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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顾女侠拿着酒先回家了,徐沅则一个人向着国子监的位置前进了。

想到了离开时候顾女侠看自己眼神,徐沅好像什么时候见过,但也没有太过在意。

国子监位于东市的成贤街,徐沅走在这东西走向的成贤街,不由感叹起来,东市果然是比西市繁华啊。

徐沅因为穿着的是大理寺的黑甲服装,并不是传统的官服,所以没有令牌挂在腰间,被人拉在了国子监外。

“请大人表明身份。”

拦住徐沅的官吏看着徐沅气质不凡,所以礼貌的问明身份。

徐沅暗叹扮猪吃老虎的情节离自己太远,随后掏出令牌表明了身份。

官吏看出了是大理寺少卿的令牌,眼神中有几分吃惊,但还是恭敬的说道:“不知少卿大人来访,还请勿怪。”

“无事,我是来找祭酒大人的,麻烦通报一下或者带下路。”

徐沅是从四品的官职,而国子监祭酒是正四品,而且从辈分上来讲叫声大人也不为过,更何况司马流云以前还担任过太子太师的职位,虽然现在已经不在干了。

“大人请。”

说着,官吏将徐沅带进了国子监。

走在国子监的甬路上,徐沅问道:“这国子监比起大理寺,人倒是少了许多啊,现在是在讲学时间么?”

官吏解释道:“大人,再过一个月的时间就要秋闱了,国子监的学生们虽然有直接参加春闱的条件,但在祭酒大人的要求下,都想现在秋闱拿一个好名次,所以都在各自的屋子里学习呢。”

徐沅点了点,想到了之前谢梓安放假的时间也是格外的少,顿时明白了。

两个人走到了一间房子前,停下了脚步,“大人在这稍等一下,容卑职进去通报一下。”

“去吧。”

徐沅头一次感觉到职位带来的方便,忽然有种飘飘然的感觉。

片刻后,官吏走了出来,说道:“大人,祭酒大人就在里面等你,里边请。”

“好。”

走进司马流云的屋子,徐沅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特别清雅脱俗。

而注意到了徐沅的司马流云倒动着手中的茶具,说道:“可算是把少卿大人给吹来了,真不容易啊。”

徐沅苦笑,随后恭敬的拱手道:“晚辈徐沅,拜见祭酒大人。”

“嗯,入座吧。”

徐沅随后坐到了司马流云的对面。

“来尝尝,老夫这茶比起薛大人的茶如何。”

司马流云说着,给徐沅倒了一杯茶。

徐沅嘴角有些抽搐,内心想着,自己能品出什么啊,但手上并没有停留,拿起了杯子放到了嘴边。

看着徐沅尝了自己的茶,司马流云好奇的问道:“怎么样,是薛大人的茶好,还是老夫这茶啊?”

徐沅嘴微动,而后面色坚定的放下了茶杯,说道:“晚辈进入祭酒大人的屋子时就感觉到了一股远离世俗的感觉,薛大人的茶很好,但屋子让茶有了在官场驰骋的感觉。

而祭酒大人的屋子让着茶有了清新脱俗的感觉,所以非淡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或许评价此茶正好。”

“好!平常徐大人的名号都是出现在他人的议论与诗句中,今日一见果然英雄出少年啊,了不起,了不起啊!”司马流云忍不住评价道。

徐沅谦虚道:“今日一见祭酒大人,也同样是欣喜万分。”

随后俩人竟然像是忘年之交一样,唠了一盏茶的时间后,徐沅掏出了那本在古玩市场买的金纸书问道:“不知道祭酒大人,可知道这书的出处?”

司马流云看向徐沅手中的书本,而后接过来端详了片刻,“这...这确实是儒家的东西,但是不是京城的,似乎是...”

司马流云陷入了思考,徐沅问道:“那它是?”

“是出自庐山儒家书院的手笔!”司马流云确认道。

“庐山儒家书院?”

徐沅听说过这个名字,庐山处于云州与扬州的交界处,那里的儒家书院是一些淡泊名利的读书人所向往的地方,而那里有着当今全天下最了不起的儒家圣人——张圭。

“不错,这东西至少是儒家书院的三品以上的儒生炼制出来的,永年你得到他,基于当真是了不起啊。”司马流云评价道。

徐沅陷入了沉思,难道那名老者并不是术士,是儒家书院的儒生?可是儒生为何会知道自己来到这里的秘密呢,那老者肯定是知道什么,自己有机会应该去一趟这儒家书院。

“永年?”见徐沅陷入了沉思,司马流云试探道。

“啊。”徐沅缓过神来,看着那本金纸,忽然想到了今日来这里的正事,说道:“不知道祭酒大人有没有时间...”

司马流云白了一眼徐沅,我说这小子怎么掏出了这个东西,原来是打起了金纸的主意,也罢,谁叫自己与永年相谈甚欢呢。

“你小子,原来是打着这么个主意。”

徐沅尴尬的摸了摸脑袋,说道:“那这个...”

“你过几日来取就是了。”

“好好好。”目的达成,徐沅笑了起来。

随后来人又聊了一些,其中不乏有一些对诗句的见解以及红豆诗句的诗名,徐沅一一为司马流云解答了。

临走的时候,司马流云让徐沅常来国子监做客,徐沅高兴的答应了,下次再拿两本来。

而刚出了国子监就被安宁公主的丫鬟,香儿给拦住了,“徐大人,可算找到你了,自从公主醒了,你还没去看过公主呢,公主让奴婢来请徐大人去一趟宫中。”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徐沅是与顾子衿在西市乾清街分别的,按理说不能有人知道自己的去向,可这香儿竟然能来到国子监找自己,有几分蹊跷啊。

香儿犹豫了起来,然后解释道:“这...徐大人,你先跟奴婢去见公主吧,到时候您问公主,奴婢什么都不知道。”

看着香儿的样子,徐沅想到了第一次见安宁公主时候,安宁公主给的令牌,似乎原因出现在这上,“行吧,那走吧。”

不管安宁公主出于什么理由,这令牌看来下次不能带在身上了,或者可以放到玉佩空间里,空间连明皇剑都可以屏蔽,想必一个小小的令牌应该不成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