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那天之后,本宝宝上学也有人接送了,张奕雄等人这两天一直找不到机会堵我,只能远远的看着我和他扮鬼脸,气的七孔冒烟。
今天放学,我依旧安逸的坐上了慕阳的副驾,但是始终没找见张奕雄的影子。
“东张西望的看什么呢?”
“还能看什么,张奕雄他们啊。”
“被堵上瘾了?”
“慕阳,你不光脸臭,嘴也臭。”
“你这个死鸭子有什么资格说我,还有,叫哥,直呼我大名懂不懂没礼貌?”
“略略略。”
慕阳宠溺的笑了笑,随即又开始摆臭脸,其实,他也搞不懂慕斯为什么老说他脸臭,他只是平静的面无表情罢了。
“慕阳,我突然想吃沙茶面。”
等红绿灯的时候我看到了沙茶面的招牌。
“叫哥。”
“哥,我想吃沙茶面。”随即指了指方向。
这家伙真的是惜字如金,应都不应我,不过还是把车停在了店门口,领我吃最爱的沙茶面去了。
这里离学校不远,很多同学吃腻了食堂都会出来这条街觅食,以前住校的时候,我最爱来这里吃面。
隔壁桌两位穿校服的女生在窃窃私语。
“你知道吗?高二有个叫张奕雄的泡了成鑫的女朋友。”大波浪女孩分享着她的惊天大瓜。
带美瞳的女孩一脸震惊:“校霸的女朋友都敢泡,不要命了?”
大波浪故作神秘:“我听男生说,成鑫叫了人,今天放学要打张奕雄。”
“真的假的?”
她们的对话引起了我的注意,说实话,如果是真的,我觉得张奕雄活该被打,谁让他经常欺负同学。
“她们说的是不是你们班的那个?”慕阳也听进去了。
“应该是。”我吃的很香。
“你不担心的吗?”慕阳一脸好奇。
“为什么要担心,他活该。”
“或许这是化解你跟他矛盾的好机会。”
我不明白慕阳什么意思。
“为什么要化解,他还想堵我来着,被人打死拉倒。”
“女人真歹毒。”慕阳嫌弃的摇了摇头。
“那你想怎样嘛?上演以德报怨的戏码?”我怼道。
“不可以吗?”
“你一个律师心思这么单纯的吗?没听过农夫与蛇的故事嘛?”我实在不能理解。
“如果你们的矛盾能因此化解,对你没有坏处吧?如果化解不了,对你也没有损伤吧?”慕阳心想这孩子怎么这么死心眼。
“好吧。”
我觉得有点道理,便掏出手机在班群里私加了张奕雄。
没想到他秒通过,看来还没被打。
张奕雄:?
我:你在哪?
张奕雄:关你屁事。
我:我听说有个叫成鑫的放学要打你,还叫了人,你自己小心点。
张奕雄迟迟未回,我又发过去。
我:你没事吧?
还是半天不说话,不回拉倒,我把聊天记录给慕阳看:“不回我。”
慕阳点了点头:“剩下的看他自己造化了。”
慕阳讲话没头没尾的,真难懂。
第二天。
刚进教室我的目光便看向了张奕雄的座位,没人!跟他一伙的几个男生也不得见了。
“慕斯!”米雅小声的叫唤。
我坐回位置,米雅便从前桌转过身,珊珊也从后面拖着凳子凑上来。
“听说了吗,张奕雄昨天和高三的打群架,好家伙,大晚上的,一帮人在男生宿舍干起来了。”珊珊迫不及待的告诉我。
“是不是叫成鑫的?”我一脸平静,不太意外。
“你怎么知道的?”
“听说的,张奕雄被打了?”我以为的剧情发展是他进医院了。
米雅眯眯眼摇头:“no no no,高三的叫了一帮人,张奕雄也从其他班拉了一帮人,几十个人打群架,老刺激了。”
“真的假的?”不敢相信,目光锁定林书奇,他也正好看着我,于是我勾勾手指他便来了,“听说你们男生宿舍昨天打群架了?”
“是张奕雄他们宿舍,当时高三下来一波人,气势汹汹的要找张奕雄算账,没想到踹开张奕雄宿舍,里面也一波人,早有准备似的,双方直接开打。”
“哇塞!那岂不是很壮观?”珊珊恨不得亲自去观摩观摩。
“对啊对啊,当时走廊一群人围观,我也去了,那场面,啧啧啧。”林书奇的描述我已经有画面感了。
直到大课间,跑操变成了检讨大会,我才知道,好家伙,张奕雄和成鑫一伙人被记了大过,还要在全校面前做检讨。
这种杀鸡儆猴的操作我太开心了,所以说,做人要厚道,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还敢堵我,把你能的。
中午米雅珊珊回寝室午休,我老样子在教室睡觉。
“哎。”
谁啊,敢打扰本宝宝睡觉!
“干嘛?”居然是张奕雄。
“出来一下。”他面无表情。
“干嘛?想打架?”我就不信你那么横,刚记完过又要找我麻烦。
“没有啦,你出来一下嘛。”
出来就出来,反正老师办公室也不远,我有腿,会跑。
“干嘛!”我口气不太耐烦。
“谢谢你啊。”他讲话声音不大,也不看着我说。
我眉头一挑,手像喇叭似的杵在耳朵上:“你说什么?”
“谢谢你。”这次声音稍微大了点,就是表情不太自然。
“谢我干嘛?”
“要不是你昨天给我发信息,我可能就被…哎呀,反正就是…如果不是你报信,我可能就被群殴了。”
我一开始没太明白,后来反应过来了,是因为我给他报信,他才来得及叫帮手的意思,这人表达能力真差。
“嗯,没别的事我回去睡觉了。”
“等下。”
“干嘛?”
“为什么帮我?”
张奕雄这次没有回避眼神。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如果说是慕阳的意思,显得我这人没有胸怀,憋了半天憋出一句:“我为什么帮书奇,就为什么帮你,都是同学。”
突然觉得这个答案还挺酷,也不晓得为啥。
张奕雄没再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我便回去接着午休了。
晚上,我和慕阳说了这件事。
慕阳淡淡然的回了一句:“那就好。”
也不知道这家伙怎么当的律师,这么惜字如金的吗?听的我稀里糊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