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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角眼本来已经做好了赴死的打算。

但是手中的刀不知道被谁给抢走了。

等到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前的人都没了,场景也变成了黑白色。

“这是?”

一脸茫然的看着周围,三角眼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喂,别愣着了,不想死就跟我们走。”

沈千河的声音从一旁传来。

三角眼闻声看过去,只见一个长相帅气的青年……便是还有一个更加帅气的青年!

“是你!”

他认出了徐沅,是那日在黑市的时候,真是因为他的到来,头才让换地方的?

“你怎么在这?我这是在哪?”

“我救了你一命,所以你要报答我。”徐沅回答了他的问题。

“救我?”三角眼骂骂咧咧的嘟囔了一句:“老子需要你救?老子死之前还能骂一句那狗皇帝,赶紧放我出去,我要出去。”

沈千河:这人傻了吧,活命不要,要寻死?

徐沅:不知道,可能有什么恶趣味吧。

沈千河:我觉得脑子不太好。

三角眼:你们俩有没有听我说话?我要回去!

徐沅:我觉得也是,要不也不会大吵大闹的想要寻死。

沈千河:啧啧啧,那我们是不是救错了啊。

三角眼:放我回去!

徐沅:……

沈千河:……

三角眼:……

“你们究竟想干什么!”三角眼受不了徐沅与沈千河的冷暴力,直接将刀放下走到了两人的面前。

“呦,想好好谈谈了?”徐沅说道。

三角眼沉声道:“你想做什么?为什么不让我死?”

“死?像护国公一样死去?”

“主公他是冤枉的!”

这三角眼男子似乎一个大火炉,一提护国公就炸。

“冤枉?有谁知道他是冤枉的?你?或者我?百姓?陛下?还是你死去的那些兄弟?”徐沅冷声质问道。

“你现在死在这,也是背负着乱党的名号去找你的主公,到了下面,见到他,他对你说,下来了?过的怎么样?”

“你一句我是乱党下来的,跟你一样?你对得起你的主公吗?你不想给他洗刷冤屈吗?”

“我……”

三角眼犹豫了,徐沅说的话句句掏心窝子。

沈千河在一旁听了,忽然明白为什么打牌啊,猜拳啊,什么的都玩不过永年。

这小子心理战厉害啊,我得学学。

沈千河在身上摸索了半天,似乎没有什么可以记录下来的,还是认真听吧。

三角眼低着头开始沉默了起来。

“我……我想要给主公洗刷冤屈。”

“大人,我记得您是大理寺少卿,请您帮助我。”

见徐沅没有说话,三角眼抬起了头。

“?”

只见徐沅与沈千河已经跑到了远处。

“别愣着了,快跟上,赶紧离开这里!”沈千河喊道。

三角眼愣了半天,缓过神来后,急忙跟了上去。

途中摸着脑袋,忽然觉得哪里不对劲,可怎么想也想不到,索性就不想了吧。

“……”

扬州。

江南府。

“大人,徐大人已经了解了到了护国公案的真相。”一名男子此时恭敬的站在薛宁的面前,向他汇报得到了消息。

薛宁抚摸了一下自己胡须,用笔在竹简上划了一笔:“那他打算怎么解决,知道吗?”

“徐大人因为被人监视的原因,小心了不少,具体的消息是在祭祀的地方谈的,我们的人听不到那么远。”

“这小子倒是长记性啊,不错不错。”薛宁满意的评价了起来:“那动向呢?可有什么看出什么眉目?”

“这不清楚,不过似乎是救走了护国公的残党,让叶神医给易容成了寻常家丁的模样将其留在了府中。”

薛宁点了点头:“那这么看来,永年的想法已经走到了我们这边,接下来就等靖王了。”

“太子那最近怎么样?”

“回大人,云州三府最近的情况有了明显的好转,若是不出意外的话,太子殿下最晚年底便可以回京。”

“年底……年底不行,回来的太早了,找人去制造点麻烦,殿下最早也得在明年六月份的时候回京,那时候刚刚好。”

“是大人,属下这就让人准备。”

薛宁点了点头,忽然想到了什么,起身在一旁的盒子里拿出了一枚扳指。

右手轻轻的从上面划过,薛宁又吹了一口气。

似乎想把上面的灰尘吹落。

“把这个让徐州给永年送去。”

男子接过扳指后,面无表情的脸上,忽然出现了一丝变化:“大人,这……”

“都是给他准备,早晚给他都一样,不用告诉他这个东西有什么用。”

“是。”

“另外,可以让时辰的人事先接触一下他了,告诉辰别下手太重。”

“明白。”

“去忙吧。”

打发走了男子,薛宁靠在椅子上陷入了思考。

明教教主见到永年竟然笑容相迎?

还客客气气的将人送走?

薛宁觉得徐沅让自己惊讶的事情太多了。

自己似乎也看不透这小子了。

引发五色光,获得喜爱秦皇武帝的安宁公主青睐。

体内拥有不俗气力,拥有越境界战斗的能力。

超乎常人的记忆能力,不同凡响的恢复能力,以及招蜂引蝶的……

才华与谋略,胆识皆为上品。

薛宁愈发觉得永年的不凡。

可这才只是自己看到的一方面。

自从自己离开京城,永年就像东方一颗冉冉升起的太阳一样,璀璨明亮。

明皇剑,监正,明教教主,庐山书院,富江楼,外加他身旁的顾子衿……

永年啊,你究竟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呢?

“吱!”

一个满脸酒气的老头打开了薛宁书房的门,将脑袋探了进来。

薛宁抬头与其对视了一眼。

“?”

王宣笑呵呵的拿着酒壶走了过去。

“想什么呢?还想你那个宝贝接班人呢?别想了,你要想他,老夫帮你把他绑来!”

“大可不必!”薛宁满脸黑线的抬手拒绝掉了王宣的提议。

“你怎么多日没见喝成这样回来?”

王宣哼了一声,又喝了一大口酒。

“嗨,别提了,我不是又去找那天下第一剑单挑了吗,上次输他一剑,妈的,这次输他四剑!不行了不行了,这剑练的没意思了,打不过打不过。”

看着王宣摆手的样子,薛宁像哄小孩一样安慰了起来:“记得我跟你说过,约架的时候别找太多人看,要是你照做了,你输了就还是一剑,没事没事。”

“……”

怎么听着这么没面子呢,搞的我一定会输一样。

“来来来,别看你那破书了,跟我喝一杯去。”王宣瞥了一眼薛宁桌子上的东西,然后伸手打算拉他去喝酒。

薛宁摇了摇,用永年的一句话说的好。

又菜又爱玩,打不过就打不过呗,死要面子。

“别拽我了,我跟你去。”

“哈哈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