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闱结束了,徐少卿终于恢复到了早朝,大理寺,徐府,偶尔……
算了,没有偶尔,三点一线。
偶尔出去办个案子,扶个阿婆过马路的日子。
虽然徐少卿的日子是安静了,但是京城内的日子远远没有安静。
刘国公在二儿子苏醒的三日后,在家中暴毙身亡。
根据仵作的检查,是因为他的身体早已亏空,又因为急火攻心彻底伤了身体,本来养个半年一年的,说不定还有机会,但是他服用了一种类似于肾上腺素的药物。
虽然短时间内可以恢复成与常人无异,但是极大程度的加大了身体的负荷,最后死于家中。
不过这消息指定是不能传出来,徐沅这还是徐州带回来的消息。
随后,昏迷许久的二公子顺理成章的成为了下一任的刘国公。
啧啧啧,徐少卿只想说一句好手段。
处理了不好控制的刘国公,换来了一个好控制的傀儡。
不过徐少卿也没有办法,走一步看一步吧。
用顾大人说的一句话,可以应付一切困难。
打!
春闱的结果在考完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出来了。
第一名毫无疑问,还是陈以安。
第二叫夏鸣,第三……
谢梓安因为被搞了心态,最后考了第二百八十七名。
好悬,在往后十几个人就进不了殿试。
不过他很看得开,表示会证明自己的实力。
徐少卿再次见到他的时候,发现他的气质又不一样了。
他进入六品修身境了。
殿试定在三日后,当场直接公布成绩,第二日进士游街。
谢梓安说了,他一定会拿个前三甲。
徐少卿问他需不需要帮助,他拒绝了,他想靠自己的实力来证明自己。
徐少卿便没再多说。
每个人或许都在进步,徐沅已经凡境九转了。
子衿与褚兄都是养神境巅峰,就连花瑾瑜都已经凡境十八转了,这是徐少卿没有想到的。
可能是遇到的敌人太厉害,花圣女的本事显露不出来。
不过徐沅一直奇怪,按理说他们宗门不应该是金丹筑基境界吗,怎么也是武夫这个套系。
后来听花瑾瑜解释明白了。
原来即便她圣女,在修炼道法的时候,也要兼顾外门修行。
而所谓的外门修行,就是九品到七品的过程。
与气力不同,这种修行可以直接使用外界的灵力,无需进行转化,比气力要更方便一些。
对应的,凡境十八转,其实是他们筑基的过程。
再往上,六品就是金丹,元婴,合道,化身,渡劫,陆地神仙。
据她所说,情宗明面上最厉害的就是情宗宗主,拥有渡劫境的实力。
这似乎是徐沅听说过的第三名处于二品的强者了。
其余的除了安宁公主梦境中的天境秦明皇,道盟盟主江天也算一个。
不过徐沅觉得还是武帝的一品更胜一筹。
当然,这些不是徐沅现在应该想的。
目前最重要的,还是万年不动境界的仲恒,他八品了!
徐少卿自然不会让他们撵上,所以每个人都在努力的进步。
徐沅此时正坐在傅氏酒坊内,与对面坐着三人等待着殿试放榜。
“你们是谢公子能不能进前三甲啊!”花瑾瑜喝了一口茶,目光瞥向堆满了人群的告示牌处。
“肯定的啊!元叹他肯定行啊!”沈千河一脚踩在椅子上,样子就像喝了假酒一样。
三人看了他一眼,没有人接话。
沈千河自顾自的拿起酒杯又喝了一口。
“好酒!”
花瑾瑜凑到顾子衿的身旁问道:“子衿,沈公子他怎么了?”
顾子衿扫了一眼酒坊:“应该不是喝假酒了吧。”
“……”
徐沅斜着眼睛瞄了他半晌,不对劲,长文这个样子,八分有九分不对劲。
“你怎么了?”徐沅开口问道。
沈千河撅着嘴巴指了一下徐沅面前的酒杯。
“是兄弟,就陪我在喝一杯。”
徐沅嘴角抽搐了一下,拿起酒杯与他碰了一下。
“怎么了啊,长文?”
沈千河眼里忽然含起了泪珠。
“你知道吗!婚姻是男人的坟墓!我马上就要迈进去了!”
三人“……”
徐沅试探道:“结婚的日子定下来了?”
沈千河哭诉道:“是啊!六月中旬我就要与杨姑娘结亲了!”
花瑾瑜看了沈千河的样子,不悦道:“你既然不想娶她,为什么还要娶!”
沈千河微微一愣,因为他不知道如何来反驳花瑾瑜。
“你既然不喜欢他,那就要去追寻……呜呜。”
小丫头片子,什么都不知道。
徐沅急忙起身捂住了花瑾瑜的嘴。
“子衿,你捂一下,我有话跟长文说。”
顾子衿点了点头,起身站到了花瑾瑜的身旁。
然后在花瑾瑜惊讶的目光下伸手与徐沅的手互换了位置。
“你们……”
花瑾瑜满脸疑惑?你们干什么?
徐沅坐回了桌子前,认真的对沈千河说道:“长文,既然还有时间,不妨你在好好想想,究竟要不要娶杨姑娘。”
沈千河一怔,犹豫道:“我……我也不知道。”
“那就试试!还有两个月的时间,我过几日要去扬州一趟,你可以趁着这个时间将杨姑娘也叫出来,我们去一起去一趟,然后你可以试着多接触一下她。”
“若是最后,你还不能确定自己的心意,你们就……散了吧。”
杨姑娘也等你许久了,徐沅不知道她等的是不是当年京城风华正茂的沈千河,但徐沅肯定她等的或许是满眼都是她的你。
“我……”沈千河沉思了起来。
见徐沅说完了,顾子衿也松开了花瑾瑜。
“不是,既然他不喜欢,那就不要……”
徐沅瞪了她一眼,示意她闭嘴。
花瑾瑜看了一眼沉思中的沈千河,不由闭上了嘴巴。
或许,或许沈公子与杨姑娘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小秘密吧。
就在几人交谈的时候,告示栏那面放榜了!
“谁是状元!”
“让我看看前三甲!”
“别踩我脚,挤什么挤,这么大地方呢!”
“就是就是。”
人群中,好奇的书生们与围观的百姓将告示栏的位置堵的水泄不通。
人人都想看看今年的新科状元是谁。
一辆停在不远处的马车中,一名婢女对着自家小姐说道:“小姐,夫人让你来看看今年新科状元,也好选一个优秀的作为夫婿,你怎么没精打采的。”
迟颂雅撅着小嘴看了一眼身旁的彩儿:“本姑娘还不老,用不着非得找个人嫁了。”
“小姐,你都及笄两年,你不着急,夫人也着急啊。”
“你和谁一伙的!还教训起我来了,我这不是来了吗!”
彩儿笑了笑,作为小姐从小到大的贴身婢女,凭借迟颂雅的性格,彩儿在她面前,还是可以开开玩笑的。
“是是是。”说着,彩儿掀起了马车的帘子:“来看小姐,那全是人,好像是要宣布谁是状元了。”
迟颂雅撇了撇嘴,但眼睛还是凑了过去。
“小姐,你知道谁会是新科状元吗?”
迟颂雅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对这些并不了解。
二人投过目光,打算看看今年的新科状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