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批流民群体纷纷傻眼,他们也听到了,讨论的更激烈。
“第一批的人要做选择,后天是不是就轮到咱们了?”
“应该是的!”
“那咱们咋选?”
“这还用选吗?肯定是做工啊!”
“可是……”
“没有可是,不做工怎么养活自已?怎么养活一家老小?你还想回当初那个鬼地方?你要是想白吃白喝,我就没你这个兄弟!”
……
“好像在这里做工也不错啊。”
“要做你做,我反正不做,就算没有浓粥又怎么样?反正一天也有两顿白粥,饿不死。”
“我真是看错你了,没想到你这么没出息!难道你以后就要一辈子靠施舍过日子吗?”
“施舍怎么了?”
“你……你……万一以后人家幽王不管咱们死活了呢?你不会真的以为这些人会一直养着闲人吧?”
“那我就去别的地方!”
“你……”
……
争论、议论,无处不在。
大棚内。
议论声更多。
但绝大多数的议论都是积极的。
“在这里做工好像比在咱们老家种地还要赚的多啊?”
“可不是嘛,你们算一算,咱们平日一天就吃两顿,别说吃肉了,吃饱都难,更别说以后每天还有五文钱。”
“现在外面的粮食价格都到了38文一斤了,在这里做工只要两文钱一斤,太划算了。”
“是啊,我们每天可以买一斤,一个月后,咱们就不怕没有粮食吃了。”
“我还是想吃今天的肉,真好吃!”
“我也是!”
……
“你说,咱们以后赚钱了,能在这里住下不?”
“你不想回去了?”
“我想回家啊,可是,家里是什么情况,你们又不是不清楚?不赚钱怎么回去?”
“就怕咱们回去了,又要回到以前那种吃不饱穿不暖的日子了。”
“哎——”
……
“也不知道交州能不能收纳咱们?”
“不知道啊。”
“如果不能收纳咱们,那咱们可就真的成了流民了。”
如果不能落户造册,那他们就和流民黑户没区别,就算死了也不会被重视。
凡是正常点的人谁想当黑户啊?
这一夜,注定不太平。
……
“交州边境聚集了大量的流民?”
“对!现在山州、锦州、桓州的流民都朝交州那边去了。”
“什么时候的事情?”
“数日前。”
四皇子李琰微微蹙眉:“老九什么反应?”
“听说已经前往边境赈灾了,还接济了流民。”
李琰倒吸一口凉气,老九这是犯浑了吗?
他难道不知道朝廷已经下放了钱粮,各州郡都要赈济灾民的吗?
现在灾民都去了交州,这不是平白无故的让其余州郡占便宜吗?
一旦消息流传开来,各州郡的流民都会前往交州讨生活,这还了得?
“老九糊涂啊!”李琰重重叹息,就要修书一封,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太对劲!
“殿下,怎么了?”何貂寺问道。
“不对劲不对劲!”李琰摇着头道。
“哪里不对劲?”
“你觉得老九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奸诈的很,你觉得他会让自已处在不利的境地吗?”李琰反问道。
“额……”何貂寺闭嘴,这是他一个奴才敢评价的吗?
“老九阴险的很,他明知有问题,可偏偏还大张旗鼓的做了,这说明其中绝对有利可图!可是……他到底图啥?”李琰摸着自已的下巴开始冥思苦想。
“殿下时候不早了,要不……您先早点休息?”
“不行!我一定要弄懂,这家伙现在都不告诉我后面怎么走了,他就是怕我超过他。”李琰哼了一声:“我偏要和他比一比,看看到时候是他交州人民富裕,还是我蜀州人民富裕。”
这该死的胜负欲……
何貂寺很想吐槽,但想到这是自已的主子,他还是忍住了,陪着四殿下一起熬夜。
……
桓州。
刺史府。
“那幽王竟当真开始接济灾民了?”
“是!”
“哈哈哈……”桓州刺史忍不住拍掌道:“好,好,好啊!”
“现在不只是咱们桓州的流民去了交州边境,听说西边的山州、东边的锦州都有大量流民过去,下官还听说,宜州、禹州、贺州都有人过去呢!这位幽王殿下要完了!”
桓州刺史忍不住点点头道:“今年幽王可谓出尽了风头,不管是治理旱灾还是治理蝗灾,他都算是唯一一份,不过一年半的光景,竟隐隐有后来居上之势,可他到底还是太年轻了,竟想靠施粥来笼络人心,缔造自已贤明爱民的形象,他太急了啊。”
“是啊,现在除了四皇子外,其余的皇子可都在盯着他呢,他还不知道,这次迎来的是何等可怕的灾难。”官员附和道。
“咱们给这位贤明的幽王殿下添把柴!”
“刺史大人的意思是?”
“既然交州如此有钱,那咱们就将流民都给他送过去,本官倒是想看看,各州郡几十万的流民汇聚在一起,他怎么养?”
锦州。
“请各位大人早做准备吧。”
“刺史大人的意思是?”
“锦州灾害严重,刺史大人心系百姓,深恐他们吃不饱,特送他们去交州!”
“下官明白!”
锦州眼,心照不宣的笑了。
大家对流民深恶痛绝,这些流民太不好伺候了。
既然幽王殿下喜欢,那就顺水推舟送过去。
“我记得咱们锦州有不少商人都和那边有合作?”
“没错!”
“既如此,就委托这些商人去一趟,咱们可以帮他们出船费。”
“啊?这不妥当吧?”
“于大人,你糊涂啊,让他们帮我们运人过去,我们能花几个钱啊?只要我们境内都没有了流民,那咱们境内不就干净了吗?朝堂拨下来的钱粮……嘿嘿。”
“知府大人高见,下官受教了!”
“去吧,赶紧将这件事办妥了,要快,一定要早点送过去!”
“是!”
……
禹州。
五皇子府邸。
李韵虽年轻,可也架不住终日劳累,如今腰部酸疼的厉害。
他的王妃霍氏正在给他按摩腰,眼里满是心疼。
“殿下,妾身本是妇道人家,不该过问国家大事,可是您这些日子都疼成这样了,妾身觉得你该好好休息了……”霍氏心疼他,眼泪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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