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妖祖,随着大量的土地出租,妖族内部口粮生计又该如何解决?”
狐族老太语气也有些急了。
先不提无天的诈骗头子身份是否可靠,仅仅土地大量出租,势必要侵占野兽妖兽的繁衍区域。
妖族的猎场收缩,口粮问题又该如何解决?
“这有何难?”
白泽面色淡然,似早有准备道:“直接发展畜牧业呗!”
“对于种地培育灵药这些,我妖族不适合,但养殖野兽,这却是真正的专业对口。”
“另外,妖族内部还有很多问题需要解决,根本腾不出太多的精力开发土地!即使有也没那能力,也不是我们擅长的方向。”
说话间,白泽目光瞥了眼身旁,低着头的狐族老太,不由嗤笑!
“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总想着占那占这便宜,也太过小家子气了些。”
“今后想要在这大争之势的三界占上一席之地,那就必须走堂皇大道。心里总想着占小便宜算小账,是不可能有多大成就的!”
“无天能做到绝对的管理透明,并能将还未种下的灵药都提前售卖出去,妖族哪里有这般的本事?”
“与其去操心如何照顾那些娇嫩的灵药,并提防妖族内部有妖搞破坏,倒不如我们安生点,放弃部分利益,在家里各自等着分红!”
“是是是!妖祖教训的是。是老太我眼皮子浅了。”
狐族老太当即告罪,并保证道:“我青丘愿意第一个加入无天菩萨的【小药园】计划,为妖族后来者做个表率!”
“我狐族想挣大钱,今后从不算小账。”
狐族老太心思也是聪慧的,年轻时也是十里八乡的俏狐狸。
狐狸的心思,还没有一个愚笨的!
最初还有些不明白,但老太经过仔细一想,也就释然了。
在妖族的内部体系中,张三给无天特意设计的计划书根本就没有落实的土壤。
“明白就好!有着无天给咱整个妖族打工,经营各方土地。我妖族有钱了难道还买不来粮?”
“西牛贺州,南瞻部州都在大规模的种植各种灵谷,更有地府出品的金坷拉,产量暴增的情况下,完全足以供养整个三界的粮食市场。”
白泽嘴角微微翘起,心情也是莫名舒畅。
无天在利用妖族的资源,他妖族又何尝不在利用无天呢!
随着三界的彻底互联,原本堵塞的信息交流彻底成了过去式,就连物资流通,也正在逐步提上日程。
北俱芦州一旦成为最大的灵药培育地,必将成为整个洪荒不可缺少的重要一部分。
而且相较于灵气稀薄的南瞻部州,西牛贺洲只能暂时种种普通的灵谷,种植灵药的利润简直不要太高。
最大的受益方,仍然是妖族!
……
无天在忙着【小药园】的组建工作。
白泽也在妖族内部大肆发展畜牧业做准备!
如来已经陷入造车的行业无法自拔!
玉帝也秘密开展了天庭的新项目!
云中子更是在道门内部不断孵化着各种新项目。
大家都在忙!
时间如流水,转瞬而过!
收复战争,在这天也终于正式开始了。
没有特别壮行的仪式,更没有激情的演讲。
鬼门关的阴阳两面,此刻已经挤满了翘首以盼的参军队伍。
阳间为人,阴间为鬼,浩浩荡荡!
鬼门关,世人皆知其是通往阴阳两界的大门,却不知其也能做到与洪荒各大下属世界地府的联通。
只不过随着外敌的入侵,为了回缩兵线,地府近些年来也就将这个功能给彻底关闭。
如今正式被重新启用。
随着鬼门关的一阵光芒大盛,静默的行军队伍,如一条黑色的长龙彻底的活了过来!
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位位身穿黑袍,魔焰滔天的侦察人员。
他们个个手拿万魂幡,面对宽大的鬼门关,脚步迈出了残影,你追我赶。
嗖嗖嗖……
黑影不断在眼前掠过,后方军队迈动的脚步,也是不由加快了几分。
……
一处鬼气森森,怨气缭绕,诡异复苏的世界!
此界,被酆都大帝命名为大·聊斋世界。
此界谈不上小,却也谈不上大!
世界能够承载的最高境界便为地仙。
以往,按照正常的规章流程,此界修炼有成,渡过天劫者,皆可选择破碎虚空,由天庭投射的接引之光,飞升仙界。
不过这已经是很久远的事情了!
久远到世间关于破碎虚空,飞升仙界都已经成为了虚无缥缈的传说。
随着邪魔的入侵,灵气被污染,人间大地怨气横生,整个世界的修行生态也在这上万年中发生了不小的畸变。
三清原有在此界的道统,也早已被覆灭在历史长河。
如今,大大小小的宗门修行法门,突出的就是一个诡异抽象,为练功入门而血祭吃人都已经成了正常操作。
人类在这个世界没有被彻底的灭绝,成为怨灵诡异的一部分,还要多亏了宗门的圈养!
但,时不时有妖兽下山,入城抢夺人类作为口粮,也是时有发生。
宁采臣就是生活在这般惨烈世界中的一员。
他曾经是一位赴京赶考的书生,凭借着优异的应试技巧,在科举中,他顺利金榜题名。
然后,他就被发配到了一处名叫大鹅县的偏远城县当县令!
至于其中过程曲折,只能说懂得都懂。
大鹅县,是一个家家都擅长养鹅的小县,也由此而得名。
百姓在当地过的虽然谈不上富足,但也谈不上潦倒穷困!
大荒之年,凭借着地里路边的野菜,县中也算是勉强能保持饿不死人。
表面百姓安康,但走马上任,在此地当了近一年县令的宁采臣却知道,这其中有着太多外人不知的内情。
大鹅非彼大鹅,而是那县中富户从外地抓回的人类所化,每月交供给仙宗,以求每年分得那几位拜入仙门的名额。
即使宁采臣知道所有,自保都难保,更是毫无办法。
尽管在这一年中,县中的人口扩充了三倍有余,但他也仍高兴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