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府大门传来一道声音,打断陈世安的话。
众人闻声看去,只见霍云带着几人走进府内。
看着气势汹汹的霍云,安宁公主不悦道:“你是什么人?这陈大人都承认是误会了,你们还想怎么样?”
霍云停在不远处恭敬地向安宁公主行一个礼:“公主殿下,微臣是京兆府府丞霍云。”
徐沅眼神微眯,抓住了霍云话中的重点,京兆府的人都被换成了靖王的人?
“霍云?京兆府?”
安宁公主打量了一眼霍云,质问道:“霍府丞是何意?这陈大人都说是一场误会了,你还打算做什么?”
霍云拱了拱手,脸上带着一丝诡异的笑容。
“是吗?陈大人,刚才本官离得远有些没听清楚。”
陈世安见众人纷纷看向自己,忍不住吞了一下口水。
额头冒出些许汗珠,义正言辞的回道:“回霍大人,下官刚才说的只是可能有问题,但是既然霍大人来了,一切自然霍大人定夺。”
陈世安此话既没有得罪公主,又把主导权交给了霍云,也算是有些水平。
徐沅看向霍云,只见他一脸阴厉的盯着自己。
徐沅就有些皱眉,这人莫非有龙阳之好?
不然为何一进来就一直看着自己?
不过看霍云带的这几个人,其中的那名戴着面纱、身着道袍的女子,似乎十分神秘。
原因无他,因为从对方进来的时候,王前辈便一直盯着她看。
你说王前辈看上人家了?这几率太小。
所以那就一个可能,对方很强,入了王前辈的眼!
安宁公主在听到陈世安的话后有些愤怒:“那依照霍大人的意思,该如何是好?”
霍云淡淡一笑,伸出手做出来一个请的意思:“公主殿下还请移驾屋内。”
“何意?”
霍云点头道:“去了便知。”
安宁公主低头看向韩研,然后又看了看徐沅。
徐沅给韩研递了一个眼神,随后领着众人向着大厅走去。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来到大厅。
韩千语与龙九黎在角落里交头接耳了起来。
“你说徐大人能化解这次危机吗?我看对方来势汹汹的,不简单啊!”
龙九黎在徐吹面前发表的质疑很快便被韩千语反驳了回去。
两个人在角落里吵的不亦乐乎。
不过因为声音很低,外加上是角落的原因,除了躲在房檐上睡觉的小狲外,倒是无人注意。
走进厅内,安宁公主坐到椅子上面色严肃的问道:“既然都到这了,霍大人是有什么想说的吗?”
安宁公主话音落下,在场所有的人纷纷看向霍云。
霍云淡淡一笑:“我京兆府啊,得到消息,说徐大人府里藏有护国公的乱党。”
“这我第一时间,肯定是不相信的,徐大人这么一个声名远扬的好官,怎么会做这种事情呢?”
徐沅笑了笑:“霍大人在这么夸下官,下官可是会骄傲的。”
众人:“……”
霍云继续痛心疾首起来:“可是情报就是这么写的,下官看到的时候也是不敢相信,可奈何证据……”
说着,霍云掏出一本册子向众人展示。
“这上面是探子送来的有关徐大人府上仆役的一切日常轨迹记录,敢问徐大人,其中有一位为何每日去的地方如此之多?见的人更是如此的杂?难道他有什么特殊任务?而且……偏偏这些地方有本官抓到的乱党!”
徐沅眼神一凝,笑道:“这府中下人休息的时间做什么我们为何要过问啊?如果这也有问题得话,全京城的官员就都有问题了!”
“哦?”
霍云戏谑的翻开那本册子,简单的读了两行。
五月七日,去往安常街醉月楼,青平街古玩店,黑市。
五月十三日,三去黑市,中间跑了一趟白桐书院对面的明月茶楼。
五月十五日……
徐沅打断道:“这种东西都是可以伪造的,证明不了什么,我府上就这些人,不信刚才陈大人已经派人查了。”
安宁公主附和道:“就是,霍大人,这种册子证明不了什么,你若是再这般,本宫可就要禀告陛下了!”
“都在这?”
霍云面对安宁公主的威胁,就像是没有听见一般,自顾自的说着。
“可是我看怎么还少了一个三角眼的男人?”
此话一出,大厅顿时安静无比。
霍云指着一名徐府的婢女质问道:“说!你见过一个三角眼的男人没?”
那婢女被霍云突然的一吼给吓到了,身子微微打颤有些说不出话来。
“轰!”
只见霍云身旁那蒙着面纱的女子瞬间消失在原地,出现在婢女身前。
手中亮起不知道什么用处的术法,眼看就要打到这名婢女身上。
子在看到这个女子的手段后,赶快拍了拍身后的午。
午会意,拉着轮椅将子拉到了一处相对较远,且不引人注意的位置。
千钧一发之际,王宣拦住了这蒙面女子的动作,在她的手中救下了这名婢女。
“冀州剑?王宣?”
这女子仅是一招便认出了王宣。
她的声音如银铃般清脆,但是在这清脆的声音中,感觉不到一丝人情味。
仿佛,她就是一个木头人?
不,徐沅觉得这么评价她不对,应该说是冰人!
从刚才的那股气息中,徐沅感觉到了无尽的杀气。
这种毫不内敛的杀气,让徐沅怀疑这女子可能是心里有些变态。
杀人的人多了,凌苍,秦五爷,应龙渊,死在他们手中的人只多不少。
可是徐沅在他们身上只感觉了威压,没有感觉到杀气。
他们会隐藏自己的杀气,让它们在需要的时候释放出来。
可这名女子似乎并不想隐藏,这种给徐沅的感觉,就像是她十分享受这种杀气弥漫的感觉
那么想必在这女子手中死掉的人,怕是没有万人也有千人!
靖王在哪里找的这名如此可怕的女人?
王宣逼退慕容清风,负手而立,淡淡的说道:“姑娘如此夺人性命,当心天理难容。”
慕容清风语气平淡,但杀意十足:“贫道是在超度她,之后又可以得到想要知道的情报,这两全其美,何乐不为?”
“超度?”
王宣冷哼道:“常听闻慕容家上一代出了一位绝世天才,但今日一见……”
“啧啧啧,这天才之名是虚的,而草菅人命之名怕是真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