迅速引兵进入军议司,以最快速度接过了杨仪的所有权力与档案。随后在整肃过程之中,他们很快就找到了几个服毒自尽的死士。
没办法,马谡只能带着人手静悄悄的离开了丞相府。而诸葛亮看到地上依然洒着的一点鲜血,轻声低喃道,
这一次杨仪案如果说能带来这么好的影响的话,那就是让长安治安提高了一大截,而大小官员也无一例外,统一配上了保镖。
至少对于费祎来说,应该不可能像历史上那样遇刺身亡了吧。
他们就是追查了二十多天没找到的刺客,他们都是杨仪本人的死士,他不敢把他们扔出去当弃子。
不过虽然如此,这其中也有马谡一点同情杨仪的情况在。毕竟这位爷的贡献也是有目共睹的,要不是他,这几年刺杀马谡的人能多一大截。
“得了,不说这些破事了,公琰让我把这个给你。”费祎气哼哼的摆摆手,直接从怀里抽出一封信,扔给了马谡。
“何人出此某,相国齐晏子。”
…………
随后的几天,整个长安城里,南北军开始大范围的抓人。刘禅对此给予了最高的指令,所有参与此事的人,全都格杀勿论。
这场震动大汉朝野的杨仪案,一直持续了好几个月,但牵连的人微乎其微。一直到新的军议司长官就职,这场大案才基本结束。
“丞相,您这话说的,你再活几十年都没问题!”马谡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小心翼翼的说了两句好话。
“一朝受谗言,二桃杀三士!”
“不过丑话说在前头,经过你这么一捣鼓,尚书台更加出不起钱粮了。你自己看一看这个吧,绝大部分钱粮,估计你得想办法自筹了!”
“此事不一样!”马谡摇了摇头,固执的开口道。
关于对河东与并州的战事,他可是筹划了很久的。结果因为官制的变革与杨仪案的问题,差不多耽搁了将近一年。
现在,他终于有机会把目光再次看向东边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