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名站在队列最前面的影子成员对着木府的三名统领足足轰出了八次气波。
虽然影子成员只是虚神境巅峰的修为,可他们合力发出的攻击比起一般的半步帝境只强不弱,甚至快要能够接近伴读帝境中期了。
连续不断的抵挡住这样的攻击八次,饶是那三名统领已是半步帝境后期,如今也显出些许疲态,与之前的淡定从容有着明显的不同。
此时,队列前面的三名影子成员继续对着木府的三名统领轰出第九道气波,三名木府统领皱着眉头,心中暗骂一声,继续运起丹田中的真气开始抵挡敌人的进攻。
砰!
砰!
砰!
三记闷响传出,三名木府统领几乎在同一时间将敌人射来的气波挡了出去,这一次三名木府统领感觉到比先前更加吃力,敌人的这一次攻击竟让三人同时身形为之一震。
三名统领在将敌人的第九次进攻挡下后,连忙深吸一口气,想要抓紧时间调息体内的气息,毕竟他们也不知道这躲在暗处的敌人还能对自己三人发动几次进攻。
躲在三名统领身后的影子小队长等的就是这个时机,在三名统领深呼吸的同时,三名影子小队长同时出手,将早已蓄力完成的一掌印在了三名统领的后背之上。
三名木府统领的身形同一时间往前一倾,接着喉咙处也是一甜,差点就要将体内翻涌的血液吐出,好在三人强行忍住,将那股冲动压制了下去。
三人知道,这口老血一旦吐出,敌人便会知道自己三人已经身受重伤,那接下来自己三人可就被动了。
三名木府统领压制住体内的气血后,接着便立刻转过身来,对着身后胡乱的发出几道气波。三人刚刚用了片刻功夫调息,根据先前敌人偷袭自己的四名同伴过程来看,那些敌人此时早就不知退到了何处。
这三名半步帝境后期,并没有期望自己的这几下攻击能够击中敌人,只是为了虚张声势,不让敌人察觉到自己三人受了重伤。
另一边,对着三名木府统领发动了九次攻击的影子成员也打了一个趔趄,差点倒在地上,好在身后的同伴搭了一把手。
如今,二十七名影子成员短时间内也没了一点战斗力,不过三名影子队长对他们的表现已经相当满意了。
二十七名虚神境巅峰,居然能够压制住三名半步帝境后期,这已经足够让人震惊了!
按照正常对战来说,二十七名虚神境巅峰武者碰上三名半步帝境初期都有些吃力,影子成员能取得这样的战果,他们身上的特质发挥了很大的作用。
现在这些影子成员已经完成了自己的使命,接下来斩杀这最后三名木府统领的重任就只能靠影子的三名小队长了。
这一夜,影子的三名队长并没有怎么出手,只是再遇上最后一组木府护卫时,他们才出手暗杀,后来又偷袭了几次木府的统领,所以此时的影子队长战斗状态还处于最佳状态。
而木府的三名统领此时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伤势,此消彼长之间,三名影子队长现在对上木府统领已占据了不小的优势。
最重要的一点,木府统领完全无法锁定三名影子队长的踪迹,只能被动防守,可人的专注力是有限的,总会在不经意间会出现一瞬间的恍惚,而这一点对于现在的三名木府统领来说就是最致命的。
三名影子队长就藏在距离木府统领不远处,非常专注的注视着那三位统领的一举一动,而影子成员则在不远处就地坐下,开始运功调息。
自从这些影子成员被皇甫雨收编后,这些年来无论皇甫家族面临的局面多么严峻,影子成员都从未参与过任何一场战斗。
这第一次行动皇甫雨便给他们下了死命令,影子成员都察觉到往后怕是要经常执行任务了,因此他们要尽可能的时刻保持最佳的作战状态。
木府的那三名统领就不一样了,他们此时完全没有机会疗伤,不仅如此,他们还得提心吊胆的防备着敌人随时可能发动的偷袭。
这样的折磨对于三位木府统领来说相当煎熬,而且也是极其的消磨三人的精力。
一个时辰过后,影子成员全部调息完毕,而木府的三位统领也经历了整整一个时辰的折磨。
此时突然刮过一阵山风,冬季的黑夜,可以想象这风吹在人的身上是多么的刺骨,其中的一名木府统领下意识的打了一个寒颤。
“小心!”
另外两名木府统领见同伴身形一阵抖动,立刻出言提醒,只是已经太迟了,在他们两人刚刚开口的时候,三名影子队长的右掌已经落在了那名木府统领的身上。
三名影子队长一击得手便立刻后退,免得被另外两名木府统领纠缠住,至于那被自己三人击中的木府统领,三名影子队长已对他没了一点兴趣。
只见那名木府统领口中接连吐出几口鲜血,脸上的表情也极其痛苦,刚刚三名影子队长的攻击将他体内的经脉震的尽数断裂,此时已根本无法运功压制体内的伤势。
“妈的,老子受不了了!”
见到身边又有一名同伴倒下,而且仅仅是因为下意识的一个寒颤,剩下的两名统领中的一人再也无法忍受这样的折磨,怒骂了出来。
这种折磨比杀了他还要难受,因为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一不小心就露出破绽,所以他做了一个决定,那就是————逃!
堂堂的一个半步帝境后期,木府的一名统领,居然会因为害怕而选择逃跑。
这名统领不是不知道作为一个逃兵,是一件非常不光彩的事情,可此情此景,已容不得他有再多顾忌。
他不怕死,可他受不了这种死之前的折磨。
他也可以去死,但必须死的轰轰烈烈,死得其所,而不是如身边的那几位同伴一样,死的无声无息,死的无比憋屈。
所以他放下了一个武者的自尊与骄傲,选择了一个他此前最为唾弃的方式,成为了一名战场上的逃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