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天天书吧!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而且,仔细想想,怀尔特之前似乎也是这么做的。

怀尔特并没有杀死斯嘉丽。

他将那朵花摘了下来,却并没有将其捏碎或者破坏之类的,甚至专门精心保存了起来,其他仆从的反应也证实了他的行为并不是攻击。

从某种意义上,他也没有杀死莎莉。

花头变成了亡者是选手们才知道的事,在怀尔特眼中,这些花头人跟正常人别无二致,甚至他自己就是花头状态。

而本来因为金枝影响,陷入了癫狂中的莎莉,在怀尔特进行接触后,除了变成了“亡者”,双眼视线恢复、精神恢复正常、其他伤口也几乎全都在其认知中消失了。

所以,怀尔特的行为,在某种程度上还真就是治疗,只是这种治疗的方式并不是身为活人的选手们所能承担的。

再换句话说,如果他的治疗范围不单是人类,还包括了其他异常的事物,这一片片因为副本而被赋予了生命的植物,或许也能被他还原成最正常、最无害的样子!

“嗯……一切又变得正常了。”

怀尔特以平静的声音说着,他这种反应说实话也不太对劲。

怀尔特的认知似乎套上了一层屏障,这种屏障让他无法完全认知到环境中的异常,更加无法认知到自己到底做了什么,但即便套上了这么一层屏障,通过其他人的反应,他似乎也被屏蔽的部分有所察觉了。

“怀尔特先生,”

利用他的机制,白无一开口:

“这里的植物太多了,很麻烦,我现在背着你,不大方便撇开那些植物,能请您代劳吗?”

“代劳是指,撇开撞到前面的植物吗?倒是没什么问题。”

这个要求不过分,怀尔特很轻松地答应了,而之前一直走在最前面的古德里安,也稍微跟后面两人拉近了一些距离。

有了怀尔特的帮助,前方似乎畅通无阻。

于是,几人很快就来到了主宅前方。

“没有灯。”

走在最前面的古德里安说:

“里面不大可能有人。”

现在已经将近夜晚了,庄园本就处于阴雨天气,加上绿植的扩散遮挡了阳光,明明还没到日落的时候,四周却已经蒙上了一层漆黑。

“之前约瑟夫应该是去庭院了。”

“是,那个时候我们不好追。”

古德里安一边说一边瞥了一眼怀尔特:

“但现在不一样了。”

白无一不再说话,而是选择直接转身,而这个时候,四周的可见度也已经差到了极点,于是,选择转向而一时阵型有些混乱的几人也未察觉到三人前一道静静躺卧着的树根……

“小心!”

古德里安忽然喊了一声,下一秒,白无一只感到自己背后被猛地一推,本就背着人的他踉跄了几步才重新保持平衡,但当他转过身时,看见的却是伸出双手的古德里安,以及从自己刚刚所站地方陡然升起的一根粗壮树根。

若是让这东西直接从他脚下升起来,白无一可没那么容易保持平衡了。

树根升起,发觉自己没有打中目标后便像蛇一样蠕动了起来,随后四周树根也都透过及腰的水流与淤泥攀升了起来,这下可谓四面楚歌,古德里安和白无一两对人被分割围住。

无数树木牢牢锁定住了他的同时,粗暴伸出根须去鞭打之前坏了它们好事的古德里安,只是后者位置较远,四周地况也稍好,暂时还未被分而围之。

目前情况,白无一这边虽然不大危险却难以活动,古德里安那边危机四伏,却还有一条生路。

“它们围过来了……主要是围我们这边。”

差点被甩到水里的怀尔特说,他专注地看着那些缓缓逼近的树枝,伸出一只手,声音里没有一丝恐惧。

“我不想继续分头,但现在好像没什么选择……”

白无一咬了咬牙,拿出弯刀:

“你如果觉得自己能撑到我这边全解决完,就等,不行的话就先到前面等着,我会尽可能吸引这些东西。”

对面的黑啤国警官先没有说话,他拿出木矛,挡住一根粗壮的树枝,在将其折断却又引来三根一模一样的树枝后,他退后了几步。

“我尽量不走太远。”

黑啤人说:

“我们在前面汇合。”

“好。”

白无一回答,看着黑啤人离去的背影,他拿起刀恶狠狠戳了其中一根打算追击的树枝一下,将所有植物的敌意都尽可能吸引到自己身上,而背上,长着苍白花瓣的老人则朝那些为了报复而涌来的植物伸出了手……

……

客宅的情况,比玛丽预计得其实好些。

水倒是的确很多,已经通过入口,涌入了楼道之内,一楼的所有房间都已经进了水,几乎是一副不能住人的样子了,而通往二楼的楼梯也被一些湖水吞没了些许。

但,也许是因为离庭院较远,又或许是因为后面就是湖,大伙都去湖里找水喝了,客宅的植物覆盖率相当之低,只有几坨看起来是什么水草的东西从楼梯口一直往上攀爬着,行动速度也相比其他植物颇为缓慢,哪怕不用泰迪,玛丽觉得自己也不会轻易被它们抓住。

对于这样的覆盖率,马克的反应是不是有点过激了?

直到她解决了那些水草,到了二楼,她才明白马克为什么会这么反应。

“哇啊啊啊啊……该死,怎么那几个人还不来,难道死在路上了?”

“你说谁死在路上了。”

客宅的植物覆盖率不高,但马克和弗兰克身边的植物密集度可真不小。

这两人大概是想要互相照应,一起蹲在了弗兰克的房间里,而也就是这么一个小小的房间,小小的木门,在玛丽赶到的时候几乎像是长期未清洗的地漏般被各式各样的水草所堵死了,只能从大致的轮廓看出这曾经是一个房间的入口。

而从那被堵得死死的房间后面,则明显能听到马克颇大的抱怨声。

“熊、熊小姐……”

被抓了个正着的马克有点尴尬,但很快他便振作起来,使劲敲打着木门的内侧:

“我们被一堆植物攻击了!门这边,堵死了也没什么,但是窗户!窗户那边有很可怕的东西!是长满刺的水草,我不知道我们还能撑多久!”

“安静,别慌,我在外面。”

玛丽说着,把视线投向了隔壁的房间,泰迪现在状况不好,不能跟那些玩意儿硬刚,而这些植物又只专攻那一个房间,也许可以从隔壁的窗户绕过去……至少可以看看马克话里说的窗户异常具体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