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沅在沈二的带领下来到一堆人围观的地方,听声音人群里似乎有人在哭诉什么。
徐沅刚打算进去,就看到拿着大包小包的花瑾瑜与谢梓安回来了。
“怎么了,这怎么围这么多人啊?”花瑾瑜好奇向着里面探了探头,但是个头并不允许。
谢梓安捧着一大包的东西在一旁说道:“听声音,似乎是有什么冤情。”
“那岂不是有案子办了?”花瑾瑜将手中的东西不客气的递到了沈二手中,然后好奇的靠了上去。
顾子衿说道:“我们去看看吧,沈公子不还在里吗?”
“沈公子在里?那不是第一现场喽。”
“唉,徐大人,你怎么扛了一个草靶子啊!”花瑾瑜在一旁被徐沅手中插着糖葫芦的草靶子吸引了,于是惊讶道。
徐沅瞥了她一眼,说道:“奥,那老板家里有事,所以把一整个草靶子都给我了。”
“还有这好事?”
花瑾瑜显然不信,瞅了一眼手拿糖葫芦的顾子衿,眯起眼睛寻思道:一定是子衿想吃,徐大人为了博女人一笑,大手一挥便全都买了下来,我真是天才。
“永年我们进去看看发生了什么吧。”谢梓安在一旁说道。
徐沅点了点头,注意到了花瑾瑜的眼神先是白了她一眼,又看了一眼身旁顾女侠,随后掏出了自己的令牌喊道:“大理寺办案,闲人让开!”
果然在哪里都需要有点权力。
百姓们很快让出了一条通道。
徐沅带着几人走到了人群中间。
沈千河站在一旁无奈的摊了摊手。
他的身旁是一名瘫坐在地上的老者。
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抱着沈千河装着画眉鸟的鸟笼大哭。
“我...的儿啊,呜呜,我的儿!”
徐沅瞥了一眼四周,半蹲到了老者的面前说道:“老先生,你因为何事哭的如此伤心?”
老者泪眼汪汪的抬头看向徐沅,指着鸟笼却又说不出任何的话语。
一旁跟着老者一起的小厮刚才听到了徐沅似乎是大理寺的,见徐沅问话连忙上前说道:“大人,我家老爷是因为看见了这画眉鸟,想起了我家少爷。”
“看见画眉鸟想起了你家少爷?这是为何?”捧着一堆东西的谢梓安探出脑袋问道。
“因为这鸟,原本是我家少爷的,这鸟与别的画眉鸟不同,右眼下有个蓝点,所以老爷认出来了,不过少爷去了后,这鸟也不知道哪去了,没想到今日在这见到了。”
小厮声情并茂的比划着。
“那你家老爷哭成这样可是凶手没找到?”
“凶手没找到,不过我家公子的尸首倒是找不到了,只不过这鸟不知道为何在这。”
花瑾瑜插话道:“沈公子,这鸟不是你买的么,找人问问不就知道了吗?”
沈千河眼前一亮,对着人群外喊道:“沈二!沈二!”
“少爷我在这!”
沈二的声音在沈千河的旁边传了出来。
“卧槽!盒子怪!”沈千河被突然出现的沈二吓了一跳。
沈二见自家少爷吓一跳,连忙探出脑袋说道:“少爷少爷,是我,沈二。”
“这怎么拿这么多东西?”
“是花姑娘给的。”
“对了,那鸟在哪买的来的,我记不起来了。”沈千河问道。
沈二思考了一下,说道:“似乎是在兰德街的花鸟苑。”
“兰德街的花鸟园?”徐沅嘀咕了一遍,自己没有去过那里,开始思考了起来。
“是一些富家公子哥逗鸟的地方。”谢梓安说道。
徐沅点了点头,扫了一眼一圈围观的百姓。
扭头对那小厮说道:“这里的人太多了,给你家老爷带走,我们找个安静点的地方谈,我帮你们找是谁卖的这只鸟。”
“谢大人。”小厮赶紧跑去扶起自家的老爷。
于是一帮人便在众多围观的百姓面前离开了夜市。
时间也够久的了,在来到老者歇脚的客栈后。
众人坐在屋内,徐沅问道:“今日天色已晚,陆老板,我明日派人帮你找来卖鸟的人,也好让你知道究竟是何人杀害了你儿子,鸟又是怎么来的京城。”
陆正藩擦了擦眼角的泪痕,感谢道:“谢大人。”
让大理寺派人查一下的事,举手之劳罢了,况且这案子半年都没人抓住凶手,徐沅身为大理寺少卿,本应该处理这些事情。
徐沅接着问道:“陆老板,接下来我要了解一下你儿子的死因,也好更快的找到凶手。”
陆正藩脸上带着几分痛苦开始回忆了起来。
屋内这几个好奇鬼也竖起了自己的耳朵。
陆正藩叹了一口气,然后开始叙述。
陆家是扬州淮南府一处县城的富庶人家。
但是他的儿子陆晋并没有继承家产的想法,反而喜欢与人玩弄一些花鸟鱼。
六七个多月前的一日,他儿子早上出去遛鸟,结果一夜未归。
这可给陆正藩两口子给担心坏了。
结果第二日果然出事了,陆正藩在他人的带领下,在城外的柳树林瞧见了自己儿子的尸体。
尸体虽然没有头,但是陆正藩看着衣着就认出来是自己的儿子。
当时并没在意这画眉鸟,没想到今日来京做生意的时候来夜市溜达,遇见了沈千河认出了他手中的画眉鸟正是他儿子的那只。
花瑾瑜问道:“那你儿子的丢失的头颅后来是怎么发现的?”
陆正藩看向坐在一旁的花瑾瑜,眼神在花瑾瑜与顾子衿的脸上扫过。
有些紧张的说道:“是,我托人与县衙一起发的悬赏,在事后一个月后两名樵夫在水中发现的。”
“在水中?那岂不是泡的看不出是不是你儿子了嘛。”谢梓安在一旁说道。
陆正藩微微一顿,显然没有注意这些东西,“那难道是樵夫杀的我儿子?”
徐沅思索了一下,打断道:“具体什么事情,先看明日我大理寺寻来的人吧,今日就先到这了,明日陆老板便在客栈等候消息就好了,有发现我会让人来通知你的。”
陆正藩急忙感谢徐沅,“敢问大人是大理寺的什么人?”
因为徐沅今日穿的是常服,所以身上除了最近担任少卿锻炼出来的气质之外,不把令牌掏出来真看不出这么年轻的人是大理寺少卿。
徐沅笑了笑,说道:“我是大理寺少卿,徐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