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逼归装逼！
小爽了一下后，秦轩还是简单给韩盛解释了一下当时的情况。
当然，后续去见柳老爷子的事秦轩一句没提，只是一股脑的将“功劳”全堆到了老丈人的头上，说自己也不知道他怎么处理的。
这与信任不信任韩盛无关，如果柳老爷子是自己的人脉，那他肯定就说了，但可惜啊，不是。
不过，当秦轩搬出张俊良后，也足以让韩盛信服了。
那可是千亿集团的掌舵人啊，方栋以前再牛，在这种人的面前也屁都算不上。
要是这样说的话，与其说是秦轩搞掉了方栋，还不如说是张俊良搞了方栋！
秦轩有这么一个大靠山，方栋怎么可能不怕呢？
要是搁自己，要不是认识的时间够久，关系够密切，那在这家伙身边工作的话，虽然不至于像方栋这般害怕，但恐怕也跟章士正差不多一个吧？
战战兢兢的，生怕惹了这位爷不高兴！
摸着良心，韩盛自问说一点都不羡慕？那肯定是扯淡，但说嫉妒也谈不上。
除此之外，更多的还是感慨，觉得这厮的运气是真好。
哪像自己，还发愁该怎么过父母以及准岳父岳母那两关呢，人家这呢，水到渠成，一切都顺的不像话。
还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唉！”韩盛忽然重重的叹了口气。
秦轩愣了一下，他可不知道韩盛的思维都已经扯到天涯海角去了，于是就问道：“怎么了，你别是还挺同情这家伙吧？”
“没有。”韩盛摇头否认道。
“那是怎么了？”秦轩追问道。
“没事，就是忽然想起点事来。”韩盛勉强的笑了笑，并没有借机向秦轩讨教。
有什么可讨教的呢？
等回到沪城，陈楠的父母就要过来了，除了直接面对，还能跑是咋地？
见韩盛不想说，秦轩思虑了一下，也就没再追问了。
上次逼问出陈楠怀孕这事他就觉得自己做的有点过分了，蛮后悔的，所以这次还是别了吧！
再好的朋友，那也不是亲兄弟，总得保持一些合适的距离的。
没有边界感的事情做得多了，迟早会让人反感的，彼此反倒是会越走越远，于交情无益。
也就坐了差不多十分钟，方栋夫妇就回来了。
显然，戴文菊说的对付两口，并不是一般那种客气话，而是真的只是对付了两口就过来了。
秦轩也没再说什么，要是自己家里来了客人，那自己肯定也是简单对付两口就得招呼客人嘛，尤其这俩人还有点怕自己。
再度看到方栋，韩盛倒是没了疑惑，却添了些许的唏嘘。
几个月前还是风光无限的当红小生啊，妥妥的一线演员！
可现在呢？
坐在秦轩这个勉强够的上四五线新人的面前，却战战兢兢拘束的不行。
恍惚之间，韩盛甚至感觉有点滑稽。
这好像不是方栋的家，而是秦轩的家，方栋两口子倒像是上门来求人办事的。
秦轩也有些苦恼，他真不是那种喜欢抖威风的性子，方栋夫妇越是拘束，他就越觉得不自在。
尤其是四个人就这么坐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相顾无言，实在是有点尴尬。
“我记得你们好像有孩子啊，怎么没见呢？”无奈之下，秦轩只得自己开口闲问道。
“都在市里上幼儿园，我爸妈帮忙照看着呢。”
戴文菊浅笑着应道，虽然尽量让自己放松了，可那语气却还是跟回答老师提问似的。
“老人呢，没跟你们一起住吗？”秦轩点点头，继续问道。
这次戴文菊却是先看了方栋一眼，而后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随后才说道：“他不是出了那件事嘛，怕狗仔和记者什么的找上门来，就用剩下的钱在市里买了两套房子，让我公婆和爸妈都搬过去了。”
稍顿一下，又接着说道：“我爸妈那套房子的小区附近有家幼儿园，所以他们就帮忙照看一下小孩。”
“我婆婆身体不太好，刚好他们那套房子小区附近有家医院，就医什么的也方便。”
秦轩点了点头，看向方栋的眼神，第一次有了些许的暖色。
哪有那么多的刚好，显然是买房子的时候就上了心了，说明这小子还算是有点良心。
“现在干什么呢？”秦轩再度开口，这次直接就看着方栋。
戴文菊这次就没再帮忙开口了，也看向了丈夫，眼神中还闪烁着一丝鼓励？
可方栋呢，却是迟迟没有开口，面色似乎有些纠结？又似乎还有些难以启齿的情绪。
秦轩微微蹙眉，那会儿戴文菊来送水果的时候看起来就有些欲言又止，现在方栋又是这么一副表情，难道说，这俩人是真的有事要求助？
那么问题来了，要真是有事的话，帮不帮呢？
如果只是方栋，秦轩可能都不会多想这么一茬，虽然通过刚才的话对这厮的观感好了那么一丢丢。
但那也是从-100到-90的提升，总体来说，他对于这个人过去的所作所为还是比较讨厌的。
可偏偏，他有点同情戴文菊。
秦轩自问不是什么圣母型的人格，就比如方栋当初惹到了自己的头上，他从没想过息事宁人，当时就决定一定要让对方付出代价！
哪怕当时郑简兮在电话里还给自己分析了利弊，但他还是要执意把这个当红小生拉下马。
但面对戴文菊，他却有那么一点点的...心软？
或许，是因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的，戴文菊那明明和方栋同龄，却苍老了十多岁的面庞给他留下的印象太深了吧。
更或许，是跟埋藏在心底深处的那个秘密有关吧！
于妈妈不就是这样吗？
本来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家庭主妇，可摊上了一个混蛋丈夫，好吃懒做不说，还到处惹是生非。
她呢，一边得应付混蛋丈夫惹来的各种麻烦，一边还得帮着母亲，也就是院长奶奶照顾他们这些福利院的“小混蛋们”。
印象中自己刚到福利院的时候，于妈妈就是三十多岁，却因为日夜操劳，看起来要比他那个好吃懒做，吃喝嫖赌的混蛋丈夫老了十多岁。
随着秦轩长大成人，他记得很清楚，等他上高中的时候，四十多岁的于妈妈都已经两鬓斑白了。
下意识的扭头看向戴文菊，恍惚之间，记忆中的面庞竟然和面前的妇人慢慢的重合在了一起。
......