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煜祺见状，赶忙上前，“子阳，我刚刚看到一道青光没入你体内，你没事吧？”
姜子阳并没有察觉到身体有什么不对劲，便对洛煜祺摇了摇头，“我无事，这里太危险了，咱们先离开这里。”
两人步履匆匆离开了山谷，只是才出山谷，姜子阳便一头倒了下去。
“子阳，子阳，你怎么了？”
洛煜祺还没反应过来，一道火红的身影突然出现朝姜子阳扑了过去。
洛煜祺以为是妖怪，条件反射般一脚将那道火红的身影给踹了出去，那道身影重重落在地上，但还是挣扎着朝姜子阳倒下的方向爬来。
洛煜祺愣了。
好像是人，不是妖怪，还是个姑娘。
怪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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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是子阳未过门的媳妇？！！”
洛煜祺目瞪口呆地望着巫灵雁。
他才跟姜子阳分开不到一个月，姜子阳就找到了一个媳妇？！！
还是如此漂亮水灵的？！
不过，当下并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因为从姜子阳骤然昏迷后，到现在已经一天一夜了。
洛煜祺学习玄术的时间有限，资质也没有姜子阳好，两人随人结伴修行，主导的一直是姜子阳。
姜子阳这么一倒下，洛煜祺整个都慌了。
他能想到求救的人首先是沈晏，但沈晏不知道为何迟迟没有回复他们的消息。
法能大师跟莫安道长等人，收到消息说正往这边赶来。
但，这里距离京城太远了，等他们赶来，怕是姜子阳的头七都过了。
“我要救他！”
洛煜祺焦躁地来回走动着，就听到巫灵雁坚定的声音。
洛煜祺转头去看巫灵雁，“你有办法救他？”
巫灵雁点了点头，便把洛煜祺赶了出去。
一夜过后，就在洛煜祺等得不耐烦想要硬闯进去时，山洞内终于有动静了。
洛煜祺猛然冲了进去，就见到姜子阳果然醒了。
“子阳，哎呦喂子阳兄，你可算救回来了！”洛煜祺上去一个熊抱，心里一块大石头可算是落下了。
“诶，巫姑娘这是怎么了？”
洛煜祺兴奋了半天，却见姜子阳丝毫没有反应，这才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劲。
扭头就看到躺在一边一动不动的巫灵雁。
洛煜祺心中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
这，这巫灵雁该不会用一命换一命吧？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做，不值得，不值得的......”姜子阳握着巫灵雁的手，喃喃道。
此刻的洛煜祺整个人都麻了。
怎么会这样？
巫灵雁没死，但是跟之前的姜子阳一样，有呼吸，有微弱的心跳，但是就是昏迷不醒。
他一脸呆滞望着满身颓废，透着自责的姜子阳。
现在该怎么办？
许久之后，姜子阳抱起了巫灵雁朝外走去，“灵雁，你放心，我一定会救你的！”
洛煜去木然跟在姜子阳身后，他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这一对，他该怎么说呢？
巫灵雁用一命换一命救回了姜子阳。
那姜子阳要怎么救回巫灵雁呢？
难道也用一命换一命吗？
那换回来之后呢？
巫灵雁又拿命换？
然后？
那不是陷入了死循环吗？
姜子阳带着巫灵雁跟洛煜祺回到了巫心族。
巫族长跟巫灵树，巫灵木见到好端端的妹妹出去一趟，就变成了这副模样，心碎不已。
“都怪你，要不是你，我妹妹也不会偷偷跑出寨子，如果她不出寨子，就不会变成这样了！”
巫灵树一拳又一拳砸在姜子阳的身上，脸上。
他丝毫根本察觉不到疼痛，只任凭巫灵雁的亲人在他身上宣泄着怒气跟悲伤。
洛煜祺看不下去了，他奋力拉开了巫灵树等人，将姜子阳护在身后，“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子阳他也不想这样的，他当时昏迷着，是巫姑娘心甘情愿要救子阳的！”
“子阳的命是巫姑娘好不容易换回来的，你们若是将他打死了，你们怎么向巫姑娘交代？”
洛煜祺的话戳中了巫家人的痛处。
其实，他们又何尝不知道这是巫灵雁的选择，并不能怪姜子阳呢？
只是，想到一向活泼可爱，鬼灵精怪的妹妹了无生气地躺在这里，他们就心痛。
“怪我，都怪我，要不是我以为小雁的死劫已经过去，放松了警惕，让她溜出寨子，也不会变成这样，是我害死了他！”
巫族长跌坐在巫灵雁的窗前，狠狠扇了自己一个耳光。
“啪！”
原来，巫灵雁出生后不久，巫心族的上一任大长老就给她卜过一卦。
卦象显示，巫灵雁在十六岁那一年会有一死劫。
这死劫极其凶险，若没有贵人相助，唯有死路一条。
但若死劫过去了，巫灵雁后面的生活便能一帆风顺，一生平安喜乐。
这些年，他跟两个儿子一直都小心翼翼保护着巫灵雁，万事都顺着她的心意来。
在他们看来，万一，如果万一巫灵雁没能成功渡过十六岁的死劫，那她的生命将只有十六年。
那么他们希望巫灵雁这十六年的人生都能过的开心快乐。
今年巫灵雁正好十六岁，自她进入十六岁后，巫族长一家就严阵以待，每天都必须有人寸步不离陪在巫灵雁身边。
但即便是他们千防万防，巫灵雁还是在距离她十七岁生辰的前一个月，出事了。
半个月前，巫灵雁突然失踪，将巫家人吓得半死。
全族人都出动去寻找巫灵雁，生怕她出事。
果然，出事了！
然后姜子阳救了巫灵雁，巫族长自然是以为那次就是巫灵雁的死劫，而姜子阳就是巫灵雁的贵人。
这也是他为何最终决定将巫灵雁许配给姜子阳的原因。
且死劫已过，巫家人那颗悬了一整年的心，就放下了。
没想到，姜子阳才是巫灵雁真正的死劫。
巫族长目光复杂地看着姜子阳。
颇有种成也萧何败萧何的无奈感。
这几日，姜子阳给沈晏去了无数消息，也将巫灵雁的情况告知了在路上往这里赶来的莫安道长等人，还将储物袋中沈晏留给他的书籍一一翻了个遍，终于让他找到了一丝有用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