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的时候,杨万里好奇的问道:“姐……薛宁,你不收我,为什么这么帮我?单纯因为张伟吗?”
薛宁坦率自然的回道:“因为喜欢你啊。”
“啊?”杨万里愣了。
这一点,他可着实没想到。
见杨万里面色僵了,薛宁一边吃饭一边大大方方的说:“别担心,喜欢归喜欢,又没说要追你,我现在也没啥功夫想私事。”
人家姑娘能这么痛快,杨万里自然不能摆出小家子气的架子来,那样就太不上台面了。
他状态迅速自然下来,然后道:“你这股劲儿我是喜欢的。”
这股飒爽劲儿,杨万里是真心觉得不错,至于人嘛……
目前说不上喜欢,但要说不感兴趣嘛。
那就假了。
毕竟对方的岁数和模样都符合杨万里的需求,要是薛宁少妇气质能足一些就更好了。
说白了,就是女人味少了点。
听了杨万里的话,薛宁当即一笑,“我值得喜欢的地儿还挺多的,以后慢慢了解。”
杨万里又问道:“依你这飒爽的性子,如果真的喜欢……喜欢我,这些年咋没啥联系?”
薛宁回道:“因为你现在才长开啊,我怕你越长越残。还有就是,大学都没毕业的人懂什么是感情,瞎胡闹的岁数,我可没工夫陪你玩儿。”
杨万里觉得人家说的真挺合理,很多大学生连养宠物都负不了责,又能对人的感情负责多少呢?
于是回了俩字,“通透。”
吃过早饭,杨万里二人去了老索和那阴阳先生正在住的医院。
三人病房里,刚好就剩老索一个人在,倒是个方便说话的好时候。
见到杨万里进门,正在因为父母离世而痛苦流泪的老索,立马挣扎着起身,“道长,道长,您总算来了,救命啊!”
说着,他把怀里的符纸拿了出来,“这道符是您的吧?昨晚这符救了我的命,我看到它发光了,您肯定有大手段。”
昨天,杨万里把符纸递给阴阳先生的时候,他是看了个清楚的。所以获救之后,他立马就认出来了。
认出的同时他当即想到,当下怕是只有杨万里能救他。
刚刚他给胡建刚打了半天电话,但对方的“小灵通”一直关机。
他这儿正在等着胡建刚开机呢,杨万里就来了,所以他是难以抑制的激动。
老索本来是想下床相迎的,但因为身上断了几根骨头,动作很慢。
刚刚坐起来没等他下床呢,杨万里就已经逼上了前来。
过来以后,杨万里抡圆了抽了老索一嘴巴,“我去你妈的!”
骂完以后,杨万里立马反应过来,立马望天拱手,“祖师爷原谅,祖师爷原谅。”
自从那天他火东峪拜在正一门下后,就再也没骂过脏话,今天算是破了戒。
生气破戒也有情可原。
毕竟眼下这是一桩人命大事。
本来不用死人的,可就因为老索这东西藏着掖着才有了这样的结果。
老索捂着嘴巴,懵逼的问道:“道长……您,您这是干嘛?”
杨万里没解释,搬过凳子来,沉着脸对老索说道:“先把昨晚的事儿从头到尾跟我说一遍。”
老索立马乖乖讲了起来,但跪地求饶时,他所说的那些话却没有带出来。
“你昨晚能见到光是要死的意思,那是魂魄离体前的症状,要是没有那个老头子,你现在跟你爸妈一起去了!”
杨万里很不悦的说了这么一声后,纳闷的喃喃道:“那个东西既然这么大的本事,怎么会等到昨晚才动手呢。”
老索捂着脸挺委屈的说:“道长,打我总得给我个理由吧?”
“我也想要个理由。”边上旁观的薛宁也很想知道杨万里这是弄得哪一出。
杨万里和薛宁道了句稍等后,问向老索:“你前女友怎么死的?”
老索毫不犹豫的答道:“冻死的。”
杨万里又问:“怎么冻死的?
老索说:“去年冬天跟我在家过年,她喝多了,冻死在阳台了。”
杨万里继续问:“怎么冻死在阳台的?”
“她喝多了啊。”老索刚答完这句,杨万里抬手又是一嘴巴抽了过来,然后发狠道:“再说!”
老索忍痛往后挪了挪,龇牙咧嘴的说:“她就是喝多了,冻死在阳台的。”
杨万里挪着板凳逼近了些,“那在你跟她的聊天记录里,为什么要跟她道歉?”
“虽然就道了几次歉,在那么多条消息里很不起眼,但我还是看到了。”
老索心里咯噔一下,心想:“大意了,没删利索……”
然后赶紧解释说:“因为那天我也喝多了,我没能及时发现她,所以,所以道歉啊!”
杨万里深吸了一口气,忽然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带着压迫感沉声道:“你知道的,我是道士啊,你确定还要骗我?昨天是因为那个老头子,还有我的符,你躲过了一劫。但以后呢?你有几条命够丢啊?”
“病不避医都不懂吗?!”
“你爸妈都因为你死了!她要是自己把自己冻死的?!你能有这些麻烦?!”
老索被压迫的一时没有回答,吞了口唾沫,又喘了几口气后才道:“要杀我的不是我前女友,道长是不是搞错了?”
杨万里回道:“你女友那口气还在的时候,那个孩子没对你动手。那口气被我除掉后,他立马就对你动了手。”
“知道说明什么吗?”
老索问道:“说明什么?”
杨万里解释道:“那个孩子跟你女友大有关系,因为你女友那口气在,它才能压着火儿不杀你。那口气没了,就没人压得住它了。”
“为啥你女友能压住它?只有一点原因,他们关系好!既然他们关系很好,那孩子为啥要杀你!就因为你是个凶手!”
说着,他忽然俯下身来,贴近了老索的脸,“你即便不说,我也查得出来,如果被我查出来,我会让它先杀了你,然后在收拾他。”
老索立马慌了,“你是道士,你不能,你不能!”
杨万里又给了他一巴掌,然后挺起身来道:“你看看我能不能!”
老索犹豫了一下后,无奈的道:“我说,我说。”
接着,他像个泄了气的皮球瘫软在了床上,“其实……除了平常正常的直播之外,我和她还做那种直播。”
“我也从未把她当过女朋友,她,她是个妓女来的。”
杨万里立马坐了下来,“先展开说说,是哪种直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